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落差極大的孟順被嚇暈過去,柳白忍不住一笑。
可這笑容落在對面原本就因相貌而自卑,一直使用邪魔物品遮掩的男人全行思眼中,那就是無端的嘲諷了。
比罵人打人都狠!
自知不是對手的全行思怨毒地盯著柳白,沒動手。
咻,咻,咻!
一道破風(fēng)聲驟然響起。
隨后便聽到一道聲音鉆進耳中。
“頭兒,那你跑太快,我都追不上了!”
隨后柳白便看到兩個身著黑袍的人影站立在別墅那墻頭之上。
一個胖乎乎的人影同時出現(xiàn)在了大門前,喘著粗氣,
兩人搭配,柳白很是熟悉。
正是當(dāng)初他在那沒掀起什么浪花的魔獸攻城時遇到的黑袍女人和那胖子。
至于另外一人,應(yīng)該是胖子喊得那女人手下。
不只是柳白認(rèn)出了他們二人,顯然,對面兩人也認(rèn)出來了柳白。
那女人刻意嘶啞著聲音道:
“還是你?”
每次見到都是氣喘吁吁的胖子瞪大眼睛,“頭兒,就是這小子!
不知道使用的什么法子,都把我打疼了!”
黑袍女人身旁的一個佝僂黑袍人聲音有些蒼老道:
“此人確實有邪魔物品。”
柳白瞇著眼睛以金光打量那老頭。
金光之力隨著上次五彩魔草的吸納也有了一定的提升。
通過金光之力,能夠清楚看到那比上次見面多出來的黑袍老者渾身逸散而出的沸騰魔氣。
不止如此,老者背后背著的一把古樸劍鞘中,同樣散發(fā)著淡淡魔氣。
四階啊。
并且還有一邪魔兵刃。
雖不是那男不男女不女家伙手中的特殊類邪魔物品,但依舊不容小覷。
四階擁有著自己的邪魔兵刃并不奇怪。
寧源城便有著鑄器師。
只是他們地位頗高,柳白沒有接觸過,不認(rèn)識而已。
柳白仿佛得見多見老友一般道:
“兩位,好久不見啊?!?p> 一向不喜歡打架,提倡和平為主的小胖子從胖乎乎的臉上擠出一個微笑,“好久不見!”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
“今天咱們能不能不打架?”
而看不清面容的黑袍女人根本沒有理會這小白臉,而是看向身旁的黑袍人問道:
“趙叔,你能打得過么?”
趙文杰想了想道:
“從其體內(nèi)魔氣來看,這小子實力尚且不足三階,但他又能和胖小子打得有來有回,所以應(yīng)該是運用了什么能夠遮掩魔氣的法門。
這種事情只有打過才知曉……”
黑袍女人嘶啞著嗓音道:
“那便試試!”
將黑袍女人與小胖子叫來的那女·男人則是直接被忽略過去。
但他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和反應(yīng)。
他可是知曉眼前這位領(lǐng)頭的黑袍女人是什么人物。
那可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而且能夠親手將人折磨至死的兇殘女人!
若不是他因能夠貢獻(xiàn)身體,為邪神教賺取不少錢,恐怕自己發(fā)信號,這女人也不會親自前來救自己。
頂多也就是那黑袍老人或者眾所周知不靠譜的小胖子。
從小便因外貌飽受鄙夷的女·男人怨毒地看了一眼柳白,小白臉安有不死之理?
黑袍老者飛身掠起,所謂試探根本沒有留手的打算,直接從背后抽出邪魔古劍。握在手中,身體如鉆般旋轉(zhuǎn),雙手抱劍朝柳白刺來。
見那個肉身如同鋼鐵澆灌而成的小胖子沒有動作,柳白輕笑一聲,隨即一劍黑芒斬出!
