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摔倒必接吻
看到顧景湛眼里的深意,溫沉魚心虛地舔舔唇。
顧景湛的力氣很大,她只能更湊近一些,“我就是表達一下對你的想念,沒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p> 顧景湛冷笑一聲,一股低氣壓瞬間在客廳里蔓延開來,王嫂很有眼力見的離開。
低頭看著面前這個情緒轉(zhuǎn)換自如的女人,顧景湛冷冽的聲音回響在溫沉魚的耳畔,“看來你這傷口是不疼了。”
溫沉魚全身微僵,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蒼白,她知道顧景湛這是在說酒吧的事。
“我陪樂晗去的,我平常很乖的,根本不可能去那種地方?!?p> 顧景湛冷冷的睨了一眼,放開溫沉魚的手腕,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仔細擦拭著指尖,“上來。”
溫沉魚對顧景湛的嫌棄絲毫不在意,但想起在酒吧的相遇,溫沉魚莫名有些心虛。
看著顧景湛堅挺的后背,隱約有種要被秋后算賬的感覺。
但由不得她多想,顧景湛走了幾步見溫沉魚沒有跟上來,不冷不熱的又說了一句,“你是希望我請你上去?”
溫沉魚連忙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臉上雖然帶著討好的笑意,但早在心里將顧景湛罵了個遍。
跟著顧景湛來到書房,還不等溫沉魚看清書房的裝飾,顧景湛拿了一個文件夾丟在了她面前。
看著面前的黑色文件夾,以往看的小說情節(jié)全部涌入腦海。
什么替嫁前妻,一紙婚約之類的小說,男主都會給他們一筆錢,甩一封合約。
溫沉魚自以為已經(jīng)掌握了事情的發(fā)展,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二爺你不用擔(dān)心,我既然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后絕對會恪守本分,做好妻子該做的事,絕對不會朝三慕四,所以這合同,錢呀之類的根本沒必要,咱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沒必要這么生分?!?p> 為了表示衷心,溫沉魚還特意將文件推遠。
顧景湛看著溫沉魚的動作,眉心微蹙,淡聲說道,“你真是只長了一張臉。”
顧景湛將文件重新扔回抽屜,順便上了鎖。
想起皇冠酒吧的一幕,顧景湛繼續(xù)說道,“希望你以后說到做到,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我要出差一趟,最近不回來,有事就找王嫂?!?p> 他之前同意溫沉魚嫁給她,只是為了不讓爺爺再為他操心。
他可以容忍溫沉魚的所作所為。
但他不想一直為一個與他只有一本結(jié)婚證,此后再無瓜葛的人收拾爛攤子。
所以在今天溫沉魚“自殺”后,他就讓人準(zhǔn)備了離婚協(xié)議。
原本以為可以解決掉這個麻煩,誰知道醒過來的溫沉魚卻像是換了一個人。
顧景湛眼里情緒復(fù)雜,溫沉魚同樣思緒混亂。
顧景湛明天就會出車禍,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他兩根本沒有再繼續(xù)交流下去的余地,想到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溫沉魚有些坐立難安。
顧景湛出車禍,顧老爺子住院,之后的一切都將會被顧景紹牽著鼻子走。
想到原身的結(jié)局,溫沉魚覺得無論如何都要讓顧景湛留下來。
見顧景湛就要離開,溫沉魚慌忙起身,眼前一黑,她沒有準(zhǔn)備的往前栽去。
顧景湛伸手去接,視線落到溫沉魚手腕上纏著的繃帶,有意避開,愣神的片刻溫沉魚倒了過來,顧景湛受力一推,也十分狼狽的倒了下去。
直到灼熱的唇落在耳側(cè),溫沉魚才恢復(fù)意識。
想到此時此刻的姿勢,溫沉魚還十分回味的咂咂嘴,摔倒必接吻,霸總文誠不欺我。
“起來!”
顧景湛冷著一張臉。
不顧溫沉魚手腕上的傷口,將她拽起來推出了書房。
“哐”一聲,門被摔得破天響,溫沉魚的腦殼徹底不昏了。
溫沉魚:......
就只是不小心親了一下,有必要這么大的反應(yīng)嗎?
溫沉魚貪戀的摸摸嘴唇,跑到一樓準(zhǔn)備抬一把凳子上來堵人。
而把人趕出去的顧景湛卻是像木樁一樣還呆愣在原地,耳朵和脖子變得通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這才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仰靠在座椅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脖頸上的紅色漸漸褪去,顧景湛驀地輕笑了一聲。
聽到門外的動靜,顧景湛起身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然后就看到溫沉魚像個街溜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用受傷的手托著一捧瓜子。
“溫沉魚!”
顧景湛看著擋在門口的溫沉魚,氣的額角的青筋都快要蹦出來。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麻煩。
“我在呢,”溫沉魚不慌不忙的磕著瓜子,抬起頭看著顧景湛,笑的眉眼彎彎。
看到溫沉魚死皮賴臉的笑,顧景湛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無力感,“你這又是干什么?”
“等你啊,”溫沉魚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又何不妥,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今天晚上把顧景湛留下來。
為達目的,她可以勇于奉獻一切。
顧景湛揉著眉心,眼底是呼之欲出的煩躁,“你究竟要干什么?”
“想和你在一起,”溫沉魚抬起無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景湛,水汪汪的異常勾人,“所以,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睡?”
溫沉魚站起身,手撐在墻上,擺著自認為魅感十足的姿勢。
顧景湛嘴角斂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視線環(huán)繞溫沉魚上下掃了一遍后,嫌棄的關(guān)上了門。
還留下一句傷人的話,“我對大媽不感興趣!”
溫沉魚:???
書中的大反派居然被作者附加了嘴毒屬性?
這懟人的戰(zhàn)斗力真是天下之奇觀。
雖然被顧景湛嘲諷了,但溫沉魚絲毫不在意,看著緊閉的門,她更是悠哉悠哉的跑下樓拿了些水果上來。
屋外窸窸窣窣的小動靜時不時傳進書房里,與鍵盤的敲擊聲莫名貼合。
顧景湛一心投入工作中,從老宅帶來的戾氣漸漸消散,直到屋外響起稀里嘩啦的聲音,顧景湛才發(fā)覺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
他走過去打開門,卻看到溫沉魚早已睡的四仰八歪,她手里的瓜子也已經(jīng)掉了一地。
溫沉魚半邊屁股已經(jīng)離開座位,再仍由這么睡下去,肯定會掉到地上。
顧景湛有些錯愕的看著面前的人,在他的認知里,溫沉魚除了驕縱一無是處,從來沒有想過會看到她的這樣一面。
尤其是溫沉魚之前笑起來的模樣,像放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這樣的溫沉魚,讓他感覺不再是那么討厭。
顧景湛彎腰將溫沉魚攔腰抱起,動作放的極其小心,但還是將懷里的人驚醒。
“唔~顧景湛,我們一起睡覺。”
溫沉魚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看了一眼,之后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埋頭睡覺。
在顧景湛的視野盲區(qū),溫沉魚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微妙。
絳粟
不知道有沒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