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讓對方一直持續(xù)這種狀態(tài),以亢去陌的心性,與之交淺尚可,但是不能交心,對方完全不可能在自己拉攏的人選里面。
所謂不是朋友,即為仇敵!一定要把他扼殺在萌芽之中。
一念至此,陳羿冬殺機頓生。
左手虛晃,一改以前和亢去陌硬碰硬的打法,卻是躍步向上,再行飛至空中,以雷霆之勢,閃電之速,避實就虛,一拳擊向亢去陌后心。
而亢去陌正此時正處于一個奇妙的狀態(tài),周圍的無盡靈氣隨之而動,胸中的熱血沸騰,無處宣泄,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于是招式隨意而發(fā),掌棒無往不至。
精氣神正處巔峰,早在陳羿冬虛晃左手的瞬間,就看破其虛實,轉眼捕捉到了其飛空的痕跡,一只拳頭在其神識中無限放大。
后背心鉆心似的痛感也在提醒他,這里就是陳羿冬攻擊的重點。
下意識的右腳向左前一步,一個側身,左掌又是一記撩掌,格開陳羿冬的拳頭。右手棒隨身動,逆時針甩出一個急劇刺耳的呼嘯,直奔陳羿冬的脖子。
實際上,陳羿冬這后心近似偷襲的一拳卻是一記虛招,不過這記虛招足以以假亂真。若你不避開,就是真的。
只見,被亢去陌左掌格開的拳頭帶著陳羿冬整個身體往其身后旋轉,陳羿冬幾乎毫不費力的又一次站到了其身后。
換了只手,一記半步崩拳朝著亢去陌后心電射而去,視若奔雷。這才是陳羿冬隱藏的一記重手。
幾乎所有和他敵對的同階武者都慘死在這一招之下。何況現(xiàn)在他是以武王之身對戰(zhàn)還處于武尊的亢去陌。
看臺上的眾人大多倒吸一口涼氣,有的甚至已經認定亢去陌就此完蛋了。就連北龍也忍不住一聲輕咦。
下一刻,一聲炸響從賽區(qū)傳來,只見陳羿冬如炮彈般的往上飛去。而亢去陌卻和身躺在地上,不住喘息。
只有少數(shù)幾人才看清了當時的場景。
就在陳羿冬順勢出拳的瞬間,處于玄妙狀態(tài)的亢去陌直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這一瞬間,亢去陌借著左前的一跨步,竟然就直接躺下,左掌撐地,而逆時針的打狗棒從原本的一個半圓直接就轉成一個整圓,在速度和慣性的作用下,威力暴增,直接翻倍。
陳羿冬捉雞不成,最后還是被打狗棒抽到了左肩,直挺挺的往空中飛去。
看樣子是受傷不輕。
直到飛出三丈后,陳羿冬才穩(wěn)住身形,往地上落下。發(fā)現(xiàn)亢去陌已然站起。主持人燕湖石已經宣布:“亢去陌勝出!”
陳羿冬陰鷙的眼神在其嘴角抽動的掩飾下,抱拳向亢去陌祝賀。這一幕被北龍盡收眼底。
其實,在大伙兒看來,燕湖石也未見得公平。此時,亢去陌一身實力已去七七八八,即便是重新來過,也不見得能發(fā)揮的比現(xiàn)在更好。
而陳羿冬雖然左肩受傷,但是武王修為還在,更重要的是他事先服用的補氣丹還在起作用。如果再次擺下戰(zhàn)局,亢去陌必輸無疑。
燕湖石擔心的是陳羿冬為何隱忍至此,才暴露出武王修為?其心叵測,不管如何,破壞其布局,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相比之下,亢去陌性情豪爽,為人仗義,素有俠名,不論是名聲還是心性都比陳羿冬好多了。
所以,燕湖石斷然宣布,亢去陌勝出。
此舉正和北龍心意。
既然是燕族招親,那么理所當然有燕族之人表態(tài)。族長都已宣布勝利方,其他的人即便有些不滿,也大多沉默容忍。
接下來第三局是,謝引記和段淮歸。兩者都是使劍的好手。很多人都看好這一局,覺得此戰(zhàn)定然熱鬧非凡。
沒想到,才一上去,段淮歸只捏了個劍訣,謝引記就抱拳認輸。其他人都不明所以。
