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父親的慈愛之心能做到什么樣?宣斐禾看著擋在女兒面前,根本就不聽人說話的父親,一個小黑胖子,對于外人來說,很不起眼,加上脖子上的那大金鏈子,完全就是一個暴發(fā)戶的模樣。
但是在這個心愛的女兒面前,他就是一個單純的爸爸。
“我不管你們說的,我女兒還未滿十八歲,你們就是沒有權(quán)利來審問我的女兒,在我沒有起訴你們之前,趕緊的放了我的女兒?!?p> 宣斐禾笑瞇瞇的,坐在辦公室的桌子上:“閆大寬,你知道你的女朋友喬麗娜沒了嗎?”
“知道,但是那不是你們需要調(diào)查的事情嗎?”
“是啊,確實是我們需要調(diào)查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很多方向都觸及到了你女兒的關(guān)系,比如你女兒和他的幾個小伙伴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并且還是案發(fā)的時間,再比如,死者的手里抓著你女兒的頭發(fā),閆先生,既然你不讓你女兒說話,那么就請你來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巧合不巧合的,跟我沒關(guān)系,你們警察自己查去?!?p> “對啊,所以我們請來了您女兒和她的幾個好朋友,聽說還有一個因為做噩夢,已經(jīng)被家人給送去了一個地方,護身符挺貴的吧?!毙澈绦χ噶艘幌乱呀?jīng)從掙扎的女孩兒胸前露出來的一張護身符。
寺廟里出品的,黃色的三角的那種。
“閆總,你女兒,雖然未滿十八周歲,但是卻也已經(jīng)年滿十六周歲,她們通俗的來說,已經(jīng)是行為能力人了,我們正因為知道法律,所以我們才在這兒等著你們請來了律師才開始詢問,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就沒有證據(jù)指控。”
聽著女警察那聲音,尤其是有證據(jù)了,閆大寬還在那兒扛著,但是閆嬌嬌卻已經(jīng)是受不住了,她這兩天,一直在被噩夢折磨著,只要是閉上眼睛,那一幕就會出現(xiàn)在眼前。
尤其是當她被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慌了,這樣的一慌,自然就被眼神兒賊厲害的警察們給看出來了,都不用怎么太費事兒,她們的心理防線就已經(jīng)崩了。“我,我們沒有想要殺她。我,我就是想要嚇唬她一下?!?p> 一模一樣的話,出現(xiàn)在另外的幾個辦公室,剛剛還趾高氣昂的父親們都傻眼了,錯愕的看著女兒或者兒子,尤其是閆大寬
他更是不敢置信:“嬌嬌,你說什么?你喬阿姨真的是你們下的手?”
“不是,爸爸,不是的,我們,我們就是嚇唬了她一下,然后我們就跑了,她還拽了我一把頭發(fā)呢?!遍Z嬌嬌慌亂的伸手摘掉了精致的帽子,露出來腦袋頂上剛剛凝結(jié)的疤痕。
“你們離開的時候喬麗娜沒死嗎?”
“沒有,她還用包砸了楊雙龍呢,都給砸出來血來了。而且,而且她還叫著向回跑呢,我們也怕有別人跑出來,我們就跑了。真的,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沒得,她,她,我們離開的時候,她沒事,真的,爸,她沒事兒。你相信我,相信我?!遍Z嬌嬌伸手拉著她爸爸的袖子,在那里大聲的說著,有點兒語無倫次。但是她話里的意思確實是十分的明顯,就是他們跑了的時候,人是活著的。
宣斐禾抬腳把閆嬌嬌坐著的座椅給拽過來,抓著一張紙巾給閆嬌嬌擦臉,只是她真心是下手沒輕沒重,那慌亂的小丫頭愣是被擦的笑了起來,鼻子里冒出來一個泡兒:“姐姐,你擦的我臉皮疼。”
“疼就別哭了,我問你答,明白?回答好了,你就是一個玩笑,但是要是解釋不清你身上的麻煩和疑點,那么我也證明不了你的清白,明白?”
“明白。嗝。”又是哭嗝兒,自己抬起來袖子在臉上擦了幾下
“小丫頭,首先你要告訴我,你為什么不接受她?”
“搶我爸爸來了,就因為她,我爸爸才和我媽媽離婚的。而且,她之前還恐嚇我,說我,我爸爸不要我了,她給生一個小弟弟,我爸爸就專心疼小弟弟,我就是,就是被拋棄的那個?!?p> 閆大寬想要說什么,但是被宣斐禾一個眼神給止住了,然后繼續(xù)的對著小丫頭問道:“你為什么說你爸爸和媽媽離婚是因為她?我記得我們外面調(diào)查的原因,你一直都以為你媽媽還是病故了?”
“不是的,我媽媽后來找到我了,她說她也是無奈,答應(yīng)了爸爸,她不能出現(xiàn),為了我能生活的好,她不能出現(xiàn)的,但是媽媽總是哭,哭著說爸爸被狐貍精給騙了,讓我一定警醒著點兒,千萬別被狐貍精給騙了?!?p> 宣斐禾淡淡的一笑,轉(zhuǎn)頭看向了閆大寬:“閆先生,有什么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可就把我們調(diào)查的事情給你女兒說了啊?!?p> 閆大寬蹲在地上,伸手揉著臉,那神情,十分的無奈。
宣斐禾接過來人送過來的一個文件夾,打開“其實這個事兒呢,你父親挺丟人的,你母親她并不是被拋棄的,而是她跟著人跑了,這里就是我們調(diào)查的證據(jù),你看,曾經(jīng)你父親還有一次報警記錄,調(diào)節(jié)記錄都有,所以說,你母親說的很多都是假的?!?p> “爸?是真的?那媽媽后來的那個弟弟也不是您的?”
閆大寬人站了起來:“我的,我就沒碰過她,我上哪里會和她有孩子,還有你是不是給他們錢了?”
“給了,我媽媽說弟弟,弟弟缺錢,上學學費都不夠,我,我給了三十多萬。爸爸,我,我。。?!?p> “你們?nèi)ザ氯耍捎袆e人知道?”
“沒有,我,不對,我媽媽知道,那天她來要錢的時候和我說話的時候,我接到了快遞電話,那就是我們買來嚇唬人的那一身衣服,假發(fā),我媽媽問我是干嘛的?為啥有那錢糟踐,我說了一句嚇唬狐貍精的。”
這時候,可不只是警察們懷疑了,就連閆大寬都抬起頭來,看著還在那兒敘述著接下來過程的閆嬌嬌。
宣斐禾給了閆大寬一個安撫一下女兒的眼神兒,然后她轉(zhuǎn)頭安排人去調(diào)查閆嬌嬌母親的事兒,和手下說話的時候,就聽見閆大寬在那兒勸著他女兒
“好姑娘,別著急啊,天塌下來也有爸爸扛著呢,有高個子的呢,你別著急,別哭了,好嗎?現(xiàn)在先把這里的事情說清楚樂,說完了,爸爸就帶你離開這里,咱們?nèi)ビ螛穲@,去吃你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