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瑤在書房看過了案牘上的奏折后,面上一片風(fēng)平浪靜。笑呵呵的朝著大廳走去。
“本宮竟然不知道,我蘇家嫡系的爵位,何時要傳給一個不知名的庶子了?!碧K靈瑤人沒出現(xiàn)在大廳,聲音先傳進了大廳眾人的耳朵里。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抬頭看向大廳門口。蘇靈瑤來的這幾日對待下人也是極好的,從不隨意打罵下人。
金氏坐在主位,頭也不抬的端著茶盞品茶,倒是蘇鑫主動站了起來,金氏面露不悅,“她是你侄女,哪有叔父給侄女請安的?”
“放肆!這是皇后娘娘,哪里容得下你在這里放肆?”聽荷眼睛一瞪,一把將金氏從主位上拉了下去。
一群丫鬟趕忙上前擦拭了一遍,聽荷才扶著蘇靈瑤坐在了主位上。蘇靈瑤抬眼看到了跪在一旁的小丫鬟,眸中閃過一絲不耐,抬手示意小丫鬟站到她的身邊。
小丫鬟跪了太久腿麻起不來,聽荷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來。
“那是本夫人罰的丫鬟,你命人將她扶起來,是在怪本夫人替你管教丫鬟?”金氏瞪著眼睛看著蘇靈瑤。
見蘇靈瑤沉默不語,金氏指著蘇靈瑤的鼻子問?!澳闶裁匆馑迹痉蛉私逃?xùn)個下人都不行?”
見蘇靈瑤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想到自己剛被丫鬟從主位上拽了下來,心口憋著一股氣,儼然是拿自己當(dāng)個大人物了。
“你是何人?見了本宮為何不跪?”蘇靈瑤拿起新上的茶放在嘴邊吹了吹,語氣平淡的問到。
金氏一愣,瞬間就被火氣侵占了本就不高的智商,“我是何人?我是你的叔母,是你的長輩。你還讓你的長輩跪你一個小娃娃,你也不怕折了壽!”
“來人,金氏以下犯上,罰五十大板?!碧K靈瑤不帶溫度的說。
家丁立刻要帶金氏下去行刑,“蘇靈瑤你個小賤蹄子,我可是你的叔母,你竟然要打你的叔母?活該你......”金氏叫罵著,掙扎著,不一會院子里就響起了金氏的哀嚎。
蘇鑫雖然是個妻管嚴(yán),但是他不傻,“草民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靈瑤端著茶盞垂眸看他,眼神中帶著打量和審視的意味,“聽說叔父想要繼承國公府的爵位?”
“草民也是為娘娘著想,若是國公爺?shù)沽?,那蘇家就沒有人能夠為娘娘遮風(fēng)擋雨了?!碧K鑫雖然是個妻管嚴(yán),但是他不傻,話說的格外好聽。
蘇靈瑤冷笑,她可是記得案牘上的爵位繼承的奏折呢,要不是字跡不是國公爺?shù)?,她差點就信了。
“叔父還是省省吧,這爵位怎么傳,也是傳不到一個庶子頭上的。”蘇靈瑤拂袖而去。吩咐小廝打完五十大板后就將二人扔出府去。
才將二人送走,蘇靈瑤就被國公爺身邊的丫鬟叫了過去。
“祖父,您可以在多休息休息的,府上的事都是管家爺爺操辦的,祖父放心?!碧K靈瑤一進門就看見國公爺做在床上,面色紅潤,只是還是虛弱的樣子。
“聽琳瑯說,剛剛蘇鑫夫婦來了?”國公爺聲音沉穩(wěn),讓人聽不出喜怒。
“祖父放心,瑤瑤已經(jīng)將人打出去了。”蘇靈瑤在他的面前不自覺地撒嬌,幼稚了起來。
“瑤瑤覺得,這個爵位能給我們瑤瑤遮風(fēng)擋雨嗎?”國公爺自己清楚自己年紀(jì)大了,哪天撒手人寰就真的沒人會保護他的瑤瑤了。
“祖父,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瑤瑤不需要庇佑,瑤瑤只需要祖父能夠一直陪伴著瑤瑤?!碧K靈瑤拉著國公爺?shù)氖?,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國公爺一生征戰(zhàn),此刻看著蘇靈瑤認(rèn)真的樣子眼睛里竟然閃爍著淚花,“我們瑤瑤真是長大了,連這么深刻的道理都懂了?!?p> 蘇靈瑤陪著國公爺從年輕時第一次上戰(zhàn)場,聊到現(xiàn)在的等國公爺身體恢復(fù)了就回皇宮。直到國公爺沉沉的睡去。
蘇靈瑤看著國公爺生出的親切感,她都?xì)w功于是這具身體原主遺留下的感情。她不想再回皇宮那個大牢籠了,只是她不知道該不該對祖父說。
晚上躺在床上的蘇靈瑤細(xì)細(xì)的數(shù)了一遍銀兩,思考著自己跑路的可行性。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憑借自己的化妝技術(shù)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只是貿(mào)然失蹤,怕是會連累了國公府。蘇靈瑤在激烈的思想斗爭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深夜,養(yǎng)心殿。
“回主子,國公府的疫病已經(jīng)得到控制,娘娘沒有被感染疫病,相信很快娘娘就可以起架回宮了。南方疫病三城也都得到了控制,坊間傳聞藥方是,藥方是嫻妃娘娘給的?!卑敌l(wèi)緊張的報告著消息,這幾天主子的總是陰晴不定的。
“去查查坊間的傳聞是誰散播出去的,順便查查藥商?!蹦蠈m煜坐在龍椅上,手里捏著眼線傳回來的消息。
“是?!焙谟跋А?p> 南宮煜目光深邃的望著門口,低低的呢喃飄散的大殿里,“既然疫病已經(jīng)控制住了,是不是該回宮了呢!”
自從疫病的藥方出現(xiàn),方子上的藥價格飛速上升,就連鄰國的藥價都長了很多。
短短幾日,想要湊齊一副藥已經(jīng)到了百兩的天價,就算是國庫,也沒有那么多。三座城,上萬人需要草藥,這是多么龐大的需求量??!
偏偏跳出來很多藥商惡意收購,導(dǎo)致感染疫病的人買不起藥,等待他們的依舊是死亡。
南宮煜面容冷俊,周身釋放著冷氣,他有充足的理由是其他國家插手了這件事。
“陛下,夜深露重,還是早些歇息吧!再過幾日娘娘就會回宮了?!壁w忠賢在一旁勸道。
趙忠賢是隨著南宮煜一同長大的,自從南宮煜登基以來的辛苦勞累,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是最懂南宮煜的,雖然南宮煜嘴上不說,但是過于頻繁的關(guān)心國公府,暴露了他對蘇靈瑤無意識的關(guān)心。
“趙忠賢,朕并不關(guān)心她幾日回來,擺駕瑩淑宮?!蹦蠈m煜耳朵微紅,站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嗻,擺駕瑩淑宮!”趙忠賢垂首,嘴角微微勾起,還像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