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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救落魄少爺

第四十章 昏倒

挽救落魄少爺 緣起源滅 4282 2014-01-21 10:48:48

  門被粗魯?shù)耐苼?,來人踏著重重的步伐進來。

  吃力的抬頭望過去,一片花白,但我還是能清楚的意識著,真的呢,我猜對了,就是兩個人!

  打開的門面對著的是蒼白的天空,明明沒有太陽,卻白晃得刺眼,眼淚不由自主的隨著眼角沁出,緩解了眼睛脹痛的壓力。

  “這會兒知道哭了?晚了!”

  有些幸災(zāi)樂禍,誰呢?看不清,也不想看,好累,好想先睡一覺,可為什么睡不著呢?

  聲音有些熟悉,可到底是誰呢?

  來人也就這一句諷刺后沒言語,恍惚中有兩個大力的女人架著我往外走,晃眼的光線讓我瞇著雙眼才能稍微的適應(yīng),一出門才知道來的是三個人,只是進去了兩個,原來我猜錯了。

  說話的是門外的那個人,也就瞇眼舒服的那一小會兒,余光看見的,是小草那滿是鄙夷和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小草,算是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仇人吧?即使沒那么嚴重,那也是心里的不舒服,逮著事兒就使絆子的主兒。

  不想再辯解,也不想知道為什么會是小草來帶我,難道一個管家的女兒作為奴才就高人一等,能當(dāng)大半個主子?

  胡亂想沒多長的時間,一陣冷清的過堂后,是一片溫暖,渾身寒顫著,冷與熱的對擊,也只是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然后頭更加的昏沉,更無力。

  也許是報復(fù)吧,兩人爽快的一松手,沒有注意的我還借著她們的力,人一離開,我頓時絆倒在地,兇猛之下,磕在地上的手掌頓時一片紅霞,霎時鉆心的疼痛,倒是讓我清醒了一些。

  “好好跪著吧,等夫人得空了再來收拾你,哼!”

  趾高氣昂的,在仆人們的低頭羨慕中姍姍離去。

  我想象的,但也離不了事實,那人本就那樣的愛慕虛榮,又有點勢利,加上看到我的落難,想不興奮還真不行。

  下跪這玩意兒,我早就不反感了,既然決定做人家下人,該入鄉(xiāng)隨俗。還是得悠著點,畢竟我非萬能,也無權(quán)勢。

  才有些清醒的腦袋,一靜止下來,又開始了犯糊,暖暖的毫無一點外界的冷氣,即使渾身冰冷才遠離,我也已經(jīng)忘了那感覺,只覺得我一直都在這里,一直感受著暖氣的回顧,真舒服。

  頭點地不停搖晃,好想要躺下來,剛才沒有睡意,現(xiàn)在卻是想要睡覺呢,剛因為清醒恢復(fù)的力氣,也慢慢的消逝,無力的感覺席卷全身。

  軟軟的,我順勢躺了下去,很不錯呢,即使是青石雕花地面,還是沒覺得冰涼的冷,很舒服,比剛才更舒服。

  暖暖的氣息環(huán)繞著我,如同漫天揮舞的小天使,帶著翅膀的盤旋,拉扯著我硬要我前往別處的參觀,完全不理解我有完全不能離開的理由。

  話說,我不能離開的理由是什么呢?

  離開前我不住的反省,可就是想不起來,而那邊巨大的吸力完全戰(zhàn)勝了我的無力反抗,不過一瞬間,我就陷入了迷糊,沒有現(xiàn)實的虛幻美好的迷糊。

  ~~~~~~

  又是那苦苦的汁液,霸道的占有我所有的味蕾,想要抵抗的往外推,卻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難受的我只得硬著頭皮吞下去。

  恍惚中,我耳邊隱約聽見溫潤帶著水澤色彩的聲線柔和的無奈。

  “師弟,還是我來喂吧。你看你,藥都順著嘴角流光了!”

  話音才落,一個少年帶著說是興奮也是捉弄的聲音緊接著。

  “不是的,師兄。你看,是她自己不喝的?!?p>  死賴皮,又欺負我,扁著嘴巴,我無限委屈的想要述說,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一張口就是一口苦苦的藥。

  越是沒力氣訴苦,越是沒辦法抗議被實施的懲罰,我無限委屈,風(fēng)中搖晃著,眼角沁出點滴的淚珠:大哥哥,你就看著我被欺負也不幫忙了?我很聽話很乖巧的,沒有惹火,只是總被禍事找上而已,真的!

  “哭什么呢?”一雙粗糙的手用劣質(zhì)的巾帕擦拭著淚水,滿是關(guān)心的溫柔帶著疼惜的感慨。

  “喝下去吧,喝下去就好了,喝下去再好好睡一覺,起來就什么事也沒了。”

  放低柔的嗓音放佛帶著魔力,也不知還是藥的效果抑或真的是話語的作用,我真的迷糊起來,慢慢的繼續(xù)夢中的虛幻。

  只是那句話???劉婆子好溫柔哦,我以前怎么沒發(fā)覺呢?還有啊,她說事情沒什么,什么事情沒什么?。?p>  是什么事情呢?很重要嗎?

