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團(tuán)錦簇,美不勝收,蝴蝶翩翩,香風(fēng)輕送。
活在這里,那只有一種想法,神仙美境。
大小不同的花朵,間或一些矮小的植株,不是冷清的高貴,就是華麗的雍容,也有小家碧玉的清脆,還有孤傲高潔獨(dú)放的魅惑,沒有哪個地方的花園能比得上,就算傳說中的御花園,那都是仙境一個角落的十分之一。
更何況在邊緣處,還有一條高山懸掛的瀑布,陽光下,細(xì)小的水珠,映射著彩虹的幻美,鋪映在繁華的漫爛上,一片炫麗的美。
更何況還有峽谷里不定時上升的霧氣,白朦朧的一片,即使陽光的閃耀,也不能直射的搖曳。
地方很沒,也很寬廣,至少風(fēng)中飄蕩著的各種花香,不相融合也不排斥,好聞得讓人陶醉,并不下于視覺上的臣服。這地方處處溫雅寧靜,蝴蝶大小不一種類繁多,常見的黑白黃花色,還有粉藍(lán)紫青,甚至綠色,很多的顏色,沒法細(xì)細(xì)的說明,卻能分辨它們的不同。最奇特的是,竟然還夾雜著木質(zhì)的蝴蝶,比人巴掌還大,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一片枯葉。
翩飛上下,一直過去,半天都不見重復(fù)停留一朵。
可是,為什么只有蝴蝶?
在這遼闊的仙境里,活動的生物,除了蝴蝶就是花草樹木,別說蟲鳴鳥叫,連鳥影子都不見一只。
這種仙境,該有的就是那優(yōu)雅閑散的仙鶴,美麗多彩的麋鹿或者各種奇珍獸類才對。
寧靜,唯一的感受,明明密實的蝶影,卻沒有一絲的聲響,上下的翻飛,卻不見繁雜的繚亂,仿佛有次序一般,專心于自己的工作。
一朵帶著水珠的嬌嫩粉色牡丹,大大的花瓣比得上旁邊起舞的蝴蝶全身大小,輕身搖曳,一只白嫩的小手,輕輕的摘了下來,把玩在手中的小姑娘,糯糯的小臉上,滿是不合年齡的愁容,即使將美麗的花朵采摘在手上,跟隨的蝴蝶上下翻飛,小姑娘板著愁容的臉,還是沒有一絲見到美麗的動容,仿若平常得一如往昔。
“小赫爾,你怎么又糟蹋我的十珍牡丹?”
所謂十珍牡丹,就是一株上開著十種相近的顏色,卻都泛著珍珠的渾圓色彩。
一個中年人,面帶病容的儒雅男子,帶著幾分寵溺和無奈,看著面前的女孩。
“這些花不就是拿來人欣賞嗎?”
男子有些無奈,卻沒有再說話。
好一會兒了,男子才試探的開口:“小赫爾,我們一定要這樣做?”
名叫小赫爾的女孩抬起頭冷清的看著男子:“父親,我們沒有退路!還是說,你愿意看著我們的族人就這樣消失于天地?還是說????”小赫爾舉起手中的花示意著:“你不想你游天下用秘術(shù)辛苦移植回來的花朵們繼續(xù)這樣燦爛鮮活下去?”
男子梗塞,可想起那后果就一陣的后怕,眼看著面前迷幻的美景,想著鮮嫩的花骨朵兒就這樣凋零,又是陣陣心疼的不舍,一臉難抉擇的猶豫。
“可是,就算成功了,族人也不一定會回來!”
“我們不試,就永遠(yuǎn)沒有機(jī)會,一絲機(jī)會也沒有!”
小赫爾嚴(yán)肅的反駁著男子,一臉的堅決。
男子有些懊惱自己的軟弱不夠狠絕,凡事竟然還要女兒來做決斷??粗畠褐赡鄣男∧?,男子堅定著眼神,背著女兒暗暗的做下一個決定,此生最重要也是唯一的決定!
十年后。
江南,一座江邊以南的最大最繁華的府城,簡易為名。
一座孤零零顯得落敗的院子,落座于繁華的大府邸內(nèi),卻有著和府邸不相符合的冷清。
幾乎半天的時間,才見院落里,一個十幾歲丫鬟樣的少女,匆忙的端著什么往那唯一算得上寬大的房屋中間而去,面無表情的的臉上,細(xì)細(xì)查看,還能隱約的瞧見一絲絲的恐懼??杉词故沁@樣,少女還是不敢稍慢腳下的速度。
停在門邊深深的呼吸平復(fù)著內(nèi)心,才輕輕的推開大門,小心的走了進(jìn)去?????
