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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興商

第10章 了解興安 職場生意

盛世興商 嬿來 5774 2014-04-22 19:07:09

  --“嗨!親愛的們,我回來了?!?p>  忽然,廖丹“啪”地推門進來,精神飽滿地沖宿舍里大聲喊!

  杜興雪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心中暗暗嘀咕,這姑娘就不能安分地進來嗎?我的膽子再大也經(jīng)不住你這樣一次次地突如其來的攻擊啊。

  廖丹沖進宿舍才發(fā)現(xiàn)戚小薇還沒起床,終于自覺到歉意,望著杜興雪笑嘻嘻地聳聳肩,踮著腳尖往里走。

  戚小薇惱怒地翻身坐起,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瞪著廖丹哀嚎:“廖丹,我真是被你打敗了,我就想睡個懶覺怎么就這么難?。 ?p>  廖丹頓時恢復(fù)正常步態(tài),好像得到什么好消息似的,笑容滿面地跟戚小薇說:“哎,剛才我問廠長了,他們中午會去縣城,我已經(jīng)給咱們?nèi)齻€預(yù)約了車位,終于可以改善伙食啦!”

  戚小薇垂著腦袋極力控制自己爆發(fā)的情緒,撩起眼皮兒瞥她一眼,“你當(dāng)我們是關(guān)在牢籠里的寵物么?每周一次,說的好像終于可以拉出去放風(fēng)了似得?”

  “哈哈,差不多啦?!绷蔚み呎f邊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走門邊說:“睡神,你快起吧,我去沖澡,剛好咱們一起出去啊。”說完便沖了出去。

  杜興雪閑逸瀟灑地倚在床邊看兩個人的斗嘴,忽然覺得年輕真好啊。

  戚小薇一下子跟沒了骨頭似的倒在床上,煩躁地揉揉腦袋,看來這丫頭起床氣不小啊。

  終于,在她把頭發(fā)弄得更亂的時候,目光投向窗邊看她的杜興雪,頓了頓,然后一咕嚕翻身坐起,笑吟吟地說:“我?guī)闵辖洲D(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環(huán)境唄?”

  “好啊,剛好我也有些日常用品需要買呢?!倍排d雪歡欣地?fù)嵴贫Φ馈?p>  于是兩個人興高采烈地開始起床洗漱、疊被整裝、收拾宿舍!

  大約11點左右,公司的班車已等在樓下了,廖丹以一種非常仗義的殷勤,提前在車?yán)锝o杜興雪和戚小薇占了個座位,當(dāng)她們兩個穿戴整齊上車時,才發(fā)現(xiàn)車?yán)镌缫延兴膫€男子了,其中除了羅廠長,杜興雪沒有一個認(rèn)識的。廖丹再次發(fā)揮其人事部的義務(wù),向杜興雪一一作了介紹。杜興雪心中涌起些許不忍和內(nèi)疚,廖丹這樣一個助人為樂的人,自己是不該對其有所偏見的。于是在接下來的相處中,她極力打起精神和廖丹對話。

  因為車?yán)镉辛肆蔚ぃ畮追昼姷男谐檀蠹也⒉患拍瘜擂?,甚至非常聒噪。男生們要先去理發(fā)再吃飯,于是只能在縣城中心將三個人扔下,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屁股,站在馬路上的三人面面相覷。

  “你們說吧,我們?nèi)ツ膬撼燥垼窟@兒我不熟。”杜興雪望著滿目凌亂的縣城,迷茫地問。

  戚小薇漂亮的大眼睛四處張望了個來回,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吃東西的地方,于是建議道:“我知道前面那條街上有家牛排店,那可是縣城里唯一的一家牛排店。上次社長來的時候我們?nèi)コ缘?,味道還可以?!彼f著看向杜興雪欣然笑說:“你剛來第一天,咱們宿舍終于又多了一個女人,今天我請客,算是接風(fēng)洗塵啦。”

  廖丹一聽歡呼一聲,直嚷著應(yīng)該由她來請客,和戚小薇爭執(zhí)了半晌最終以失敗告終。杜興雪啞然失笑,她沒有拒絕她們的好意,因為來日方長,就不必在這些小事情上斤斤計較了,往后她再請回來便是了。于是三人在艷陽高照下徒步前行直奔牛排店。

  這是杜興雪第一次走在興安縣城的大街上,這種行走讓她有種置身于上世紀(jì)九十年代的錯覺。沒有洋派的快餐店,沒有整齊氣派的商廈,沒有一輛公交車,甚至出租車都少的可憐。除卻一兩條主干道的道路還算平整,其余均是坑坑洼洼的,汽車過去能帶起一路的灰塵。

  杜興雪一行三人因為這次外出特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她聽從了戚小薇的建議--衣著盡量樸素。可走在大街上還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戚小薇說,因為這里大部分人都土里土氣的,好像還活在上個世紀(jì),所以莫名地就襯托出了她們的“潮”。這話雖然有點兒夸張,但杜興雪還是默默地認(rèn)可了她的說法。

  京津冀經(jīng)濟一體化進程中興安縣算是首當(dāng)其沖,城市發(fā)展將許多農(nóng)民的地征了去蓋樓房小區(qū),農(nóng)民沒了土地,自然還得想別的辦法賺錢,所以街上就有了四處開“蹦蹦車”拉黑活的人。蹦蹦車一族的司機大部分是中年男女,他們在興安縣的街道上就是“爺”。因為這個無需駕照,所以他們的過馬路行車原則就是“看車”,只要路上暫時沒車,或者還有段距離,他就敢不看紅綠燈、不懼小汽車地橫穿馬路,可以和汽車行走在機動車道上,什么交通法規(guī)統(tǒng)統(tǒng)都不理會。

