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真菰急忙把手中的東西攥緊。
藍末說:“老板要走了,跟我去道個別。”
“那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真菰強行甩開藍末的手,氣鼓鼓都看著他。
不過藍末完全沒在意,還催促著真菰快點走。
真菰問道:“老板為什么要走?”
藍末回答:“去享受生活了,人不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的?!?p> “哦?!闭孑赃o了手中的手鏈,明顯有些失落,那是她閑暇之余用普通的衣線編出來的,一共有兩個,一個是給藍末的,一個是給老板的,畢竟是為數(shù)不多可以算的上親人的人,而且老板的饅頭幾乎是他們所有的食物來源。
但現(xiàn)在的手鏈卻成了送別禮。
“天快黑了,要加速了。”藍末提醒道。
本來藍末是下午去的村子,但是距離太遠,一來二去天就要黑了。
聞言,真菰加快了速度,但畢竟是還沒發(fā)育完全的孩子,再加上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所以跑幾步就會喘粗氣。
見真菰喘著粗氣,藍末停了下來,他攙扶住真菰,真菰把兩條手鏈給了藍末說:“你先去吧,這個給你一個是你的,一個是老板的,我馬上就到?!?p> 她怕自己趕不上,見不到最后一面的話,至少要把手鏈送過去。
藍末詫異的看著兩條手鏈,沒想到真菰還有這技能。
“我知道了?!?p> 藍末一路飛奔,在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淡下來才終于到了村里。
進了村子藍末直奔店鋪,卻發(fā)現(xiàn)店鋪早已關門。
“還是來晚了嗎?”藍末嘆了口氣,他連老板送的饅頭都還沒吃幾個。
“不知道真菰能不能接受?!彼{末看著手中平平無奇的手鏈:“還是不告訴她了?!?p> “至于這個……”藍末把他的手鏈帶上,卻在為另一條手鏈的去處發(fā)愁。
總不能扔了吧。
“要不放到店鋪里吧?!?p> 說干就干,藍末一把扒在緊鎖的大門上:“平時那女的就不讓我進去,還不讓我和老板的閨女玩,現(xiàn)在你可管不了我了。”
忽然,藍末看到門縫中竟透露出光。
什么嘛,原來還沒走。
正當藍末要敲門時,他卻突然聞到一股鐵銹味。
由于有系統(tǒng)的加持,使得藍末對于味道極其敏感。
“刀?可是刀生銹也不該有這么大的味道?!彼{末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于是他翻了個墻準備從后門進去。
可剛進后院,這味道竟然變得刺鼻,這下藍末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個猜想從藍末心底如同雨后春筍般不斷涌出。
藍末默念著:“不會的,不會的。”
可隨著前進,那鐵銹味卻又變成了另一種味道,藍末咬破嘴唇,微微顫抖的將一抹紅色舔舐。
藍末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濕潤,忽然他的腳好像踩到什么黏糊又濕的東西。
藍末的心徹底涼了,他不敢往下看,卻順著地板看到了門口大包大包小包的行李與倒在血泊中的老板的妻子,和她懷中死死抱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