  ~~~~~~~

  三少爺柳世勛背靠著矮榻,堅持開著窗戶看著外面,也無心觀看手中據(jù)說父親專門為他尋來的真跡,茫茫然的臉上裝飾著茫茫然的眼神,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個丫鬟掀簾進來,看見的就是主子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折磨剛剛緩過來的身體,臉色還蒼白著呢。

  在旁邊一矮柜里抱出一條薄薄的小被子,走過去搭在還在晃神的主子身上。

  即使沒有察覺出人進來了,被子搭在身上的異樣感還是讓柳世勛回過神,轉(zhuǎn)眼看著身上的薄錦再次愣神。

  刺繡著美麗精致的圖案,明明佷薄的一塊,蓋在身上卻讓人漸漸暖和起來。

  據(jù)說這是上次父親外出正在忙碌的事情,據(jù)說里面的填充物是域外過來的羊絨毛,據(jù)說那物事運過來卻不怎么好賣。父親知道后,無意中就讓繡娘將其做成被子夾襖的填充物,據(jù)說很有保暖效果比上好的棉還好用,據(jù)說現(xiàn)在售賣正火爆。

  想起父親那關(guān)懷的目光深處的淡漠,柳世勛眼神黯然,果然,他就是那個不受歡迎的存在,即使表現(xiàn)得再怎么的關(guān)心關(guān)愛,那都是假的,假的!

  為了什么?為了妻子的傷心難過,不得不為?

  父親,真是難為你了,該怎么說呢,還是得謝謝你早先的沒放棄吧?明知道殘廢的他還是找來名醫(yī)會診,明知道他本性的惡劣,還是人前人后的慈祥關(guān)愛。

  母親那淚眼漣漣的模樣,閃現(xiàn)眼前,其實,他何嘗不想冰釋前嫌的讓母親笑顏逐開。說起來,何來的前嫌,還不是他自己給自己造成的,想著后來的點點滴滴,那本來平靜的內(nèi)心呢開始漣漪的波動,原來內(nèi)心深處,自己就看不起自己呢。

  兩個哥哥一個溫文爾雅,在處事處人方面都完美無瑕,更是經(jīng)商天才,年少就能擴大家族產(chǎn)業(yè),即使離開一段時間,也沒人能懷疑那個溫柔男人的能力。一個雖然板著臉,卻內(nèi)心細膩,還光耀門楣的考上了探花,現(xiàn)在京城為官。

  都很好,更好的是,他們都沒有他這種怪病一樣的殘疾,他們也勸過自己,可有什么用?他是喜歡讀書,可是一出去,就會被大量異樣的眼光掩埋,一想那唯一一次坐著輪椅的外出,臉色蒼白起來,微微顫抖的身體,伴隨著冷汗滑下額際,那就是一個噩夢!

  “三少爺,你怎么了?三少爺?”

  搖晃著身體被扶住,耳邊響起恬淡的問話,帶著小小的擔(dān)憂。

  小憶啊。

  伸出手怕打著扶住自己的手背,安慰的說:“沒事,小憶???”

  轉(zhuǎn)頭望去,恍然中,憶丫頭那小小的臉蛋變成了一張算是秀麗卻帶著嫵媚的容顏,本是淡妝的面龐卻硬生生的將眉尾往上小挑,黑亮的瞳仁水光流轉(zhuǎn),一副妖艷的美麗掩蓋了本來秀麗的面容。

  不是,不是,小憶呢?

  即使一樣恬淡帶著擔(dān)憂,卻不是那個相處得很舒服的人兒,怎么了?

  有些不解的看著丫鬟,卻沒有注意到剛才的話語早就透露了她不是她的可能,畢竟小丫頭平常對他可用的都是敬稱。

  似乎有些可愛呢,三少爺再怎么是大人了,可那毫不藏心思的臉上,什么都明明白白,連她都能看明白。

  眼波流轉(zhuǎn)尾音高挑拐彎,嗲聲帶著甜膩:“三少爺,你不會連奴婢都不認識了吧?”

  斜睨的眼光,羞怯的嬌顏,那叫一個魅惑,只是那做作的聲音,硬生生的破壞了這幅美感,還不到家。

  丫鬟內(nèi)心是存著勾引的心思,畢竟三少爺即使是個殘廢,那也是個主子。既然那面將她放進這里,美其名曰監(jiān)視,誰能肯定主子還會不會讓她回去?她可記得聽那些老人閑擺的時候說過,曾經(jīng)里面出來的丫鬟,還沒有回去過的,至于為什么都沒有留下來,這就不得而知。

  好吧,以她的性格真不可能聽老人閑擺的時候知道的,實際上是被帶到那個管事婆子那里時,她本想拿喬,結(jié)果被人家一頓好說,還說讓她滅了什么心思!

