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順這小子打了一架后,雖然最后沒能如他愿親手將對手干翻在地,但勝利后明顯精氣神膨脹了不少。
等到第二輪僅剩下三個人時候,再次隨即匹配,將他輪空,這小子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小人得志模樣。
“老白,第二輪我輪空,這就少了一場消耗,雖然每一場都有補(bǔ)魔丹補(bǔ)充魔氣,但是打一場怎么著精神狀態(tài)也會差一些。
我這以逸待勞,勝算豈不是又多了幾分?”
將要戰(zhàn)斗的兩人一個是柳白特意提醒過的那位男生吳健,另外一位則是二階中品的那個女生。
那位二階中品名字叫做陸荷的女實力并不差,方才與另外一名二階中品相斗,戰(zhàn)而勝之,已然證明了她同階不俗的戰(zhàn)力。
陸荷上了擂臺,吳健緊隨其后。
兩人所使用的兵刃皆是青鋒一把,劍上閃爍著幽幽寒光能夠證明那劍絕不差勁。
長相頗為英俊的吳健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一番身材起伏不平的陸荷,咂咂嘴笑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要不你認(rèn)輸吧?
這樣也省得我對你出手,誤傷了你這細(xì)皮嫩肉。”
陸荷皺著眉頭,發(fā)覺了吳健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嬌聲一斥,手中劍一指,“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陸荷一手握劍,魔氣如鼎沸之水一般以身做爐蒸騰。
手中透著森寒之意的青鋒被魔氣覆蓋,凌厲朝吳健心口處刺去!
吳健冷哼一聲:“不識抬舉!”
他腳下重重踏地,身體如離弦之箭瞬間飛出,甚至連手中那把寒光攝人的青鋒劍都未曾用。
身體便迅速下蹲,躲過陸荷刺來的那裹挾著魔氣的劍尖,而后極自大地一手探出,以一種極速的手法扣在了陸荷手腕,微微一掰,一拉。
陸荷手中的劍隨之掉落,并且整個人朝著蓄謀不淺的吳健身上靠去。
一臉羞憤的陸荷怎能讓不懷好意的吳健得逞?
她腿上已然開通的經(jīng)脈倏然爆發(fā)出濃郁的魔氣,抑制住身體前進(jìn)之勢,隨后尖尖翹翹的小腳對準(zhǔn)特質(zhì)材料的合金地面猛然一踩!
身體這股龐大的倒退之勢,將她掙脫吳健束縛。
可那股退勢絲毫不減,穩(wěn)不住的陸荷身體徑直自擂臺上向地面倒去!
老娘寧愿輸比賽,也堅決不被禽獸賺便宜!
不巧的是,身體不受控制的陸荷腦袋朝下,自一米高的擂臺上摔向柳白所在的位置。
以她二階的實力,其實即便是自擂臺上摔下,并且腦袋朝下,對其造成的影響也幾乎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但正人君子柳白就在站在那里,總不能刻意地如懼狼怕虎一般去躲閃吧?
柳白嘆口氣,腳下根本不需動,僅僅不情不愿地伸開雙臂。
女子便恰恰好好地落在他懷中。
成了一個公主抱。
方才還寧愿敗下陣也不愿被人占便宜的陸荷縮在柳白懷中,眨了眨閃閃亮亮的眼睛,盯了盯外貌可占去天下八斗的柳白,竟紅了紅臉!
講真,臺上吳健賣相相比于柳白雖然差了丁點,但絕對算上風(fēng)姿俊朗了。
但此刻,側(cè)臉才是無敵!
陸荷一下子從柳白懷里躍出,弱弱地道:“謝……謝謝你!”
人在臺下站,妹妹天上來。
心無雜念的柳白溫潤一笑,點了點頭。
一招之下,兔起鶻落便輕松取勝的吳健瞥了一眼柳白,眼中精芒一閃。
任誰無意之間,竟便宜了其他男人也都不會心情愉悅吧?
修為不低但選擇普通十班的吳健雙目射向孟順,一劍橫指,傲然道:
“來戰(zhàn)!”
在孟順眼中與君淑妖嬈身材可相提并論但氣質(zhì)一個溫婉一個慵懶的彭若華面容微露冷然之意道:
“你是不吞服一顆補(bǔ)魔丹休息片刻是么?”
心思動機(jī)絕不單純的吳健炯炯雙目微有些狂熱地盯著彭若華,如一個溫潤君子道:
“若華,你不會以為一個二階下品我都對付不了吧?”
彭若華眸子徹底冷了下來:
“你再這樣叫,我就把你踢出十班!”
選擇班級老師并非只有被動接受的份,同樣也有一定踢出個別學(xué)生的權(quán)力。
四周學(xué)員一聽兩人這對話,胸口中便熊熊燃燒起濃濃的八卦欲。
“看這小子和我們彭老師是老相識?這是打情罵俏?!
艸,老子不會沒機(jī)會了吧?!”
“屁!沒看到之前表情一直很輕松的彭老師臉色冷下來了么!
我沒猜錯的話,臺上這小子一直在追求我們彭老師,只不過被我們老師斷然拒絕了!”
“長著一副小白臉模樣,剛剛和那位漂亮的女同學(xué)打擂臺,臉上都是色狼樣。
一看就是個渣男!他,也配覬覦彭老師?!”
