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暈了
寧大人?
宋然與江凡的神情都愣了一下。
他們明明記得,暴君是……姓司的吧。
眼神再次看了一眼司邪那張平凡的臉,宋然的眼皮狠狠一跳,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猜測。
莫非,暴君用的這張臉,正是寧家某個人的臉?
“嗯。本官只是想來看看,舅舅把明州城都不弄成什么樣子了,可配得上父親對他的信任罷了。”
司邪冷淡出聲。
舅舅?這是在說夏建嗎?
那父親,就是寧宰相了?
這么一看,司邪假裝的人,應該是寧宰相的兒子。
“寧大人,夏大人對您父親可是非常衷心的?!?p> 那個跪在地上的將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后大聲說道。
說完之后,他又小聲試探著問:“寧大人,明州城一直都是閉著城門的,您是如何進來的呢?”
“本官聽說昨夜有人要擅闖明州城,還殺了不少人,可是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把兇手給抓出來。你方才問本官那樣的問題,莫非,是懷疑本官是昨晚的賊人?”
司邪也不著急,只是冷眼睨著那個將軍,然后很淡定地倒打一把。
那個將軍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冷靜,聽到司邪這話之后,他的臉色再次變了。
“寧大人,您可是冤枉屬下了,屬下并未有這個意思,只是會擔心昨夜動亂,嚇到寧大人您了?!蹦侨擞仓^皮解釋。
而司邪就這這樣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說不出到底是相信他這個說辭,還是不相信。
“本官身上有父親給明州城地圖,本官想如何快速進入明州城有何難的?莫非,你是想本官親自給你示范一次?”
最后一句話,司邪的語氣再次冷下去。
任由誰聽著,都覺得他這是發(fā)火了。
“寧大人,您,您真的誤會屬下的意思了,屬下怎么敢懷疑您呢?要不屬下這就去稟報夏大人,說您來明州城了?”
額頭上的冷汗越擦越多,那人只好把希望給寄托在夏建的身上。
“不必了,本官這次來還帶了父親的任務,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就不需要知會舅舅了。若是本官知道誰泄露了本官來到明州城的秘密,那他的這個腦袋,也別想要了。”
話到最后,司邪的身上全是殺氣,嚇得那幾人都不敢再吭聲了,最后只能是瘋狂磕頭。
等到他們都自覺離開之后,江凡看了看那幾人的背影,再看了看司邪的臉,這個時候,他終于有點想法了。
“皇上,莫非您現(xiàn)在假扮的是寧家的公子爺?”
“嗯,朕現(xiàn)在扮作的是寧家的老三,也是刑部的人,官職不小,在京城就已經是威風凜凜,沒有想到來到明州城,更是成為了土皇帝。”
司邪冷笑著說道,宋然與江凡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所傳來的陰冷氣息。
宋然眸色微微沉了一下,很快也想到了什么。
看來,這明州城在背后控制的人,真的是寧宰相了。
而這夏建,一個知府大人,不過是一個傀儡。
所以在寧三把寧家給搬出來的時候,那幾個將軍就驚慌失措了。
“皇上,您是不是提前就備好這個人皮面具了。可萬一這邊有信件傳到京城,被真正的寧三給看到了,豈不是會穿幫?”
宋然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會的,寧三其實早就南下了?!彼拘袄淠亻_口。
“他早就南下了?豈不是已經來明州城了?”宋然繼續(xù)追問。
既然寧三已經來明州城的話,那他們就更可能會穿幫了。
“不可能會穿幫的,因為,寧三的尸體,已經被朕的人給埋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司邪一眼看出宋然的疑惑,冷幽幽說道。
宋然神情一僵。
這個做法,的確很暴君。
不過,那也是寧家人該死。
想到了在天坑旁見到那一幕,宋然的心又微微沉下來了。
“皇上,那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宋然抬眸,追問司邪。
她對人間的事情不太了解,所以現(xiàn)在要做什么,其實都要依仗司邪。
“殺了夏建?!彼拘坝陌档难凵穸⑸狭怂稳?,然后冷漠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什么?
殺了夏建?
竟然是如此的……簡單粗暴。
不過想想,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若是夏建死了,明州城的那些在走狗自然會自亂陣腳。
群龍無首,想要收拾那些走狗,豈不是輕而易舉?
還有,死了一個夏建,就相當于是把寧宰相的左右手給砍斷了。
辦法是可行的……
但是,要如何繼續(xù)實施呢?
畢竟,夏建的身邊定然高手如云,他們只有三個人,想要靠近對方身邊,著實是困難。
“夏建極愛男色,尤其是……眉清目秀的男子?!?p> 司邪冷聲說出了這番話,然后又用深沉的眼神睨著宋然。
宋然的臉色狠狠一僵。
暴君看她的這個眼神……
“莫非,皇上您的意思……”
“沒錯,朕正是要讓你光明正大進入夏家,成為夏建的新寵,尋找機會,殺了他!”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司邪的眼眸戾氣微閃。
由其可見,他在心中也是恨不得殺了夏建。
只是……
宋然深呼吸一口氣,她咬牙切齒地對司邪說:“皇上,很抱歉,這個我恐怕做不到?!?p> 她當然做不到了。
夏建喜歡的是男色,她是女子,哪怕是女扮男裝,那她也是正兒八經的女兒身!
她當暴君的奴才已經夠憋屈了,現(xiàn)在還要去做一個男人的新寵,她一個上仙的臉面何存?
“你這是忤逆朕的意思?。”聽到宋然居然拒絕他了,司邪的眼睛開始瞇了起來,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
“皇上,您莫要忘記了,我是個太監(jiān),不是男子,不符合您的要求呢。”宋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朕只是讓你去引得夏建的注意,又不是讓你與他茍合,太監(jiān)又如何?”
司邪冷幽幽地說道,眼眸里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宋然:“……”
茍合?
這是堂堂一國之君能說出來的話嗎?
宋然深呼吸幾口氣,想要再次和暴君理論。
但是突然這個時候,一股香味從她的身后飄過來。
她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