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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娘子是女帝怎么辦

第32章破繭方能得重生

  凌晨,大雪將停,長安上下,萬家升起炊煙,街巷之前,孩童踏雪歡呼。

  南街,司徒府內(nèi),府中下人在平靜中,各自忙碌著。

  后院,側(cè)廂房,早早沒了睡意的司徒含玉,天還未亮,便來到了顧澤所在的房間。

  床榻上的顧澤雙眼閉合,完全沒有要蘇醒的意思。

  若是算上昨夜,顧澤已經(jīng)躺了三天三夜,而昨夜則是最關(guān)鍵的。

  當(dāng)時的顧澤經(jīng)脈寸斷,氣剩一息,儼然已有成為廢人的標(biāo)準(zhǔn)。

  之前請來的郎中說了,若他到了這個時間他還沒醒,便就會再也醒不過來了。

  若不是顧澤此時還有著一絲微弱的氣息,恐怕這房間里早已掛滿白綾。

  司徒含玉在房間里坐臥不安,只愁眉不展的在房間里來回打轉(zhuǎn)。

  嬋兒見司徒含玉的樣子,在一旁看的揪心,她言道:“小姐,您別焦慮了,老爺剛剛出門,肯定能把太醫(yī)令請來的?!?p>  司徒含玉點(diǎn)頭,吩咐道:“我知道,你去看著藥火,好了就端來?!?p>  也是嬋兒剛出門,便聽見屋內(nèi)的司徒含玉驚喜喊道:“顧澤哥哥,你終于醒了?!?p>  停步屋外的嬋兒咧嘴一笑,繼而奔走,前去煎藥。

  午時三刻,剛過午飯,太師府,后書房。

  “你說,那人是和司徒允一起來的長安?”

  馮右翎背手站在祁淵身前,待他說完后,馮右翎眉眼緊皺,厲聲質(zhì)問。

  祁淵彎腰回稟道:“正是,派出的人在翠山的茅店打聽到的,那里便是司徒大人遇刺的地方,聽店家說,當(dāng)時是他救了司徒大人。

  “只是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其在城外便半道離開?!?p>  “另外早上又有消息傳回,十幾日前,他還曾上門拜會過司徒允。”

  馮右翎坐上太師椅,他怒聲喝道:“那為何今日你才知道!”

  祁淵不敢抬頭,只彎腰再次辯解道:“我當(dāng)時沒想到,他會和司徒大人扯上關(guān)系,也是隸州傳來信后,我派人多方打聽,方才知曉?!?p>  馮又翎雖然被氣的不輕,但他在意的并不是顧澤,而是祁淵。

  怎奈,事已至此,他也知生氣無用。

  沉吟良久,馮右翎道:“派人盯著司徒府?!?p>  祁淵不解,他稍微直了一點(diǎn)身子,見馮右翎面色并無異常,才壯了一下膽子問道:“為何?”

  馮右翎暗暗思量,繼而便說道。

  “三日前,其人南逃,并未回西街。如今又得知其與司徒允有所交集,他在長安無親無故,往南只有司徒府一處可藏身?!?p>  “況且今日,司徒允向圣上求請了太醫(yī)令,其人必定在司徒允府上養(yǎng)傷?!?p>  “是?!?p>  此時的祁淵,對馮右翎的話已經(jīng)是深信不疑。

  待祁淵遠(yuǎn)走,馮右翎沉思,其后不知為何,他忽而發(fā)笑。

  皇宮城,紫宸殿。

  “圣上,西街流霞巷沅湘畫舫今日還是無人?!?p>  近侍女官走在依靠長椅上小憩的曦禾,在她耳邊輕聲恭敬的說著。

  曦禾起身問道:“又無人?”

