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開眼見了,乞丐所謂的打扮,也就是素面外加看不清顏色的頭巾裹發(fā),雖然素面的我已經(jīng)能看出女孩子的秀麗,可這就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平民打扮,雖然衣服看起來很像乞丐。
所謂的丐幫總壇,其實就是城中富人區(qū)一家據(jù)說鬧鬼沒人買的宅子的地窖改裝而成。
很是有些想不明白,你說你反其場的選在富人區(qū)那惹眼的巨差之地也就白了,上面的宅區(qū)明明荒廢著為什么就不能借用?非要在下面挖地洞?雖然火把瑩瑩,可人走在里面還是感覺有些壓抑。
來到這里,我才知道西鱔城其實還是有乞丐的,人很多,但都擁擠在這里,三五成堆的各成一體,看著進來的我們,都端起打量的眼神注目著,少許的還有些齷齪的神色,很想上前給一兩耳光,怎么這么不禮貌?太明顯了不知道么?
不長的空道上堆擠滿了的人,大約有二三十個。不過一想起這是什么乞丐的總壇,瞬間又有些不以為然了。還真是想象得越美好,失望越大。
先不說這些人的樣子了,就說一個紀(jì)律,簡直就沒有那種地下皇帝的階梯制度!散亂的一盤沙。
我倒是沒什么感覺的邊走邊打量,心里還不住的誹腹,跟著領(lǐng)路的人慢慢往深處而去,小貓就不行了,緊張的拉著哥哥跟在我身邊,緊緊的挨著我,一副受驚的貓咪樣。
小狗子應(yīng)該也有些緊張吧,跟在我旁白腳步都有些僵硬,差點出現(xiàn)同手同腳的調(diào)子。
嘿嘿,這點人就緊張了?要是在萬人的廣場舞臺上讓你上去轉(zhuǎn)一圈,多半你才上臺一半就挪不動腳了吧?
這種情況,就是要放松,放松,帶著非議人家的話題,自在的行走。別人看你你覺得不舒服你就看回去不就好了。
應(yīng)該是人工挖出來的吧,原先很大的地窖周圍挖了很多的通道,只能夠一個人經(jīng)過,通道都不長連接著一個個稍大的洞室,應(yīng)該是各自有能力挖的房間休息地方吧?
經(jīng)過其中一個比起別的都大的通道,我們到了一個足有外面空間一半大的地方,簡單的一桌四長凳,主位端坐著一個人,身后站著一個人。
領(lǐng)路人到了門口就下去了,我們自己進去,才開始打量這里。
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粗眉大眼,年少的臉上有著剛毅的輪廓,厚實的鼻頭下粉嫩的肉唇,本該給人一種老實沉穩(wěn)的感覺,卻在那不動的身姿緊張的氛圍下,顯得有些凌厲的霸道。
這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可要是處好了也是個絕對信任的人。
他的性格就是兩個極端。
丐幫幫主?西鱔城的地頭蛇之一?可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大男孩,一個已然把自己當(dāng)成大人來處事的少年。
十五六歲?????我忘了,這年代的孩子,十五六可不小,當(dāng)?shù)锏亩級虻蒙?。也許,我應(yīng)該當(dāng)成大人間的事情來處理?????我需要處理什么事?我只是來報道記錄而已,不過話說,外面的人怎么一來也不問就將我們帶到了主事人面前?
難道這里事事都是這個小幫主親為?
真是可憐,大大小小的事物那得有多少???有些可憐的對上少年的目光,卻發(fā)現(xiàn)他那專注的眼神,看的是????我后面?
“放肆!什么人前來,怎么不報姓名拜見幫主?”
一聲炸雷耳邊響起,幸好離得有點距離,不然非要被吼聾不可。突然感覺身后的人連呼吸都變得很輕很小心,孩子們,被嚇著了。
不去費神小幫主變得有些擔(dān)心的眼神,我移動目光定在發(fā)聲地,才注意到,剛才沒有注意到的這個人,很有點意思。
剛才那一吼結(jié)束我就看了過來,眼尖的隱約看見這人太陽穴有些鼓脹,在注意到我的目光時瞬間平息,恢復(fù)到那一副平庸的鼠目賊光尊容。
一個中年人,我說呢,怎么那么有中氣的吼叫,原來是有加料的,而且這人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喲,這是幫主的下屬吧?真厲害,幫主都還沒說話呢你就迫不及待,你是不是很不滿幫主的很不服呢?是不是肖像幫主的位子已久所以找著機會就打著幫主的旗號過過癮?”
說話有些過了,可如何,我就想這樣挑撥。本該敬仰已久乍然見到欣喜若狂的,可我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所以,不高興了,我也不想讓你高興。
話音才落,意外的是小幫主突然變了臉色,轉(zhuǎn)過頭呵斥著:“北平,不許說話!”
呵斥我能理解,畢竟你才是主人,可變臉色?我有說中什么你的心事或者,想法?
中年人沒有反駁,只是瞪了我一眼收斂神色往后退了一步。
“姓北?真巧,我也是呢,我叫北離,你說我們以前會不會是一家人?。俊?p> 巧笑顏開,沖著他又是閑話家常的語氣,可是誰都知道我是存心找茬。我就是看不得他連小孩子都要嚇唬,就那樣放過他太便宜了。
沒有注意到地垂下頭的北平在聽到我說的姓時眼底的異樣,我挑釁的看著幫主。
不出意外的,只是稍一沉默,小幫主就道:“北平,這里沒你什么事,你先下去吧?!?p> “可是,我是你的軍師,我有義務(wù)幫你出謀劃策!”
