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硬碰硬的,以他超級強者的修為,別說全部釋放,就算是施展一成,箭矢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不過這樣一來,不但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會對箭陣造成無可彌補的損失。
這和北龍目前的計劃有所沖突,所以老豹頭瞬間決定退讓一步,拼著自身受損的代價,調戲一下北龍以及南華門的神經(jīng)。
果然,陳羿冬心里咯噔一下,心神轟然作響,臉色瞬間蒼白,心里不由得暗自慶幸,還未對北龍他們二人出手。
卻聽得陳商賈笑呵呵的聲音橫插過來:“前輩真是神通廣大,連我護山陣法都不能奈何。陳商賈斗膽,敢問前輩名號?”在一瞬間,陳商賈就已經(jīng)分析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就是南華門的現(xiàn)任宗主?”老豹頭眉毛一挑,轉過身來厲聲問道。超級強者就要有超級強者的范兒。不能像泥菩薩一樣,被冒犯了還不慍不火的。
就目前所知,整個北屏星已知的也就兩位超級強者,其一是白朱國皇陵地底的朱剛烈。其二是在燕氏北岸曇花一現(xiàn)的尹寶。
這兩大強者所在勢力,無一不權勢滔天。白朱國姑且不論,就連燕云城最近幾年的發(fā)展都趕得上原來幾十年的儲蓄了。
這就是有超級強者坐鎮(zhèn)的緣故。所以,對這種人,陳商賈再如何自負,再如何有心計,至少表面上也是要絕對尊崇的。
老豹頭也是久經(jīng)世事的,所以陳商賈一冒頭,他就一句責問的語氣橫了過去。
這時,北龍適時的跳了出來,拉著老豹頭的一只手,左搖右晃的,像是在撒嬌:“師父,你看你不是沒什么損失嗎?干嘛對我朋友這樣???”
“都怪你脾氣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闖了上來,人家也是迫不得已才開啟陣法的呀!你看看人家都跟你賠禮了呢?!北饼垞尠淄炅?,還朝著被嚇傻的陳羿冬一陣示意。
陳羿冬也是有些后怕,他萬萬沒有想到北龍的師父居然是如此人物!這等強者,別說是他們南華門,即便是白朱國也不敢輕易得罪。要知道,什么叫超級強者,只有修為超越了北屏星容納極限才能被冠以稱號,一般說來,到了這個境界,都飛升上去了,而停留下來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任何家族或者國度可以得罪的。
當然,在超級強者之上,也有強弱之分。
姜的還是老的辣,陳商賈匆匆接過話頭:“不才正是南華門現(xiàn)任宗主。無禮之處還請前輩見諒!”一邊又朝著陳羿冬訓道:“冬兒,什么時候結交了這等青年才俊,也不為爹爹引薦一番?”
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老豹頭雖然修為通天,但對北龍卻甚是寵愛,所以關鍵還是要把北龍給穩(wěn)住。
這個時候,他才有心思細細打量北龍。越看越是驚訝,越看越是贊嘆。
原來北龍盡管看上去高大,和普通的成年人身材差不多,但到底臉上幼稚還是可以看出,尤其是北龍拉著老豹頭的手這么一撒嬌,頓時就把真是年齡暴露出來了。
陳羿冬有其父親引導,像是懸在空中的心一下有了著落一樣,心里也踏實起來,語氣一陣輕松的回答道:“孩兒最初是在燕族招親的時候認識的兩位朋友,這次在山腳下偶然相遇,正想帶上山來游玩,不想驚動了這位前輩。所以……”
“也怪我沒對山腳下的護衛(wèi)吩咐清楚,才造成這位前輩的一氣闖關?!边@個時候,他只有把責任推給護衛(wèi)了。實際上他有吩咐過山腳下的人的。
他并不知道,是北龍?zhí)氐刈尷媳^如此的。只是就連北龍也未料到,南華門的護山陣法居然有如此威力。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老豹頭畢竟是中千世界的武者,損傷甚小,無關緊要。
奸猾如陳商賈者,此時已經(jīng)在想著如何把老豹頭給留在南華門了,只是辦任何事情,都要投其所好。似乎北龍就是他的弱點。而另外一個徒弟,盡管也有些驚艷,但比起他對北龍的寵愛來,還欠缺一點。
“還不知前輩尊姓大名?相請不如偶遇,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倘若有什么要求的,也可以提出來,讓我們好好補償?!标惿藤Z先是打出一張財神牌。
在聽到陳羿冬的敘述后,陳商賈接著說道:“既然貴徒和犬子是朋友,那么不如在我南華門逗留一段時日,也好讓我有個招待?!边@樣又出了一張感情牌。
陳羿冬在旁邊插話道:“剛好過一段時間,我們這要舉辦一場拍賣會,所拍物品為“近禁精進丹”,恰好是對武尊級武者有效的,希望前輩也能留下來做個見證?!闭f完,眼睛還向著臧子夏和北龍瞟了瞟。
而北龍也裝模作樣的說道:“是呀,師父,我聽說這種神丹可以立即把我和師兄的修為提升到武皇呢!”說完一臉希冀的看著老豹頭。
而實際上,當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所以,雙方一拍即合,不過老豹頭還是要惺惺作態(tài)一番的:“既然宗主如此好客,老夫也就叨擾了。至于老夫名號么?早就舍棄不用,如果一定要給個稱呼,你們叫我‘臧北’吧!”
老豹頭在臧子夏和北龍兩人名字中各取一個字,作為臨時的稱謂。
轉過頭來又對著北龍說道:“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什么是實力?實力就是實打實的力量,借助外物索取的,不是自己的力量,那是虛的!再說了,是藥三分毒,即便沒有什么副作用,讓你們提升到武皇了,那也是犧牲了你們自身的潛力才有如此成就的?!崩媳^半真半假的又來絮絮叨叨了。
北龍一陣頭大,連忙應聲道:“我們也是長長見識嘛?是不是?。繋熜?!”臧子夏也隨口道:“就是就是?!?p> “臧北前輩真是一針見血,不過這種藥丸對那些耗盡潛能的武者來說卻無疑是最大的福音了?!标惿炭唤q解道。
“你是何人?”老豹頭睫毛一抖一抖的問道。
陳商賈連忙出來打圈:“這位便是舍弟陳商奎,我南華門大部分丹藥都是由他負責煉制的?!敖M丹”也是有他研究出來的。”
“哦?如此說來,你也算是一位人物了。有點性格也算應該。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了?!崩媳^也不生氣。
陳商賈見火候已到,連忙吩咐下去,讓人在山峰處騰出一個院子,分給三人居住,并留下兩個護衛(wèi),好帶著他們游山玩水。
自己卻帶著陳商奎和陳羿冬接著商量什么去了。
隨著微生武的救出,南華門地牢武者逃跑的逃跑,被抓的被抓,整個南華門似乎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而隨著“近禁精進丹”拍賣會日期的臨近,南華門又熱鬧起來。整個山腳下,幾乎所有客棧、酒樓都是爆滿。
似乎是南華門經(jīng)常舉辦這類拍賣會,也似乎是陳商賈管理有方,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有條不紊。
只是接待的來者比往日都要多了好多,平日里經(jīng)常來參加拍賣的各大勢力代表,似乎都成了前鋒,盡管每次出面都有他們在,但顯然做主的已不是他們自己了。
看樣子,“近禁精進丹”的吸引力不是一點半點。
陳圓圓幾乎把手上的所有金銀銅鐵牌都發(fā)放出去了,還在有人為買一塊牌子而叫價。若不是南華門本來就財力雄厚,陳商賈都想把拍賣場放回山腰處,做起牌子生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