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和暴君獨處
宋然這個時候的心也狠狠一提,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
她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峽谷的旁側(cè)就是連城河。
暴君是想把韓深他們都給撤退,然后跳下去,想用這種方式逃避追殺嗎?
可是!
他沒有看到下面水流那么急嗎?
這里的高度也那么高。
若是從這里掉下去,也容易生死不明!
宋然咬著牙,心里都?xì)馑懒恕?p> 但是最后也只能是深呼幾口氣,希望自己等會掉下去的時候,能保住一條小命。
可也是這個時候,一只大手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宋然遲疑地轉(zhuǎn)頭,結(jié)果聽到暴君說:“等會,朕會給你傳輸內(nèi)力,幫你護(hù)住心脈,即使摔傷,你也死不了。”
“皇上,您身上還有寒骨毒,不能用內(nèi)……”
宋然最后一個“力”字都沒有能說出來,他們已經(jīng)掉入水里了,而她一股溫暖的熱流也從手上穿到了她的身體內(nèi),讓她被水撞擊的疼痛舒緩了不少。
但是很快,一股股水流朝著她沖過來,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懸崖上面,那些殺手見到司邪居然跳下去了,他們咬牙切齒地說:“下去搜!”
……
宋然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到自己趴在河邊,尖銳的石頭把她的皮膚給扎得生疼。
她記得自己和暴君掉進(jìn)河里的時候就暈倒了。
對了……
暴君呢?
宋然快速搜尋,終于看到了不遠(yuǎn)處,一道玄色身影倒在那里。
她咳嗽了幾聲,把堵在嗓子眼里的水給吐出來,然后就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朝著暴君走過去。
一到司邪的身邊,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情況非常不好。
衣服從他的脖子出散開,之前的傷口又徹底裂開。
現(xiàn)在還有鮮血滲透出來。
此外,他的其他地方還有數(shù)不清的傷口,比她身上的還要嚴(yán)重。
快速蹲下給他把脈,宋然倒吸一口冷氣。
毒素居然又涌上心口的位置了。
“都說了不要用內(nèi)力了,就是不聽?!彼稳灰е?,眉眼里一片怒意。
但是想到暴君用內(nèi)力居然是為了護(hù)住她,她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點。
盯著司邪臉上的面具,她抿著嘴巴,眼神有些復(fù)雜。
從未見過如此復(fù)雜之人,他對世人殘暴,但是對他認(rèn)定的下屬,又是極其護(hù)著的。
在那樣的生死關(guān)頭,他大可不必理會她,甚至還可以把她當(dāng)做肉墊。
但是,他還是救了她。
深呼吸一口氣,宋然讓只是盡快冷靜下來。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趕緊摸了自己的身上一把,發(fā)現(xiàn)藥瓶還在。
她迅速拿出藥瓶,從里面倒出了一顆藥。
這是最后一顆了,雖然已經(jīng)被弄濕了,但是有好過沒有。
她把司邪給攙扶起來,然后把藥給塞入他的口中。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塞進(jìn)去之后,他也無法吞進(jìn)去。
一個昏迷之人,怎么能自己吞藥呢。
宋然眉心皺得厲害。
她突然想起了結(jié)夕說,人間的話本子經(jīng)常會寫到那種俗套的故事……
便是若是有人不便吃吞藥的話,定然會有另外一人,以嘴相喂。
宋然的余光瞥了一眼暴君那蒼白的唇瓣。
她冷笑一聲:“做夢!”
深呼吸一口氣,她把司邪的身體扶直。
然后把手背給砍在了他的脖頸后面,很快,他的身體不自覺地晃動了幾下,藥就從他的嗓子眼里下去了。
宋然微微松了一口氣,這種方法喂藥,一點都不難。
只是,暴君的傷口若是不盡快處理的話,只怕會引起發(fā)熱……
想到這里,宋然回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身后居然有一個小林子。
這樣的林子,一定能找到她需要的止血草藥。
她想松開司邪去在找草藥,但是看到天色漸晚……
若是任由暴君在這里,保不準(zhǔn)會遇到猛獸,或者是前來搜尋他們的殺手。
算了,還是帶著他一起吧,這樣找到草藥還能馬上給他用上。
這樣一想,宋然趕緊上手把他給攙扶了起來。
但在起來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一踉蹌,差點就和司邪一同重重倒在地上。
她咬著牙,死死撐著。
她差點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人類的身體,還是女子,何以撐得起暴君這樣的男子的力氣。
但是她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所以她只能是咬著牙,一步步扶著司邪往林子里走去。
身邊拖著一個暴君,宋然每一個腳步都踩出了很深的腳印。
回頭看了一眼,她知道這樣可能會讓殺手發(fā)覺。
所以她只能是往旁側(cè)的小路走去,道路雖然崎嶇,但若是殺手發(fā)現(xiàn),也不會在第一時間想到他們是往這里走的。
幸運的是,選擇這條小路,居然還有意外驚喜。
才走沒有多久,她居然見到了自己要找的草藥。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宋然趕緊把司邪給放在了一棵樹下,然后趕緊走過去摘下草藥。
她還從旁邊拿來了一顆石頭,用力把草藥給碾爛。
捧著被碾爛的草藥,宋然退回到司邪的身邊。
她用力把他整件衣服給扯開,然后把草藥給敷上去。
可是,這些草藥雖然是敷上去了,等會走的時候還是會掉下來。
宋然沉思了一下,最后還是把司邪的破爛的衣服給撕下來。
“這是給你自己敷傷口的,撕爛你的衣服也不是我的本意,你要是醒過來的,也別怨我?!?p> 宋然一邊給司邪包扎,一邊咬著牙悶哼道。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傳來一聲冷幽幽的話:“朕若是怨你呢?”
這個聲音?
宋然的臉色驟然一變,她遲疑抬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司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狠厲,但是因為此時他唇色蒼白,倒是讓他的狠厲顯得不那么嚇人。
不過,他是什么時候清醒過來的。
“朕是被你一手掌砍在后頸的時候蘇醒過來的。”
司邪像是能察覺到他的心思一樣,冷哼著說了這么一句。
什么?
那個時候已經(jīng)醒過來了?
“皇,皇上,奴才那樣做只是為了給您喂藥呢?!彼稳唤┯仓樕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