北平有些不放心,他感覺到前來的叫北離的孩子有些不一樣,他怕幫主年少被迷惑。
“喲,北平軍師,你還真看得起小女子呢,跟幫主的睿智比起來,小女子就是湖泊里的浮萍一樣不起眼也掀不起風(fēng)浪?!背爸S的話語有些尖銳起來,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就是要讓幫主趕你下去!
“下去吧,本就沒什么事,我能應(yīng)付?!毙椭饔行┎荒蜔€是耐著性子說道。
也許真的留不下了,北平離開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警告我的安分小心!
所謂軍師一走,氣氛就有些變了,倒不是有多緊張多恐怖,就是有些尷尬,以及沉默。
自個兒坐在了一條長登上,翻過一個茶杯倒了杯水慢慢的喝著,才恍然發(fā)現(xiàn)一樣對著同樣轉(zhuǎn)移到我身旁站著的兩兄妹說:“你兩也坐啊,來者是客哪有站著的理?再說了我們一來到這里就被領(lǐng)來幫主面前,肯定是幫主有話要說了,我們站著跟他說話算是俯視,不禮貌。坐吧,幫主不會怪罪的?!?p> 說完望著幫主,一副就是這樣的求證:“對吧幫主?我一見你就知道你是個豪爽干脆的人,絕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是吧?”
“你很自信?!”
“謝謝你的評價,其實我并沒有對什么可以不自信的。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我以前不認(rèn)識你更別說欠你什么?!?p> 虛瞇著大眼睛,很有氣勢的打量我,像是在醞釀什么,可最終也沒發(fā)泄,反而換了一副自以為溫和笑臉看著兩兄妹,招呼著坐下。
兩兄妹只有小狗子壯著膽子看了幫主一眼,就拉著一直沉默的妹妹坐下,小貓便小心翼翼的挨在我身邊。
小幫主還是滿臉帶笑的看著兩人,我想他看的應(yīng)該只是一個人,但是那笑容????那是笑容嗎?
嘴唇自然張開卻像是被人用手拉開的,眼睛還是圓睜倒是有絲笑容,倒是唇角做出了彎的弧度生硬到了極點,整個人的氣場也一如既往的有些高傲,“我說幫主,你能不能別笑了,你那不叫笑,嚇人還差不多?!?p> 聽完我的評價,小幫主有些掛不住臉面,皺著眉頭看著我,那模樣,倒有些想求助。
“那你說我該怎樣才算是笑?軍師說我這樣看著很不錯!”
孩子,你被忽悠了,就軍師的面目來判斷他的審美觀,估計離他的尊容不遠(yuǎn)。不過,我們很熟?我好想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幫主,雖然你是個幫主,可在我的印象中,你們這個丐幫團體倒更像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稱不上丐幫二字!”
“你!”
小幫主一怒發(fā)沖冠,粗眉橫挑,站起來就是一陣爆喝,卻在我平靜的目光下慢慢的冷靜下來,最終頹廢的坐了下來。
“也許你說得對,這個丐幫也不是我建立的,我只是從別人手中接的手而已。就像你看到的,你覺得有改變的可能嗎?”
畢竟能當(dāng)上幫主的,也不是什么魯莽之輩,只是這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至理名言倒是很在理。
“幫主,我們很熟?我好想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p> 一聽我的問話本來更加緊皺的眉頭,在聽到后面一句話回味過來后,倒是有些意外。
緩緩放松自己的情緒,幫主準(zhǔn)備開始詳談般,倒了杯冷茶給自己,順便給旁邊干坐著的兩兄妹也各到了一杯。
有些意外的挑眉,兩兄妹倒是忐忑的接過茶杯,尤其是小貓,在看見面前的茶杯時,小心的抬頭瞧瞧的瞅著,剛好對上幫主看過來的目光,一不小心就對上,小貓立馬驚嚇了一樣身子一抖,差點把桌子掀翻。
我安撫的拍了拍小貓,很隨意的一瞄,明確的在少年幫主臉上看到了一絲懊惱,而再旁邊一點的小狗子,則捏緊了雙手的憤怒。
呃,就這樣都受不了?也許我能理解所謂的幫主搶女人被小狗子說得可恨的加大因素有多少了。不過在進來之前看到外面的那些乞丐,倒是實實在在的沒有看到有女的。
“我叫項西霸,是個孤兒,名字是自己取的?!?p> 聲音緩緩道來,倒是那個孤兒字眼讓我有些感觸。
“也許,你可以先說說這兩兄妹的事?!?p> 不意外看到因為我的直接而有些驚愕的三人,我心里可是打著小算盤的。孤兒什么的,在這這個年代代表的可不是單純的孤兒,尤其是這樣一表人才還有領(lǐng)導(dǎo)霸氣,身上多少都有些故事,而這些故事,不多不少也許都能引起意外的變數(shù)。
我來這里只是為了一件事,我覺得還是直接一點好,也可以早點免除兩孩子的擔(dān)驚受怕。照目前的好印象來看,也許我還能更好運的給他們找到一個能依靠的人接替我的位子,還是他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