我是夢。在甲骨文里,我可是個大眼萌妹,有著指代眼睛的“眉”和指代夢者的“人”,自然還有指代“床”(牀)的“丬”;使我看上去就像是夢者驚醒后,臥于床上,瞪大了眼睛,在回憶夢中的驚人一幕。
在金文里,我丟掉了“丬”,添上了代表時間的“夕”,也就是說,我常常在夜晚潛入人的腦海,歡快地玩耍。
篆文中的我,同金文中的我,變化不大。直到在隸書里,也不知道是誰將我的“眉”形寫成了“艸”頭,《漢字簡化方案》又將“艸”寫成了“林”,并且省去了“目”和“冖”。從此,我和睡覺這件事看起來,就沒多大關系了。
這些年來,我的含義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在甲骨卜辭中,我可是被當作神諭一般的存在!人們經(jīng)常通過為我占卜,預示吉兇。那個時候的我,一會兒在狩獵,一會兒在征伐,氣候、人物、疾病,就沒有我不操心的事。
到了《詩經(jīng)》《左傳》《莊子》成書的時候,我才成了一個文藝女青年,人們用“莊周夢蝶”來比喻人生的變幻無常。我也因此而變得更有哲理和內(nèi)涵。
司馬相如所作的《長門賦》,第一次把我同“想”哥綁到了一起,于是就有了“夢想”這個詞。到今天,“中國夢”概念的提出,賦予了我新的內(nèi)涵與意義。我相信,未來我能給更多中國人帶來希望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