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以有形劍為載體,鍛煉其鋒銳之氣,吸收肅殺之意。直到第二階段,指劍之時,可以保留這股劍氣于劍內(nèi),也可以從劍中取出,以特殊方法孕育于體內(nèi),鍛煉身體,最后藏于指內(nèi),與人爭斗時,劍芒外露,看似以氣御使,所以外人以為氣劍。相當(dāng)于武王修為。
其三,在煉體有成后,神識強大時,可以把有形的劍氣封于識海內(nèi),做到以神御劍,這才是真正的氣劍,把劍歸于氣,更有甚者,把神識當(dāng)做劍氣來凝煉,無形物質(zhì),隨心所欲,心念所致,劍氣即至。相當(dāng)于武皇修為。
只是南北兩國立國之時,以絕對的武力推平北平星,當(dāng)時段氏家主為保全子弟,委曲求全,屈尊俯就。
所以此種心態(tài)造成段氏就此一蹶不振,武力逐步下滑。直到段淮歸的出現(xiàn)。
據(jù)聞,他出身之時,天賦異象,第一聲啼哭就引得一道閃電自九天而落,刻于其額前。
而后,段淮歸慢慢長大,在成為劍手時,額頭劍形傷疤才逐漸隱去。但其在劍上的天賦卻越來越明顯。
只是,段氏一直屈尊于白朱國,隱居于小城,所以這些趣聞都未及流傳。只有周邊幾個劍村有所耳聞。
此時的段淮歸,剛好可以把劍氣從劍體內(nèi)傳送至身體內(nèi),勉強可以全天壓制其銳氣,以免挫傷身體器官,是以停留在武尊和武王之間,差不多算是一個武侯。只是劍體天生鋒利,攻擊力強大,比起一般的武侯來,他們更具實力。
朱陽冬和段淮歸甫一上場,就吸引了觀眾眼球。
兩個使劍的一起戰(zhàn)斗,只有一個結(jié)果,要么我把劍插你身上,要么你把劍插我身上。段家的劍出鞘必見血。
所以,不一會兒,一滴鮮血順著朱陽冬臉頰上的一道劍痕涓涓流下,幸好劍痕極淺,還是段淮歸刻意控制的結(jié)果。
朱陽冬本待提氣再上,卻聽到燕湖石直接宣布,段淮歸勝出。
看著燕湖石對其制止的眼神,朱陽冬只得作罷。燕湖石也是出于保護,才讓朱陽冬認(rèn)輸?shù)摹?p> 這樣一來,最終決戰(zhàn)在段淮歸和亢去陌之間。
一個是剛剛晉升的武王,一個處于武侯已久的用劍高手,攻擊力夠強。誰能取得最后的勝利,抱得美人歸?
實際上,兩者中一個只是想借助燕族勢力壯大自身,以便更加團結(jié)天下難者,吃有賞,睡有住,僅此而已。
另外一個則是要對天下發(fā)出聲音,我段氏威武不屈!
至于美人,兩位年輕子弟倒是誰也沒有太過于在意。
原本為了保持比賽公平,兩人都有對戰(zhàn)一場,各有損耗。所以中場安排了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但是亢去陌未戰(zhàn)即贏,段淮歸也是三兩下即告勝出。所以接下來的比賽,當(dāng)即進行。
段淮歸如同尋常武者般右手持劍,左手食指中指并攏,駢指成劍,他才剛剛把金屬套卸下不久,因為鐵套的作用,其一是為了不讓武器脫手,其二卻是保持劍和手的銜接,使得其中的劍氣可以順利進入身體。
而此時,手握劍柄,那縷劍氣在身體和劍體間吞吐由心。一種靜謐而又吹毛斷發(fā)的氣息從段淮歸的右手散出。
整個現(xiàn)場似乎寂靜一般,唯有亢去陌一掌一棒在其瞳孔中不住放大。
近了!近了!就是現(xiàn)在。
段淮歸倏地?fù)P劍出鞘,劍鞘斜插入地,深入數(shù)尺。劍尖揚起三尺青芒,朝著當(dāng)面戳來的短棒吞吐不定。
按理說,亢去陌進階武王,比起段淮歸來高出一截,應(yīng)當(dāng)讓段淮歸先行出手的。
然后反觀段淮歸的幾場比賽都是以靜制動,后發(fā)制人。
所以亢去陌也不客氣,左手撩掌向上揚起,右手打狗棒一棒作劍,直刺段淮歸肩頭。
