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冀州和青州的兵力不足,也不是說“無為之境”和“佛國”的圣侍們沒有抵抗,問題是,他們一方面要時刻提防來自各自道場中異族的侵略,一方面又要抵御大千世界中蟻后、古王以及天使一族的壓力,不能集中精力對付大元帝國而已。何況發(fā)起飆來的紅云,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阻擋的。
這老貨,當初是受夠了氣,現(xiàn)在一旦爆發(fā),即便是圣侍們合力,也吃不消。尤其是,大元帝國有界碑這個地利在,縮地成寸,一遁萬里,瞬息就到。優(yōu)勢不是一點點。所以,兩方的圣侍雖然多,可對大元帝國的進攻只有節(jié)節(jié)敗退!
僅僅是三年時間,大元帝國可謂厚積薄發(fā)。而這一發(fā)就不可收拾。
雖然說,冀州和青州這兩塊地盤基本已經(jīng)被大元帝國打了下來,可兩個道場空間的節(jié)點那一塊,就像難啃的骨頭,無論大元帝國投入多少兵力,也難以下咽。
也是,人家再怎么不濟,也有圣人可以依靠。甚至可以說是,他們對大千世界的那一塊根本就不怎么在乎。只要圣人一到,都是土雞瓦狗!他們何必犧牲那么多?但是你不要欺負上門來,圣侍們這點面子還是要講究的,對于各自道場的門口都守護的比較嚴備。
而大元帝國一方,吃虧在高端戰(zhàn)力不足上,明面上神人境巔峰的只有紅云一個,北龍即便偶爾參戰(zhàn)也不以真面目示人。倒不是因為他不敢如此,而是臧清建議他此時還不到最后掀牌的時候。
再往后七年,大元帝國一站又一站的往西北和西南推進,一路燕滄天掛帥,一路以臧子夏為首,把戰(zhàn)火燒向豫州和揚州,并且在白袖舞和微生武的幫助下,成功的把這兩州的大部納入掌控。
至此,大元帝國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大千世界一半還多的土地。
北龍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識海世界中犧牲了多少兵力,就從大千世界補充多少兵力。
再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徐州!
徐州的界碑主人是原司,也就是北龍名義上的弟子!
大元帝國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的占領(lǐng)豫州和揚州,一部分原因固然是臧清指揮有方,北龍的兵源又足夠,加上他們之前的精心備戰(zhàn),另外,微生武和白袖舞這兩個界碑主人的里應外合恐怕更加重要。
所以,對于下一個目標,臧清的策略是,由北龍負責策反原司。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事實上,大元帝國此時的名聲如日沖天,席卷天下之勢已成,已經(jīng)吸引各方武者來投。
這其中,除了各個道場的人之外,其他的武者包括原先活躍在大千世界的獵手以及獵師們,還有那些歸隱了的神人境的武者,心思都動了起來。
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大元帝國是土生土長的大千世界勢力,不同于其他異族。
而且大元帝國的政策相當開明。
舉個例子來說,就算是在其領(lǐng)土內(nèi)的五大道場,盡管還相互敵對,但大元帝國并不會禁止其私下的往來。
比如哪個神卒或者神將甚至是圣侍要出來,去哪里做點事,他們也會放行,只要其在大元帝國境內(nèi)不煽動分裂,不引發(fā)暴亂,不擾亂治安,不破壞穩(wěn)定。
對外敵尚且如此,對自己人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大元帝國的開明政策執(zhí)行開來后,確實吸引了不少人才。
這時,距離紅云預測的圣人降臨的時間僅僅只剩二十年。
大元帝國在占領(lǐng)了大千世界九州之五后,擴張的步伐就慢了下來。誰都認為它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徐州!
從版圖上看,徐州比鄰揚州,在揚州之北,地處豫州之南。它就像一個凸角,頂著大元帝國。倘若能把徐州也拿下的話,那么大元帝國整個西部就可以連成一片,倘若徐州一直這么頂著的話,大元帝國會分出相當大的一部分精力來時刻在這里警戒。
徐州再往西,就是荊州,屬于“佛國”治下的佛教。豫州再往西往北,就屬于天庭的勢力了。
這四州都知道,大元帝國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他們四個中的一個了。尤其是徐州,這一段時間更是抓緊時間布置,一方面派人到荊州、雍州、幽州求援,一方面排兵布陣,充分利用原司這個界碑之主的作用。
北龍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踏入徐州地界的。
他是光明正大的進入,因為他的官方身份還是“不破劍域”中的一員。當然,他的修為還“停留”在真人境上。
北龍這七十年的閉關(guān)加上十年的征戰(zhàn)時間,“不破劍域”也不是沒有過問過,不過北龍的回復是閉關(guān)修煉。李少白也無話可說,畢竟對于他們這種生命漫長的修者來說,幾十年只是短短的一瞬,眨眼即過。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屬于大千世界的非常事件,李少白連問都懶得問。
北龍的到來,倒是使得“百家爭鳴域”一陣訝異,畢竟揚州之地已經(jīng)被大元帝國侵占,“不破劍域”的人是如何突破大元帝國的封鎖,抵達徐州的?
