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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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人”黑袍女只感覺一條刀光閃過。
黑袍女捂著自己的喉嚨,她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聲音在離嘴的那一刻消散了。
徐長歌將刀收入刀鞘中,冷冷的看著她。
“下命令它們滾,不然我就先殺了你,再處理掉其他的?!?p> 黑袍女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凍結(jié)起來一般,徐長歌森然的目光讓她感覺自己的性命無比脆弱。
“我”
“3,2”徐長歌慢慢舉起了長刀
“回歸深海!”
聽到此命令后,扒在岸邊的爪子陸續(xù)潛入深海。
黑袍女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
她的頸部遭受到重重的敲擊。
眼前一黑。
暈了過去。
。。。。。。
表現(xiàn)不錯。
韓玲在心底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正在跟她聊天的薛千秋發(fā)現(xiàn)韓玲笑容更加濃烈。
“怎么,突然笑起來了?”
“沒事,我想到了高興的事?!?p> 薛千秋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適當(dāng)?shù)牧奶炜梢跃S持警惕,但真深入研究的話反而會分散精力。
有聲音?
薛千秋一只手按在了韓玲的肩上,一邊激發(fā)自己的領(lǐng)域。
“不必緊張,是小師弟回來了?!表n玲輕輕拍了拍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語氣溫柔。
薛千秋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小師弟?那不是在帳篷里睡著嗎。
疑問沒有持續(xù)多久,她馬上將目光轉(zhuǎn)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視野中。
月光照出了來者的側(cè)臉。
徐長歌揮了揮右手,將左手提著的黑袍人影丟到了扎營點的平地上。
“這就是那個操縱怪物襲擊我們的人?!彼噶酥傅沟氐纳碛?。
“我去睡會”終于無法抵擋困意的徐長歌擺了擺手,鉆進(jìn)了一個帳篷里。
韓玲快他一步,將帳篷里的陳明紀(jì)喊醒。
陳明紀(jì)此時正抱著枕頭,喃喃自語著什么。半夢半醒的他極力抵抗韓玲的拖拽。
韓玲無奈的看了看陳明紀(jì),“大師兄這......他等下又要鬧了?!?p> “早就聽說大師兄起床氣極其嚴(yán)重,我們正好見識一下?”薛千秋露出饒有意味的笑容。
“大師兄!大師兄!起床啦”
聽到呼喚的陳明紀(jì)先是抽搐了一下,緊接著渾身繃緊。
下一秒,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枕頭高高舉起。
“誰擾我睡覺!”
只見身前的兩位師妹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他很快明白了眼前的境況,壓抑住了那股暴躁至極的怒氣。
“到換崗的時間了嗎?”揉了揉自己的睡眼,打起精神。
兩人對望一言,韓玲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這是那個操縱動物襲擊我們的人,長歌把她抓了回來,你正好來審問一下?!?p> “哦?”
聽到這里,陳明紀(jì)徹底清醒了。
他并不懼怕這次的對手,因為他的能力對于應(yīng)付這種低靈智的生物十分輕松。
比較麻煩的是那種巨型生物,他的領(lǐng)域擴張范圍有限,很容易接觸不到腦袋部分。
不過小師弟能這么快的抓到他也是出乎意料。
陳明紀(jì)催動了自己的領(lǐng)域,將暈倒的黑袍女拉入了幻境之中。
。。。。。。
通過環(huán)境,陳明紀(jì)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了黑袍女的來歷。
她是被收養(yǎng)的棄嬰,從小撫養(yǎng)長大。
宰相對于她而言,是父親一般的人物。
但是突然有一天宰相告訴她,自己是某個協(xié)會的成員,有使命在身,需要她去執(zhí)行一些任務(wù)。
毫不猶豫同意了,這是父親一樣的人,又有什么懷疑的理由呢。
但是越來越血腥、越來越殘酷的任務(wù)還是讓她的內(nèi)心有了一絲動搖。
她這次特地回來,為了再見宰相一面。
然后,
她就看到了,
宰相的尸體。
陳明紀(jì)不住的撫額,他很不喜歡處理這些因為身世凄慘而被引入邪路的人。
他將情況告訴了身邊的兩人。
“你們覺得,怎么處理合適。”
兩女都陷入了沉默。
陳明紀(jì)也低下了頭,沉默良久以后他長嘆一聲。
這個壞人看來還是得他來做。
黑袍女此時也從幻境中醒了過來。
她虛弱的靠在大樹的樹干上,望著眼前的三人。
自己的處境......
“你們想怎么處置我?!?p> 語氣顯得那么虛弱。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攻擊我們?”陳明紀(jì)問道。
一旁的薛千秋對他的問題感到疑惑。
這問題的答案......不是一目了然嗎?
出乎意料的是,黑袍女沉默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為什么我就認(rèn)定是你們殺了我父親,但我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p> 她沉思良久。
女人的第六感?
躲在帳篷里裝睡的徐長歌豎起耳朵。
他沒能睡著,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段時間以后他準(zhǔn)備出去參與審訊,但是在陳明紀(jì)說出黑袍女身世的時候。
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人。
自己的所作所為當(dāng)然問心無愧。
但,總沒法那么理直氣壯。
還是繼續(xù)裝睡為好。
黑袍女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要死了對嗎?”
隨即,她又接著說道:“沒必要安慰我,我吃了太多的強化藥,身體已經(jīng)快崩壞了?!?p> “那位抓了我的人能讓我見見嗎,他的能力讓我在瘋狂中恢復(fù)了清明?!?p> 薛千秋下意識的出口:“不行?!?p> 陳明紀(jì)也搖了搖頭。
黑袍女整個人的氣息更加萎靡:“我不會傷害他的,只是想說些話?!?p> 聽到這里的徐長歌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走出了扎營的帳篷。
“你出來干嘛?!”薛千秋看到徐長歌的動作,趕忙沖了過去,急忙問道。
徐長歌笑著看著她:“師姐,沒事的?!?p> 說完,他便走到黑袍女的面前。
“你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黑袍女看了看他。
“你是徐長歌?”
“是”
“是你殺了我父親嗎”
“......是”
周圍的三人聽到這里都警戒起來,陳明紀(jì)緊盯著黑袍女的一舉一動。
但是她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自言自語了起來
“其實我的父親應(yīng)該早就死了,字面意義上的死亡,幾年前我就察覺到了,但是一直不愿相信,一直在騙自己?!?p> “這次見到了城里的慘劇后,我才徹底明白了。父親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他在某個時刻被替換掉了?!?p> 黑袍女的語氣越來越弱,但是她仍然堅定的敘述著。
“我后來知道了,他是被一個叫羅什么的人給吞噬融合了。”
“我已經(jīng)不知道,也沒有能力去找到仇家,并殺死他了?!?p> 她用盡最后的力氣,看向徐長歌的雙眼。
徐長歌直視著她的眼睛。
女人的眼睛里寫滿了哀求,她也很清楚這是一個無理的要求。
但是眼下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