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批發(fā)大王
楊曉并未注意到王珞珈臉上寫的不高興,看見她戳在那里,竟然從包里又拿出同樣的一根簪子,笑嘻嘻地迎過去:“珞珈,這是給你的?!?p> 王珞珈放下菜盤,盯著楊曉手里的簪子,又看了看小蠻腦袋后面的,皺眉道:“一模一樣的?”
“嗯啊,”楊曉坦誠,“我在長安……在大興城轉了半天,只相中了這一款,便多買了些?!?p> 楊曉不懂事,小蠻從小寄人籬下,當然知道小姐的脾氣,見狀,趕緊摘下自己頭上的簪子,輕輕放回了楊曉包袱里,輕聲道:“公子這份禮物太貴重了,小蠻豈敢和小姐同等待遇……公子有這份心便好?!?p> 王珞珈倒是大氣,拾起簪子,又攮進了小蠻的頭發(fā)里:“既是公子心意,你便收下吧,萬一以后我的那根尋不見了,你的再給我用。”
“多謝小姐!”小蠻趁機溜走,剛出院子,迎面遇見一絕色美人,頭上戴的,竟也是一模一樣的簪子!
“哎,楊少卿在不在里面?”美人問。
“……在,您是?”小蠻問。
“張知舞?!?p> 張知舞在隋朝的名氣,相當于21世紀的趙麗影、迪熱力巴、安吉拉貝貝(從結婚后到離婚前的這段時期)的合體,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小蠻微微一怔,趕緊說:“楊公子與我家小姐在里面談……”
還沒等她說完,張知舞便繞過小蠻,徑直進了院子,一邊往里走,一邊喊道:“師父,師父!我把詞填好了!”
之前,剛到達江都的時候,楊曉因為暫時沒地方安置張知舞,便讓她先去自己家里等著,他去太守府辦事,臨走前給她布置了一道作業(yè):給花粥的《盜將行》填詞——因為這首歌的歌詞,楊曉記不太清楚,只記的旋律了,畢竟穿越過來已經(jīng)十年,很多關于前世的記憶,都有些模糊。
沒想到張知舞的作詞功力一流,在楊曉家里沒多一會兒便填好,興沖沖地跑來太守府找?guī)煾附蛔鳂I(yè)。
王珞珈尋聲望去,張知舞已經(jīng)闖了進來。
王世充督造江都宮之前,是朝廷的兵部員外郎,跟隨楊廣,在洛陽待過很長時間,所以張知舞和王珞珈是相識多年的舊友,這也是為什么張知舞會“貿(mào)然”來太守府找楊曉的原因,貿(mào)然,但并不冒昧。
“呀!知舞姐,你也來江都啦!”王珞珈熱情招呼。
“嘻嘻,本想給妹妹一個驚喜的?!睆堉栊Φ馈?p> “你倆認識?”楊曉好奇地問。
這兩位,無疑是楊曉見過的隋朝最美兩位少女,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前凸后翹小蠻腰”的極品,各美其美,平分秋色,又都美的毫無缺陷。
“喏,師父,《盜將行》的歌詞。”張知舞把手里的紙卷給了楊曉,便拉著王珞珈的手敘舊去了。
“他怎么成你師父啦?”王珞珈笑問,抬眼看到張知舞的頭上,竟也別著一支同款簪子,這才釋然,原來并不是楊曉偏愛和他“有過”床榻之歡的小蠻,只不過是心念國家大事,沒時間在男女之事上費心思,便偷懶買了一大堆他認為最好的禮物。
其實這簪子,除了材質好之外,樣式非常一般,用現(xiàn)代話講,就是直男審美。
于是,王珞珈也將手中簪子大大方方戴上了。
“哈哈,師父可真是……他到底買了多少,到處送人嗎?我剛才看你府里丫鬟也戴著呢!”
“哎,沒法說他了,姐姐還沒告訴我,他怎么成你師父了?”
二女去了里屋細談,不時傳出歡聲笑語,楊曉倒沒覺得自己行為有什么不妥,因為來整也有一支,他還打算回頭送隔壁王嫂一支呢!
王珞珈和張知舞聊了會兒,丫鬟來報,飯菜準備好了。
開飯,八個菜,四道主菜為王珞珈親手所做,正要開吃,王世充急匆匆地回來,大冬天的,竟跑的額上掛了一層細汗。
“我的大少爺??!你到底在信里寫了什么?惹得龍顏大怒,要拿你問斬呢!”王世充著急道,能惹得爺爺要斬皇長孫,那得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言辭?!
楊曉不知道爺孫關系,但也猜到會是這個結果,放下筷子,風輕云淡道:“無妨,明皇帝是否派人來抓我了?看來我得見他老人家一面,當面匯報才行。”
“你還想入宮?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嘛,你趕緊跑吧!先去丹陽,避一避風頭,等陛下氣消了再回來!”王世充勸道。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搪暎抉R德戡已經(jīng)帶人過來了。
“我出去抵擋一陣,你快從后門走!”王世充道。
“不必,”楊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珞珈、知舞,你倆等我會兒,我去趟宮里,一回兒就回來?!?p> 二女錯愕,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司馬德戡雖然令皇命前來太守府拿人,但忌憚楊曉的皇太孫身份,沒敢硬闖,或者說,司馬德戡在給王世充和楊曉一點時間,有心放他一馬,因為司馬德戡知道,楊廣的脾氣,喜怒無常,這會兒生氣,要斬皇太孫,可能過會兒就改主意了,萬一真斬了小晉王,他司馬德戡雖然執(zhí)行的是楊廣命令,但日后楊廣后悔,即便沒法責罰司馬德戡,也必會疏遠他。
司馬德戡故意讓手下挑事情,和太守府的侍衛(wèi)吵了會兒,估摸著楊曉該從后門跑了,正準備入內(nèi)拿人,卻見楊曉一襲白色長衫,大搖大擺地從太守府中走了出來。
司馬德戡疑惑地看向跟在小晉王后面的王世充,以眼神詢問:你什么意思啊王大人?真要交人?。?p> 王世充一臉無奈地搖搖頭,指了指楊曉,以眼神回復司馬德戡:是他自己要出來的!我攔不住啊!
那么多人看著,司馬德戡沒法再徇私,只得象征性地綁了楊曉,并單膝跪在地上,親自當上馬凳,請楊曉上馬,“押送”其回宮。
到了成象殿外,司馬德戡還想做最后的掙扎,讓楊曉在外面等,他先進去探探風聲,興許皇上氣消了呢!
卻見,寶座之上,端坐著蕭皇后,身后拉著屏風,隱約可見楊廣坐在屏風后面,身體起伏的厲害,還在呼哧、呼哧地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