等北龍解釋過后,才知道,原來大元帝國并沒有窮追猛打,在政策上甚至比現(xiàn)在的“百家爭鳴域”所管轄的儒教更加開明。
不過子淵關(guān)注的重點顯然不在于此,他想知道的是從“不破劍域”淪陷的過程中,大元帝國所顯示出來的戰(zhàn)力!這一點才是他們最為重視的。
北龍當即表示,這一段時間他都在閉關(guān),并沒有親身參與此戰(zhàn)。不過從“不破劍域”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的缺點并不在于戰(zhàn)力不足,而是因為揚州的界碑被大元帝國所掌握,所以他們才失去先機,只能處于被動防守的境地。所以干脆退守“不破劍域”,一方面是以逸待勞,另一方面是出于大局考慮,值此異族侵入之際,防止人族武者不必要的犧牲。
這樣一來,倒是讓“百家爭鳴域”繃緊了的心弦稍微松了松。本來他們還以為大元帝國的兵力有多強,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連下五州之地。
現(xiàn)在知道了,關(guān)鍵的原因還在于界碑。所以就把原司保護的更加嚴密了。
既然說到了界碑,說起了原司。北龍就提出了見識一下的要求。
子淵略作考慮,便答應了下來。
因為他已經(jīng)看出北龍的修為達到了神人境。這時候賣個好,說不定以后會有意外的收獲。要知道此子成長的時間,僅僅是短短的一百多年而已。
另外,北龍的身份來歷一清二白。原司的防護又略有增強,怎么說都應該滿足北龍的這個要求。
北龍雖然在修為上做了一定程度的掩蓋,但卻逃不過子淵這種老牌的神人境巔峰武者的眼睛。他們判斷武者的修為,很多時候是只憑感覺的,而且還不在五感之內(nèi),或者是第六感,甚至第七感!
不過這也無所謂。
等原司出現(xiàn),跪倒在北龍面前時,子淵才恍然大悟。
原來北龍和原司之間還有這層淵源。怪不得北龍要求面見界碑之主。
煉化了界碑之后,原司就順利晉升到神人境。不過,他發(fā)現(xiàn)即便是神人境修為,在北龍面前依舊能感到那種威壓。倒不是因為他是北龍的徒弟,在中千世界的時候就習慣了北龍的威嚴,而是確確實實的因為修為上的差距。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瞬間跪倒在地。
北龍連忙扶起。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這一趟來的到底對還是不對?不過是因為對臧清的策略,他必須要堅定的執(zhí)行罷了。
說起來,在他的腦海中,對于原司的出身,從中千世界剛開始見面的那個時候,就存在一定的疑慮。
不過沒辦法甄別。而且當初在中千世界他們相處的時間也短,雖說是結(jié)下了師徒之緣,實際上他卻并沒有盡到多少師傅的責任。
所以,在飛升入大千世界之后,他一直想擠時間出來去梼杌中千世界看望原司,可就是找不到機會。
等到中千世界被大千世界合并之后,就傳出了原司煉化徐州消息,而北龍又一直閉關(guān)。所以就更沒機會了。
沒想到,師徒在中千世界分手后,再次見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說師徒兩人的修為境界。
原來,初次見到原司時,北龍才神仙境界,而原司僅武皇??刹坏桨倌陼r間,北龍晉升神人之境,原司也直達神人之境!原司倒好理解,得界碑之助,一步登天。可北龍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原司奇怪的就是這點。
現(xiàn)在的原司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原司了。
晉升到了神人境之后,布幡也在“百家爭鳴域”的幫助下,晉級神寶境界。在布幡的幫助下,原司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不過,在“百家爭鳴域”的壓力下,他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在不斷的尋找機會。
這一點連子淵他們都沒有看出來。
想想也是,一個從下界飛升上來的武者,走了狗屎運,得到徐州界碑,修為才飆升到神人境。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關(guān)系,“百家爭鳴域”隨便一個神卒出來就能把他放倒的人物,誰會在意?人家在意的不過是你所煉化的界碑及其附帶的功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