“這小子我認(rèn)識,在預(yù)備學(xué)院時也是小有名氣,聽說與二階巔峰的戰(zhàn)斗而不??!”
“……”
聽聞彭若華此言的吳健嘿嘿一笑,沒有就反駁,“好的,彭老師?!?p> 和孟順這個純粹的單相思不同,年紀(jì)約莫二十的吳健將抱金磚的行為已然貫徹到底。
因為兩家較近的緣故,他從小便認(rèn)識這位大他五六歲的姐姐,并且在自己十七歲時向自己父親說明自己一顆‘芳心’早已經(jīng)暗許彭若華,慫恿其父向彭家說媒。
人彭若華倒是沒想到從小到大一直當(dāng)作弟弟的小家伙居然有這般心思,斷然拒絕。
只是不死心的吳健一直窮追不舍,這才惹得她頗為反感。
這也說明了,男學(xué)員來十班,動機(jī)總是不那么純粹。
孟順身體一躍上至擂臺,手中刀在虛空中一掃,震蕩出一陣嗡鳴,哈哈大笑一聲道:
“今日,我孟順我便展示什么叫做越階而戰(zhàn)!”
誰不想出個風(fēng)頭在彭姑娘的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呢!
一聲令下后,兩人登時動了起來。
幾乎同時消失在原地,而后便見兩人一刀一劍鏗鏘一聲碰撞在一起。
周身霎那泛起一陣魔氣漣漪,蕩起灰塵。
吳健嘲笑一聲,對著眼前的孟順道:
“你小子也為了彭若華而來吧?
就你二階下品的實力,還敢上來丟人現(xiàn)眼?”
“趕快給我滾下去認(rèn)輸,否則今天讓你走不下臺!”
孟順針尖對麥芒道:“呸!你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貨色,真是扣屁股找屎——對自己沒點B數(shù)。
彭老師鳥都不鳥你,你還不看出來?”
吳健冷笑一聲,“看我如何炮制你!”
兩人一錯即離。
吳健身體魔氣澎湃,透過手中少陰少陽經(jīng)脈運氣于劍中。
登時,劍遍體生寒。
吳健一步跨越而出,手中劍狂猛異常的自上而下朝著劈砍而下!
孟順雙目瞪大如銅鈴,雙腳狂奔,雙手橫握刀柄,猛然橫掃而去!
嗤啦——
一刀一劍一聲長吟。
方才氣力足以蓋壓同境的孟順此刻卻被吳健壓制。
一劍之下,孟順虎口震地生疼,腳下噔噔蹬連連退后數(shù)步,才止住退勢。
吳健絲毫不給孟順任何喘息時機(jī),神色中帶著愈盛的嘲諷,高高躍起,如雷霆一般急速墜下!
孟順暗罵一聲,刀背架在肩上,雙手使勁上抽來抵擋住這來勢明顯不凡的一劍。
咚!
吳健一劍壓下,孟順腳下一沉。
不過特質(zhì)地板質(zhì)量極好,背孟順兩條粗壯的大腿下壓,依舊完好無損。
吳健身子一旋轉(zhuǎn),空中借力,咔地一聲又是一劍。
一劍接一劍,勢頭極猛。
在這三番五次的震蕩下,孟順這個力量頗大的家伙受傷已滲出血液。
可他依舊忍著一口氣,沒有認(rèn)輸。
“讓你不認(rèn)輸!”
咔!
又是一劍落下。
孟順終于忍受不住,雙腿咚地一聲竟直接被壓得跪在地上!
身后不足三尺之地便是擂臺邊緣。
吳健本可以一腳便將孟順踹下擂臺,可他偏偏一劍接一劍的罩著舉刀抵擋、不肯認(rèn)輸?shù)拿享樀渡险泻簟?p> 眼見吳健又是一劍高高舉起將往孟順刀上砸,柳白眉頭微皺,舉了舉手道:
“可以了,朋友,我們認(rèn)輸!”
吳健頓了頓手中利刃,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口中唇邊已有鮮血的孟順,傲慢激將道:
“小子,有種站起來再打!
就這樣的實力還敢說越階而戰(zhàn)?”
依舊雙手舉著刀的孟順不發(fā)一言。
柳白笑罵道:
“順子,你是男人,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別特么再裝了!”
孟順突然咧嘴一笑,收刀,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吳健,跳下擂臺。
一下擂臺,方才一劍劍接下不發(fā)一言的硬漢腿一軟,在將倒地時,被柳白扶起。
孟順口中嘶嘶地輕呼,胳膊肉麻地?fù)е鏊牧?,神情道?p> “老白,臺上這小子我看著很不順眼。
他如果當(dāng)了班長,那得多惡心?
老白,上去把班長之位拿下來!
誰當(dāng)班長就是這特么這小子不能當(dāng)!”
生怕柳白拒絕的孟順腿人為一軟,倒在柳白懷中,哭腔道:
“白哥??!
兄弟我,被人打了,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居然連出手都不出手。
以后啊,這發(fā)小不要也罷……”
望著四周突然射來的奇異目光,柳白一巴掌敲在了孟順頭上,沒好氣道:
“上,上,老子啥時候說不上了!”
孟順這才起身,嘿嘿一笑,雙手叉腰,頗有我貂爺三分氣概:
“老白,干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