哐啷???啪!
“滾出去,你是想要炫耀你的好手藝?還是說你覺得本少爺是個殘廢,就該得你那可憐的眼神?”
“滾!”
伴隨著陣陣的怒喝,那個少女蹌啷著倒退著出門,看了一眼里面便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倒是那神色,帶上點(diǎn)點(diǎn)劫后余生歡暢。
少女走后,透過窗戶,能看見里面一個少年,帶著柔弱的絕美,扶著墻壁艱難的站立,明明站得很穩(wěn),卻給人的感覺是踩在云端的不踏實沒懸空著。
少年重重的倒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眼里有著對生的灰色,對活的憤恨。
伴隨著少年的平息,過后就是一如既往的沉寂,沒有人氣的清冷。
兩年后。
西鱔城,挨著最為神秘的荒獸山路程最近也算得上繁華的城鎮(zhèn),不是府城卻像府城。
主道上,一群的乞丐一邊撥開人群一邊追著兩個孩子,最前頭的乞丐,嘴里還喊叫著:“別跑!我沒有惡意!”
牽著妹妹的手,年長男孩聽到這話,不當(dāng)沒有停下來,反而更是心急的左拐右拐,專門找人多的地方鉆,仗著人小人少,使了點(diǎn)小手段倒是,把后面號稱西鱔城地頭蛇之一的丐幫幫主給甩掉了。
丐幫幫主?男孩癟癟嘴,一臉的不以為然,就是乞丐而已,糾結(jié)幾個人在一起稱老大,就一副不得了的樣子,還喜歡強(qiáng)奪!看著身邊望著自己乖巧的妹妹,男孩雖然自己也是乞丐,卻極力的鄙視著那所謂的幫主。
而幫主本人,還在街上左右的尋找,即使知道又一次的跟丟了,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繼續(xù)碰碰運(yùn)氣。明明他才是西鱔城的地頭蛇,為什么每次都堵不到那兩兄妹?尤其是那個哥哥,真的太機(jī)警了,有點(diǎn)風(fēng)聲就撒腿跑。
“幫主,要不把兄弟們集合起來搜查?據(jù)觀察他們并不想離開這里,那我們總能找到!”
“不用!”幫主在又一次的失望后,對于那個對他無條件卑微尊重的所謂軍師,算得上青年的幫主一臉的霸氣:“既然你都說他們不想離開,那我們就慢慢來,總有再次遇上的時候?!?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跟著一票的兄弟。
他心里明白,這不是找到找不到他們的事情,而是讓他們對他放下戒心的接近,這才是他的目的,而要這樣,首先就不能驚嚇了他們。
想起剛才街上又一次的你追我跑,青年幫主懊惱的皺緊眉頭。不過一想起又一次被小男孩甩掉,他又有些記恨那孩子的聰明。
這只是西鱔城最近半年常常發(fā)生的一幕,圍觀的百姓早已習(xí)以為常,總有那么一兩個心善的會偶爾幫助倆小乞丐兄妹的躲藏,但大都是暗中,明面上,那即使是被人們說笑的丐幫幫主頭銜,代表的還是一方地方地下的絕對力量。
事情,每天都在發(fā)生,事情,每年都不一樣,事情,總在不同地方不同地點(diǎn)不同人身上,比如最近傳言的西鱔城第一美人蘇大少,就有和他姐姐貌似不倫的黑暗戀情。
看似不相干的事不相干的人,分隔在不同的地點(diǎn),卻因為今天老天爺?shù)谋犙坶]眼間,恍惚的漏掉一個人,讓其悄然的改變著事情的方向,慢慢的凝聚在一起,成了有主心骨的交集。
串連在一起干什么?做好事不留名?指導(dǎo)人生正確方向?不,小女子凡人一枚,只想快樂的生活,自由的翱翔,不愁吃不愁穿,順便不愁人陪伴。
老天爺,既然你能睜眼閉眼間的打盹兒,那能不能睜眼閉眼間的送我個常相伴的美人兒呢?
不說別的,美人美人,至少咱看著養(yǎng)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