就連北龍也不知道為何。燕湖石也只得宣布段淮歸勝出。
最后一戰(zhàn)是玄風尚和鐵游夏。
時值正午,太陽當空,秀氣的鐵游夏帶著兩個鐵塔般的漢子往賽區(qū)一站,引得陣陣喝彩。
而玄風尚終究是從醉酒中轉醒,也不知是何緣由,竟然沒有畏畏縮縮,脖子一扭,居然怒氣沖沖的就上前去了。北龍和臧子夏二人跟隨在后。
北龍和臧子夏既然已經攤牌,對臧子夏的實力他也心里有數(shù),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把玄風尚考慮在內。
比賽到了現(xiàn)在,所謂混戰(zhàn)才真正的在這兩名選手中呈現(xiàn)。
鐵家煉物,除了鐵游夏的父輩鐵道和鐵夫的兵器比較出名之外,就鐵游夏匕首般的“繡花針”有名氣一些。
這兩名護衛(wèi),其中一人,北龍還稍微有點印象,記得當時是在鐵夫身邊燒火童子。也只比自己大上五歲。
不過此時卻不是寒暄的時候,一來北龍還要隱藏身份。所以面對鐵游夏之外的兩名護衛(wèi)時,北龍毫不客氣,在和他們來了幾個碰撞,檢驗了自身煉體實力之后,就出拳將兩人撂倒。愣是把一旁掠陣的玄風尚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一直以來,玄風尚都覺得北龍只有武尊修為,僅僅是因為那只獸寵才得以重視。
此時卻是大跌眼鏡,原來北龍自身的煉體修為就可輕易擊倒武尊巔峰修為的兩名護衛(wèi)。這豈不是說,他的修為……
而北龍見鐵游夏看向這里,不禁轉過頭去。這卻讓鐵游夏更加懷疑了。要知道,看一個人,不一定要看正面,神態(tài)動作最是熟悉。
玄風尚一陣傻笑。此趟出來太值了!
反觀那邊,臧子夏在面對鐵游夏時,卻是有一些慎重。盡管鐵游夏的兵器只是一個匕首大小的“繡花針”,鐵游夏在控制其時,還要以冰蟬絲相牽連,但其身上因常年煉鐵自帶的火氣,卻使得這種異獸有先天畏懼心理。
鐵游夏卻不知其中關竅,對自己的兵器信任至極。
實際上,只要鐵游夏能夠突破到武王階,就完全可以神識控制兵器,再進一階,到武皇時,兵器大小在一定范圍內隨心所欲。越階而戰(zhàn)也是常事。
而且似他們這種煉器者,其神識比起專門的煉神者是要弱些,但比起大多數(shù)連體者還是具有先天優(yōu)勢的,因為這兵器是他們性命交修的,一旦兵器損壞,不僅修為倒退大半,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見臧子夏有些畏首畏尾,以武王巔峰的妖身修為對戰(zhàn)一個武尊巔峰的人類,北龍不禁有些著急,但是由于他和鐵游夏互相間還算認識,又不能親自上陣,以免被認出。
其實,鐵游夏目前最大的破綻在于其對“繡花針”的操控上,畢竟不是直接握在手上,以一根絲線相連,雖然較為熟練,但畢竟有時間上的滯后。
而臧子夏卻出于天生對火氣的畏懼心理,躊躇不前,盡量遠離鐵游夏,徒然的給其發(fā)揮的余地,所以一個越打越順手,一個放棄自身優(yōu)勢,竟然造成了這樣的僵持的局面。
看著臧子夏很多時候,坐失良機,北龍連叫可惜。
不過從臺面上看,一方兩人已敗,一人還在僵持,另外一方一個還未出手,一個在旁邊掠陣。
勝負已見分曉。
除非有奇跡出現(xiàn),鐵游夏能扳回此局,并把剩下的兩人打敗。遠遠的,鐵游夏向著北龍這邊望來,心里有隱隱的期盼。
但是注視到北龍時,不禁心中一怔,那個小子除了身高之外,怎么和我們家老爺子整日提到的那個家伙那么像?。?p> 手上一抖,險些沒把匕首抓穩(wěn)。
可是不對啊,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隊伍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