  女官點(diǎn)頭不語,繼而便退后。

  自得知夫君在長安后,曦禾這三天派身邊女官去了數(shù)次,而每次都無人在家。

  若非陸秉親口保證,她可能會以為陸秉記錯了地方。

  繼而曦禾想到,或許是夫君外出了,也可能是去找他了,總之她就是在為著夫君平安無事,而找著借口。

  最后她揮揮手道:“今日就別去了,明日再說吧。”

  “是?!?p>  女官低聲回應(yīng),繼而便退下殿門前。

  而與此同時,司徒府。

  廂房內(nèi),陸之平為顧澤診完脈后,點(diǎn)頭笑道:“公子體質(zhì)特殊,內(nèi)傷愈合的極快,就連經(jīng)脈也重新連接,真乃奇人也?!?p>  司徒含玉在一旁緊促問道:“您的意思是,他沒事兒了?”

  陸之平站起身囑咐道:“多加休息,好生調(diào)養(yǎng),不出數(shù)日便可下地,徹底痊愈也是只是時間問題?!?p>  這邊司徒允便上前迎著陸之平道:“多謝陸太醫(yī)?!?p>  陸之平擺手道:“哈哈,老朽寸力未出,當(dāng)不得謝,全憑公子自身的造化大?!?p>  “其體質(zhì)特殊至極,重傷竟可自愈,此等事情,老朽也只在古籍上見到過?!?p>  陸之平任太醫(yī)令多年,早間便是杏林在野神醫(yī),醫(yī)書古籍看了無數(shù),見到顧澤這般情況,自無多少稀奇。

  幾人言畢,司徒允欲留下陸之平小坐片刻,被其推遲后,司徒允便親自出門相送。

  司徒含玉有樣學(xué)樣,就著陸之平剛剛的語氣沖顧澤道:“你都聽到了,接下來得好好養(yǎng)著身體?!?p>  床榻上的顧澤把頭輕輕點(diǎn)著,算是答應(yīng)。

  其實如果可以,顧澤現(xiàn)在就能下地行走。

  但是顧澤知道,他不可以這樣做。

  他傷好的快些沒什么,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要見過世面的,都不會太多驚訝。

  可他若表現(xiàn)出完全一副無事的樣子,那么可就不是驚呆眾人那么簡單了。

  懷璧其罪的道理,顧澤還是懂得。

  顧澤望著眼含淚花,卻滿面笑容的司徒含玉問道:“十三,如何了?”

  司徒含玉趴在床邊,捧著腮幫道:“他呀,他可比你好的多了,再養(yǎng)幾天,應(yīng)該就可以來看你了。”

  顧澤點(diǎn)點(diǎn)頭,便不再說話,只那樣子看起來困難極了。

  司徒含玉忽然跳了起來道:“你等著,我讓嬋兒燉了湯,這幾天你都沒怎么吃東西,今天一定要多吃點(diǎn)。”

  顧澤蒼白無血的面龐,費(fèi)力一笑。

  長安城,雪下一日,又停一日,如此反復(fù),七天之后。

  顧澤再次拒絕了司徒允的挽留后,便和已經(jīng)康復(fù)差不多的風(fēng)十三辭別司徒府。

  其實顧澤早已經(jīng)健全,即便七天已過,他還是裝著重傷初愈的樣子。

  而風(fēng)十三也是同樣的,但他沒裝,他本來受傷就不重,此刻早已恢復(fù)了八成。

  早已憋壞了的顧澤,還想著離開司徒允一段距離后,便放飛自我。

  可誰知兩人剛走在半路了,放不下心的司徒含玉又追了上來。

  無奈顧澤只好與其同行,走到一半,雪停了,顧澤借口鍛煉身體,幾人便棄了馬車徒步而行。

  而在轉(zhuǎn)角街道的一個攤販上,小攤販看見了下了馬車的顧澤,轉(zhuǎn)身收拾東西,趁人不注意跑進(jìn)了胡同巷。

  繼而便可見,不知誰家院子里,不慎飛走了一只飼養(yǎng)的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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