足以輕松滅殺三階巔峰的一劍遇到那老者卻遇到了阻礙。
一聲金鐵爆炸響聲。
身形如鉆的黑袍老者自空中急速后掠,一腳踩在院墻上后才抑制住后退之勢,穩(wěn)穩(wěn)站在地面之上。
身后那別墅院墻,裂紋頓時如蛛網(wǎng)一般密布。
柳白則是依舊風(fēng)輕云淡地站在原處。
夾心巧克力餅干是無法對四階造成傷害。
柳白估量了一下心中暗道。
勁風(fēng)將黑袍老者頭上袍帽吹掉,露出了他那滿頭白發(fā),以及一張布滿皺紋面帶驚愕的老臉。
“小姐,此人實力恐怕不止四階!”
老者仰頭望向站在院墻角上,神情冷漠注視著下方的那位身份明顯不低的黑袍女人。
黑袍女人看向小胖子,聲音嘶啞道:
“拿下他,三天的零食任你挑選!”
小胖子眼眸閃了閃,瞥了一眼柳白后干脆又連忙撥浪鼓似的搖頭:
“頭兒,他實力比上次還強,我恐怕弄不過他!”
黑袍女人頓時安靜下來。
接到那女·男人的求救消息時,便決定把可能發(fā)現(xiàn)他們蹤跡的家伙殺死。
結(jié)果又是當(dāng)初那個一劍斬殺一個三階,實力深不可測的家伙。
在魔獸完全攻城之前,他們最好便是讓寧源城城主之流知曉他們的的存在,但又無可奈何。
柳白眼睛一亮,仿佛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思試探道:
“小胖子,我?guī)臀野阉麄儌z拿下,一個月的零食我任你挑選!”
小胖子目光射向柳白,歡呼雀躍道:
“真噠?”
似在自言自語,有奶便是娘的小胖子嘆口氣,糾結(jié)道:
“頭兒待我也不錯……也不知這人說話可不可靠?!?p> 黑袍女人聲音不再嘶啞,而是微微帶著惱怒的冷艷道:
“小胖子,想死直說!”
小胖子縮了縮腦袋,訕訕一笑,“頭兒,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黑袍女子暗中朝那四階老者使了個眼色,對柳白道:
“你是寧源城官方的人?”
瞧見了那女人小動作的柳白嗤笑一聲,無奈攤手道:
“我就一小老百姓而已。
每次都能遇到你們,我也很意外,你信不信?
這種事兒理應(yīng)是由官方來管,你說你們怕偏偏要我遇到干什么?
遇到總不能置若罔聞……”
心領(lǐng)神會自家小姐意思的老者趁著柳白說話之機,倏然起身,急速往那位瘦弱男子掠去。
只是他快,柳白更快!
柳白毫不猶豫轉(zhuǎn)身便是一劍。
劍芒幽幽,橫亙在老者身前。
僅剩下的一步之遙,此刻卻宛如天塹。
隨手揮出一劍芒的柳白撇撇嘴,“真把我當(dāng)空氣了?”
頓了頓,柳白目光射向站在院墻上的女人道:
“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
今天我在這,你們帶不走他!”
黑袍女人冷哼一聲,一雙桃花眸子卻不含任何感情,望向那丑男人道:
“你自戕罷!”
與孟順父親孟巖如切如磋一陣的丑男人身體明顯抖了抖,但還是道了聲,“是!”
于是在柳白驚愕的目光中,那精神不似常人的丑男人便用尖銳的右手一下戳進自己胸口!
死得不能再死了。
果然是邪教,沒一個正常人。
剛說出你們帶不走他的柳白臉上啪啪作響。
人確實帶不走了,永遠(yuǎn)地留在了此處。
柳白二話不說,一道劍氣呼嘯,徑直取向站在高處的黑袍女人。
留不下那男人,那就將你留下!
柳白一劍很快,甚至沒有使用黑色魔氣包裹,毫無憐香惜玉,要的便是這位在邪神教地位不低的女人性命!
