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遠在烏蘇爾河和興凱湖附近,李魁奇充分考慮這次出門目的,也就是練兵。
剛到興凱湖時便四處出擊,結(jié)果——和想的不一樣。
現(xiàn)在李魁奇只感覺腦袋瓜子翁翁的,不僅沒有實現(xiàn)練兵目的,反而多出三千部下。
野人女真不是野人,只是部落多,部落小,居住分散,生存條件艱苦,生產(chǎn)工具匱乏。
又因為兩三百年歷史原因,所有野人女真都對建州女真懷有刻骨刻骨銘心的恨。
如果神仙說,自己失去一樣東西,建州女真會失去兩樣,那么這群野人女真會紛紛戳破自己的一只眼睛。
見漢人成建制到來,他們不僅不反抗,不僅不跑,反而整個整個部落投靠過來。
這時李魁奇才弄清自己身在何處,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偏遠的地方。
聯(lián)想到師傅說的,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還聯(lián)想到師傅多次提過北方黑土地、糧倉等等重要字眼,李魁奇干脆用這些人在興凱東岸組建一個據(jù)點。
并在這里大興土木。
如此許多人要吃飯,要有住的地方。
李魁奇使用從師傅那里學到的本領,在隊員幫襯下,笨拙地管理著三千居民。
他將年輕體壯的男人編入訓練隊伍,執(zhí)行巡邏和保護任務。
又將老人、男孩、女人安排捕魚、打獵、伐木、建屋等等工作,負責后勤。
這時一名巡邏隊員氣喘吁吁跑回來,急道:“隊長,在湖西岸有一支建州女真駐扎,人數(shù)約上萬。”
興凱湖東西直徑約五十公里,看似有點遠,如果直接從冰面上走,一天半就能走到。
“上萬?”李魁奇喃喃一句,反應過來又問,“什么旗?”
“藍底鑲邊旗?!?p> 聞言李魁奇心里悄悄松口氣。
張新不知道李魁奇已經(jīng)為他跑馬圈到第一塊地,如果知道是興凱湖,估記能開心到連喝三瓶——白酒。
也不知道撫順依然沒守住,否則他會——沒啥多余表情。
結(jié)束一天課程,原計劃晚上在監(jiān)獄里和修士修女們同吃同住,增進感情。
王杏忽地派人來通知二丫和鄭芝龍回來,同船回來的還有結(jié)拜兄弟王小林。
這種情況張新無論如何不能在監(jiān)獄里過夜,連忙趕到外港碼頭,打算從這里乘坐渡船,前往兩公里外的氹仔島。
正好遇到王小林,他已經(jīng)乘渡船在外港碼頭上岸,兩名隊員陪他一起。
王小林在皇宮里長大,今年十七歲,身高約一米七多,瘦瘦的,眼睛大而明亮,有些靦腆,因為被王純悟保護的太好,性格溫和,為人真誠友善,身上沒有那種勾心斗角的性格。
最初張新是抱著利用他的打算,后來因為了解加深,脾氣相投,結(jié)拜成異姓兄弟。
再次見面,王小林依然如故,身著深藍色衣袍遠遠朝張新躬身抱拳,“大哥好?!?p> 在京城人眼里,廣福屬于未開化之地,流放之所,一南一北,如果沒有專用信使,甚至連信件亦無法交流。
和兄弟許久不見,真有些想念,張新上前給他一個大大擁抱,“累嗎?”
“不累?!蓖跣×治⑿Φ?,“就是有點餓,船上吐的厲害?!?p> “不怕,”張新拍拍胸脯,“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p> 古代結(jié)拜是一件很認真和嚴肅的事情,古人也極為看重人倫綱常關系。
身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張新雖是后世靈魂,耳聽目染,也是把結(jié)拜兄弟當親兄弟看,所以用‘回家’這樣親近的表述。
“辛苦大哥,”王小林道,“我先去市舶司衙門給干爹請安?!?p> 還是綱常關系,對于王小林來說也是,上岸后需要第一時間去見長輩。
沒有其它事情,張新決定親自王小林送到市舶司衙門。
中世紀晚上沒有娛樂活動,今年三十一歲,身高一米六的王純悟已經(jīng)睡覺,得知干兒子回來,也是即驚又訝。
穿戴整齊王純悟在后衙會客廳見到王小林,不解問:“怎么會突然回來,發(fā)生了什么?”
“干爹....”
王小林軟聲細語獨白約一刻鐘。
聽完,王純悟沉默片刻道,“你自己小心?!?p> 王小林躬身告退。
張新不是太監(jiān),也不是宮里人,不知道太監(jiān)不能隨意離宮,只以為王小林回來休假探親。
次日張新睡到日上三竿,因為昨天和王小林喝的太多,腦子有點沉重感。
郭文靜體貼地端來溫水。
聯(lián)想到昨晚三更半夜女人親自下廚,張新感到滿足道:“娘子辛苦?!?p> “不辛苦?!惫撵o揚著小臉,永遠一幅小傲驕表情,“這是妾的本份?!?p> 張新已經(jīng)習慣她的性格,一邊洗臉一邊又道:“麻煩娘子讓下人給小林收拾一間干凈寬敞的房間,添置一些新家具,昨晚太倉促了。”
“叔叔早上卯時一刻已經(jīng)離開濠鏡澳。”
“???”
張新停下洗瀨動作,卯時一刻大約是早晨五點剛剛出頭,“怎么會這么早?”
郭文靜表示不知。
這事有些奇怪,可王小林已經(jīng)從蓮花莖口岸離開濠鏡澳,張新求知無門。
因為還要忙著給修士洗腦,張新沒有想太多,對郭文靜道,“你去氹仔島,跟二丫說,熬煮鳥煮,然后過篩涼干,可從中提取土霜?!?p> 土硝最初估記是古代煉丹士在屋前屋后發(fā)現(xiàn)的,土尖尖上那一點點‘白霜’即為土硝。
“?”
郭文靜先是一驚,然后是一愣,喃喃道:“夫君,這么重要的秘密跟我說合適嗎?”
張新笑笑,“我運氣比較好,娶到你和晴兒,都是明理事的好妻子,所以沒什么不放心的?!?p> “我是妾?!惫撵o難得低下她高傲的小臉。
張新笑笑,溫聲軟語道:“在我心里人和晴兒一樣重要,不論是貧是富、不論是健康還是疾病,我們都會一直走下去。”
郭文靜那里聽過這么深動的情話,一雙小手絞在一起,難得一次羞卻地撇過頭。
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郭家在背后撐腰,郭文靜是萬萬不敢嫁給張新為妾的,妻和妾稱呼不同,地位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她運氣比較好,陳晴兒從不欺壓她,張新更是真心相待,有一種撿漏的感覺。
右邊幸福
編輯通知周五,也就是后天上架, 咋說呢?謝謝支持。 祝書友心情愉悅,身體健康,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