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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娘子是女帝怎么辦

第25章與君相約三生亭

  紫宸殿內,隨著馮右翎的發(fā)問,殿中內外寂靜無聲。

  曦禾不再繼續(xù)翻閱奏折,她時刻注意著馮右翎的表情變化,生怕為達目的,無不用其極的太師看出什么。

  陸秉去探尋夫君下落,乃是她的授意,早在三天前她便已經得知,遭遇山匪的顧澤并無性命之憂。

  只是離開了翠山之后,便沒了蹤影,今日陸秉前來,定然是有了她夫君的下落。

  曦禾不禁擔憂起來,若太師得知她私下尋找夫君,那后果必然難以設想。

  馮右翎那久居高位的氣勢,假時換成旁人,必定被嚇的成了軟腳蝦。

  陸秉乃是習武之人,同時在先帝時便擔任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其膽色自是毋庸置疑。

  陸秉心中之事不流于外,他面不改色道:“太師多慮了,臣進宮面圣,只為此事。”

  繼而又對著曦禾跪拜道:“臣越殂代皰,請圣上降罪!”

  陸秉引咎請罪,請曦禾責罰而呵退,也是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法。

  馮右翎乃是老謀深算之人,陸秉知道,想要馮右翎相信他此行無事,是不可能的。

  玩心眼,他自認繞不過馮右翎。

  若他久留此地,任憑馮右翎問東問西,少時他恐怕會說漏嘴。

  所謂言多必失,眼下先離開紫宸殿,日后再做打算。

  曦禾自然也猜的出陸秉此舉是意圖,當即便順著他的話,冷言道。

  “大理寺既已征得太師同意,陸統(tǒng)領你未弄清事情緣由便冒然進宮,此舉確實不妥?!?p>  “念你久伴圣駕,這次便不治罪于你,既無他事,便退下吧!日后你只需恪盡職守,做好分內之事即可?!?p>  “謝圣上寬恕,臣告退!”

  言畢,陸秉便站起身,還不待他轉身離去,那邊馮右翎又開口了。

  “陸統(tǒng)領且慢?!?p>  陸秉頓步,彎腰抬手又道:“太師,有何時吩咐?”

  馮右翎瞄了一眼陸秉,然后心思又放回面前奏折上,繼而埋頭說道:“聽說陸統(tǒng)領前些日子派出一批禁衛(wèi)軍到隸州公干,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竟需要禁衛(wèi)軍前去?”

  馮右翎看似無意的一句話,讓曦禾差點丟了魂。

  馮右翎不僅知道了那批暗中出長安的禁衛(wèi)軍,還知道他們的去處。

  禁衛(wèi)軍在無圣意時,是不得私自離開長安的。

  馮右翎這話看似在問陸秉,實則是在告訴曦禾。

  曦禾心中忐忑不安,難不成馮右翎已經知道了?

  繼而曦禾暗中搖搖頭,若馮右翎知道她派人是去尋找他夫君,彼時定然惱羞成怒,與她當場翻臉。

  馮右翎一直認為,她夫君是她登基路上的絆腳石,若不處理干凈,定會讓她狠狠地摔一跤。

  繼而曦禾不禁再次擔憂,就算馮右翎現(xiàn)在不知道,此事也瞞不了多久。

  況且馮右翎已知道那些人是曦禾派出去的,他猜也能猜到,派出的禁衛(wèi)軍是為何而去。

  “是我讓陸秉派人去的,早間聽說司徒大人在隸州被人刺殺,于是我便讓陸秉派人去隸州打探?!?p>  這幾日司徒允沒少在曦禾面前追著馮右翎要他為此事給個交代,一番猜想,曦禾便以此為由,能搪塞便搪塞過去。

  且陸秉已經聽她說言,也定會傳信隸州禁軍,開始暗查此事。

  馮右翎聞言道:“哈哈哈,那老匹夫因此事沒少與我折騰,還是圣上體恤老臣?!?p>  繼而馮右翎伸手半掩胡須,同陸秉道:“不知陸統(tǒng)領可有消息,若是有了,可快快說于老夫,這幾日老夫可是讓他坑害慘了?!?p>  陸秉慚愧道:“暫無確切消息,若有,定及時告知太師。”

  繼而馮右翎便開始有的沒的聊些趣事,期間陸秉多次要走,都被馮右翎以借口留下。

  漸漸陸秉怕司徒允再次起疑,便不再提及離開之事。

  同時在曦禾的多次暗示下,她也在陸秉處得知夫君就在長安,且安然無事,同時已安插眼線,暗中觀察其動向。

  二更天,亥時一刻,陸秉終于離開了紫宸殿。

  他戌時二刻左右進的皇宮,在紫宸殿內待了半個時辰左右。

  陸秉剛出了紫宸殿外的宮門,一名禁軍便將一張紙條恭敬遞了過去。

  陸秉拆閱后,將紙條緊緊攥在手心里,心間暗憤道:“老狐貍,竟是在拖延于某!”

  “你告知陳郅,說某命他守好皇宮!”

  “遵命!”

  時間回溯亥時,顧澤一更天也就是戌時左右,離開西街流霞巷。

  按照懷中書信所指的城東朱雀橋而去,好在風十三這些天將長安街巷,摸了個大概,讓顧澤少走了不少彎路。

  何況去的,還是長安赫赫有名的三生亭。

  據傳聞這是大唐第三代皇帝遇到其皇后的地方,彼時二人相約,此情緣定三世,故此得名:三生亭。

  每逢廟會佳節(jié),不知多少佳人才子相約在此,只為找到那緣定三生之人。

  時近亥時,顧澤已到城東,沿途心無旁騖,只一心奔赴三生亭。

  由西到東,穿街過巷,二人所過之處,竟是家家閉戶。

  顧澤來到長安后幾乎足不出戶,不是思念妻子,就是作畫練功,也偶爾會依靠在門旁,看著來往行人。

  風十三則與之不同,他是閑不住的人,何況還擔負著尋找教主夫人的重任。

  尤其茶館酒樓更是沒少去,反正哪人多,他就往哪擠。

  雖然風十三沒怎么逛過夜市,但他也知道街道行人幾乎都是亥時左右才關門回家。

  可今日他們戌時出門,商販路攤便開始陸續(xù)關門,行人游客也是漸漸稀少,往昔的長安夜,這個時候可是最熱鬧的時候。

  因今日林鏊和司徒含玉一日未走,風十三并不得知,官府張貼提前宵禁的告示。

  故此,他才為此時空曠的街道而感到懷疑。

  “公子,須得小心,屬下覺得此事有些詭異?!?p>  倒不是風十三有被害妄想癥,如果說空巷和這封書信單拿出來,他自不會多想。

  若這兩者結合一處,他總覺得他們就像被誘餌迷惑到陷阱的魚兒。

  身心早已貌合神離的顧澤疑問不解道:“有何詭異?”

  望著熄燈閉門的街道,風十三道:“出門至此,長安街,竟無一人?!?p>  顧澤四下望了一遍,周遭靜的出奇,確實怪異。

  若不是傳信的是他娘子,顧澤或許真的會懷疑,是不是有人要謀害他。

  眼見擺著數盞石燈的朱雀橋近在眼前,顧澤道:“且看看再說”

  風十三重重點頭:“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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