黑袍女人因為寬大袍子遮掩,完全瞧不出到底如何有幾兩肉的胸口陡然間暴射出一道血色光芒。
血色光芒迅速散開一道光罩,將那女人完全遮掩住。
金色劍芒轟然一聲擊中血色光罩。
血色光罩如雷鳴一般炸響。
確實是將柳白那道金光之力抵擋住了,但那血色光芒瞬間變得灰暗。
其胸口處那魔性等級絕對不低的邪魔物品小盾牌上,多出了一道劍痕。
連帶著那小小盾牌散發(fā)出的光芒都驟然暗淡下來。
黑袍女人咽喉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面容盡是駭然。
雖然是因為自己實力未曾到達(dá)四階導(dǎo)致邪魔物品并未徹底發(fā)揮其效用,但這件邪魔物品可是連四階巔峰一擊都能夠攔下的,這,怎么居然裂了一道痕?
這年紀(jì)看上去不大的少年實力竟然是五階?
至少使用那金光的邪魔物品后,能夠發(fā)揮出五階的戰(zhàn)力!
這一劍震蕩,徹底將那女人頭上遮掩物震掉。
柳白也終于徹底看清了這女人的面容。
頭發(fā)不是黑色,而是銀白色。
一張并無瑕疵的鵝蛋臉極為冷艷。
沾著刺目鮮血的紅唇下是一個櫻桃小嘴。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只能說,絕了!
是美絕了!
邪魔物品修飾出來的容顏并未讓柳白有驚艷的感覺,而這女人卻是驚艷到了。
興許是這女人恰好長在了柳白的審美上。
怪不得這女人始終披著黑袍罩著臉蛋。
太禍國殃民了些。
但對于柳白也僅僅是一愣神的如此了。
柳白見一劍居然破不開女人的防御,隨即手下毫不留情地便是再次揮舞手中劍。
劍氣如龍,瞬間斬出!
只是這一劍并不能如愿。
最不喜歡見到血的小胖子一下子躥到了銀發(fā)女子身前。
雙手中散發(fā)著一股氤氳,再次令人瞠目結(jié)舌地空手接白刃。
嗤啦——
噗!
第一聲是比鋼鐵還硬的手與劍氣相互摩擦的聲音。
第二聲則是劍氣破開小胖子雙手的防御,以最后氣力刺破小胖子留下一道淺淺血痕的聲音。
小胖子疼地哇哇直叫。
識相的女人以及趙老頭頭也不回地異口同聲說個撤字。
便躍出院墻,飛速逃離。
一點也不擔(dān)心又是斷后的小胖子。
小胖子見人走了,嘴巴吮吸著指頭上的劍痕,委屈巴巴道: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rèn)輸行不行?”
回應(yīng)他的是柳白又一道劍氣。
劍太差勁,多多使用劍氣傷人,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小胖子一惱,身體氤氳變得更盛,并且順利接住柳白的劍氣,并未被第二次劃破手掌。
但依舊疼地嗷嗷直叫。
已經(jīng)動用金光之眼觀察小胖子身上確實并無任何魔氣翻涌的柳白不信邪,手中金光頓時璀璨起來。
光芒大盛!
“我就不信,破不開你那層怪皮!”
柳白動用了自己最強的招式。
一劍。
金色劍氣翻滾,四周似有若無的如同霧霾的黑氣登時一掃而空!
柳白手中劍仿佛融入到劍氣之中,同樣爆發(fā)出妖艷光輝!
小胖子見到這聲勢,咽了一口口水,一雙小短腿邁著步子直接撞上院墻。
院墻瞬間被撞開一個人影,小胖子以平生最大的速度向前狂奔!
柳白劍氣如龍,手中虛握一把劍氣凝成的金劍,砰然斬出!
院墻隨聲倒坍。
咚!
劍砍中撒丫子跑的小胖子。
只是下一瞬,又聽到咔地一聲脆響。
劍,又碎了……
小胖子大聲地喊了一聲疼,一溜煙消失不見。
他那一身皮,比烏龜殼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