這兩手一招,左掌用了三分力,右手用了七分力,卻發(fā)現(xiàn)效果出奇的好,甚至比起雙手都十分力都還舒心。這一發(fā)現(xiàn),亢去陌勢頭變緩,但是場面卻更加凝重。
打狗棒低沉的嗚咽聲,伴著左掌的轟鳴聲,混雜著段淮歸的尖銳短促的劍芒哨聲,在下一秒同時爆發(fā)。
只見段淮歸駢指成劍的左手如靈巧的蛇頭一般,以手背和手臂的拐角架住亢去陌的打狗棒,右手揚起的劍芒朝著其掌心刺去。
亢去陌的右手本就只用了七分力道,見打狗棒被段淮歸架住,手腕發(fā)力,又增加了幾分,繼續(xù)其肩頭推去。
而右手手掌卻采取守勢,三分力道圓潤流轉(zhuǎn),突然加大到六分,變撩掌為劈掌,破空朝著段淮歸的青鋒劍劈去。
段淮歸知道亢去陌掌力渾厚,尤其是晉升到武王后,更是不能與之硬碰,所以劍勢一轉(zhuǎn),力道未老之時,就變刺為挑,又是奔著亢去陌掌心挑去。
而面對肩頭插來的打狗棒卻是身子斜斜一側(cè),回避開來。只是在側(cè)身的瞬間,打狗棒貼著其胳膊穿過,一片火辣的痛感頓時傳來。
當(dāng)下更是靜心凝氣,絲毫不敢大意,畢竟等階擺在那里,真氣的質(zhì)量和數(shù)量都不是隨便可以超越的。
自己唯有抓住機會,以點破面,才有勝機。
可亢去陌就像知道他心思一樣,左手掌法渾厚雄奇,半點不給段淮歸喘息的機會,右手打狗棒盡管精巧,但是也隱隱有風(fēng)雷之聲,攻守之間沒有任何破綻。
兼之突破武王后,身體和天地之間起了一定的共鳴,補充真氣比平時快捷不少,所以內(nèi)息深遠(yuǎn),如果段淮歸不即可想出辦法的話,必輸無疑。
段淮歸對家傳的劍法只學(xué)到了第二十四招,稱之為劍二十四。后三招為武皇級絕學(xué)。不到武皇級起手式都不能施展。
而第二十二到二十四招是武王階武學(xué),他只熟悉了招式,雖然威力奇大,卻沒辦法控制,而且一旦施展,只一招就會把他的一身內(nèi)氣耗盡。
本是用來拼命用的,此時卻不宜輕易施展。
而劍二十一以下武尊級的武學(xué),對亢去陌來說卻是無關(guān)痛癢。根本就不能為之奈何。
所以打定主意后,他就換了一種思路,憑著自己的修為看看能在亢去陌掌棒之下?lián)蔚胶螘r?這何嘗不是一種證明?
段淮歸猶如一葉扁舟,在亢去陌洶涌疊巒的掌力之下,兀自挺立。只見他東一劍,西一劍,盡撿氣息弱處直刺,在一張碩大的蜘蛛網(wǎng)中,硬生生的刺出一些空隙,容自己喘息。
而亢去陌的打狗棒似乎也彌補不及,只是兩者的貼合漸漸融洽,等到亢去陌徹底熟悉之時,就是段淮歸敗北的時刻。
這場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正午。
段淮歸才告失敗。所有的武尊級強者不禁自問,如果換做自己,是不是也能撐到現(xiàn)在?恐怕答案大多是否定的。
如此一來,就剩下亢去陌一人。等到下午和燕清雪比試過后,就會成為燕族的乘龍快婿了。
觀其姿態(tài),顯然已經(jīng)徹底穩(wěn)固武王初階的境界,經(jīng)過上午一場練手,似乎對招式、內(nèi)息和掌棒的運用更為熟練了。
沒有人認(rèn)為下午的比賽有何懸念。
甚至已經(jīng)有人在提前恭賀亢去陌了,結(jié)交這個燕族新貴。似乎他成為了本次招親的最大贏家,其一是突破武王階段,其二是迎娶鳳榜美女。
而玄風(fēng)尚早就在北龍以及亢去陌的示意下,拉著亢去陌就走。
別問去哪里,當(dāng)然是“燕來春”了。離下午比賽還有整整兩個時辰。當(dāng)然先要去恭賀一番咯。起碼玄風(fēng)尚和亢去陌以及他的兩名護衛(wèi)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