  哼,她就要看看,沒心思弄點心思她們能拿她怎么?搞不好還會反過來巴結(jié)她呢。

  一想到如果她跟三少爺好上了,需要三少爺?shù)闹髯佑锌赡軙约汉醚院谜Z甚至平起平坐,她就內(nèi)心火熱,一陣揚眉吐氣。

  至于這個三少爺,瞄著那瘦弱的身子,癟癟嘴,真沒點材料,就一張臉蛋兒好點些,不過不錯的是,即使比自己年長兩歲,但是那單純的性質(zhì),連個通房都沒有,搞不好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吧?

  這樣的人其實最好上手的,只要他嘗到一次,絕對逃不過的,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是,腿殘疾別那方面也不行就好了。

  媚眼橫挑的丫鬟內(nèi)心千思百轉(zhuǎn),柳世勛卻面上微憎,眉頭緊皺,想不明白為什么在說讓這丫鬟過來伺候的時候母親卻沒有阻攔,這些年即使身處內(nèi)院的他都反感這人的作為,為何母親沒有一點表示,難道就因為提出的人是他的大夫就如此低人一等的不能反抗?

  收回打量的目光,其實就是有些游神自己的思緒。拿起手中那本所謂的孤本細細閱讀者,本來放柔的姿態(tài)瞬間堅硬起來,如同縮頭進硬殼的烏龜。

  “俏惟,我現(xiàn)在是你的主子,你跟我說話最好用敬稱!”

  眼角瞄到那女子憤恨的一甩袖子,柳世勛不知覺的嘴角微翹:“如果沒什么事就下去吧,晚飯送進書房來吧?!?p>  想著中午飯食時這女子的作為,內(nèi)心就一陣反感,作為丫鬟,還自認為高人一等么?

  以為是蘭馨苑出來的,就不是丫鬟了?既然到了他的名下,就得好好遵守他的規(guī)矩,沒有主子的命令就自顧自的坐下來和主人同桌?真是好笑,以前那是給蘭馨苑那位的面子,也最多就是一回而已,況且那時的自己????

  那時的自己真的很好說話呢。

  想起往年歷事,俊美眉眼更加緊皺,配上病弱的蒼白,整個人散發(fā)著致命的憂郁,美感片地橫生,整個一妖孽橫行,那是一種脆弱的美,沒有任何人可以窺見的美。

  俏惟早已出去,很生氣很生氣的沖進廚房,對著正理菜的劉婆子就是一頓吼叫:“做什么呢還沒理好菜?”

  她很看不慣劉婆子,仗著一副老人的模樣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應(yīng)該說這府里好多奴才都不放她在眼里,哼,以后會有他們好看的。

  “說,你是不是又去看那個快死的?有什么看頭?死了更好,免得浪費糧食?!?p>  說著還輕蔑的鄙夷,對旁邊屋子里躺在床上的那個,也是對面前的這個。

  劉婆子很沉得住氣,即使她再怎么說自己都不怎樣,可就是不能詛咒她看重的人,尤其是那個小丫頭,還是三少爺比較中意的小丫頭。

  抬起頭狠狠的瞪著俏惟,直到她變了臉色想著壯膽再破口大鬧的時候,幽幽開口:“老奴本就半截身子埋黃土的了,你個小娃子咒咒倒是無所謂,可那個小丫頭,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人在做天在看,小心上面的收拾你!”

  說著還很玄妙的往頭上輕輕一瞄,那感覺,就好像神明已經(jīng)降臨,懲罰之劍懸掛頭頂。

  不理會俏惟瞬間黑著張臉氣場開始下滑,劉婆子慢悠悠的往后面去,還是弄點新鮮蔬菜吧,三少爺胃口不怎么好,只能清淡點。唉,要是小丫頭現(xiàn)在好好的,這飯食保準沒問題。

  其實剛才的嚇唬,劉婆子可不是說什么神明,語意指的卻是三少爺和夫人老爺。

  這次的事件雖然小丫頭成了最重的被罰著,可也實實在在的進入了主子們的視線,先不說夫人本就是被嚇著了才如此對待小丫頭,單說老爺????

  若是沒看錯,老爺在三少爺走后,一臉的欣慰可不是假裝的。

  三少爺親自為小丫頭說情,直接面對老爺,雖然叫的是父親,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叫了,沒有以往的言語帶刺和沖動的口氣,當(dāng)時夫人就又淚滿面,那可是她想象了好些年的畫面。

  小丫頭,你趕緊好起來吧,著三少爺?shù)氖匙V,還真是不好把握,都是你改了三少爺?shù)目谖秲?,現(xiàn)在還真只有你能喚回三少爺?shù)氖沉苛?,快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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