  縣城里有種灰土揚天的感覺,也許是整個市容環(huán)境建設(shè)的缺乏讓整個縣城看起來又臟又破爛,根本看不出這小縣城離京畿不過幾十公里遠(yuǎn)而已。

  這縣城的現(xiàn)況讓杜興雪忽然回想起當(dāng)年為了籌備一個經(jīng)濟論壇,公司請了許多知名的經(jīng)濟學(xué)家給他們的講課,其中有一個觀點她印象深刻,那個老先生說,京畿就像一個吸血鬼,它以絕對的優(yōu)勢吸引著京都周邊所有縣市的好資源,卻從未回饋給地方,導(dǎo)致地方依然很窮困潦倒。

  杜興雪當(dāng)時年紀(jì)小,涉世不深,不理解那人說的話,直到踏在這個縣城土地上才深切體會所謂的“吸血鬼”論調(diào)。

  三個人吃牛排的速度算得上是狼吞虎咽了,期間聽著廖丹和戚小薇的談話了解到大概7月初,公司會來三個研發(fā)部的同事,他們都沒畢業(yè),正在籌備論文答辯。杜興雪心中微微詫異,研發(fā)是一個公司的核心,卻招來三個毛還沒長齊的畢業(yè)生,真就是因為畢業(yè)生便宜么?當(dāng)然,她沒有再詳問,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判斷,廖丹也只是執(zhí)行而已,更深的緣由她也未必知道。

  三人吃完飯便開始逛街采購,女生嘛,逛街是讓她們永遠(yuǎn)精神飽滿的一項運動。只是這個縣城真的是太小了,沒到一個小時就把能逛的都給逛完了,最后無聊的三個人在超市采購了近一個星期的儲備食物踏上回程。

  打了個電話詢問廠長等人何時回公司,他們卻還在吃飯,于是三人決定打蹦蹦車回去。

  杜興雪和戚小薇坐在靠里的寬座位上,廖丹面對著她們坐上了窄的位置,三人采購的成果放在車?yán)锏厣?。車子在一陣轟鳴聲中啟動,杜興雪覺得整個世界都震動起來。

  --周日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時間到了晚上八點左右,忽然停電了,整個工廠頓時都陷入了黑暗。

  杜興雪望著捧在手里的書,再次極度郁悶地思考自己到底為什么要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沒關(guān)系,我有蠟燭。”廖丹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翻箱倒柜地尋找蠟燭,好在窗外的月光正好,加上杜興雪和戚小薇的手機燈光相助,廖丹終于不負(fù)眾望地找到一根手指長的蠟燭。感嘆地說:“上次停電用了,只剩這么點兒了。”

  戚小薇拿著打火機踩著拖鞋走上前,說:“沒事,有點兒光就行,再不行咱睡覺。”

  “呵呵,果然是睡神呀?!倍排d雪忽然想起早晨廖丹對戚小薇的稱呼,開玩笑地說。

  戚小薇惱羞成怒地瞪著廖丹,埋怨道:“啥睡神,廖丹你再叫我睡神我可對你不客氣了,把你剩下的酸奶全吃了。”

  三人透過溫和的燭光看著對方,嘻嘻哈哈笑起來。

  --“哎呀,怎么沒電了?我剛要上樓梯,嚇?biāo)牢伊?。?p>  忽然,宿舍門被打開,走進一個提著行李的姑娘。她似乎走了很遠(yuǎn)的路,提著很重的行李,整個人的精氣神完全是散的,疲憊而松懈。她邊說著邊走向唯一剩下有被褥的床。

  “你回來啦!”戚小薇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那姑娘,笑道:“累吧?再讓你羨慕我們這些家遠(yuǎn)回不去的人?!?p>  廖丹上去幫忙拿重物,感嘆說:“回家真好啊。有沒有帶好吃的???”

  杜興雪望著那個女孩,剪著跟戚小薇一樣的BOBO頭,齊劉海的裝扮下讓她看起來學(xué)生氣十足,身形沒有戚小薇胖,卻是很健康的中等身材?;蛟S是為了行路方便,她穿的是一套運動服,腳下也是一雙帆布鞋,從這樸實的打扮大抵也能判斷出她的些許性格。

  “唉!沒有……”她剛要辯解,回頭便跟角落里的杜興雪眼神相對,驚訝地歡呼:“啊,咱們宿舍終于又來人了,終于又有女生啦!”

  杜興雪看著對方天真單純的笑靨,心情大好,笑臉如花地道:“你好,我是杜興雪。業(yè)務(wù)部的。”

  “我是姚丹依,財務(wù)部的,以后多關(guān)照啦?!币Φひ罋g快地介紹著自己,純真的臉上是青春的毫不設(shè)防。

  四個女生就在那半盞溫和的燭光中天南地北地說笑開來,這四個人中,唯有杜興雪是有三年工作經(jīng)歷的,也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人際糾葛,所以談話中還是會有底線與顧忌。即便如此,她們的關(guān)系就在這么昏暗的燭光中逐漸地熟絡(luò)起來。其間還有人提出要去衛(wèi)生間,四個人最終決定有問題提前解決,一起去廁所,于是就看到長長的走廊里四個女孩護著半只蠟燭小心翼翼前行的畫面。

  由于公司沒有電,她們只能聊天,最終由廠長通知今晚不會來電,她們才開始鉆進被窩。

  忽然,電話響起來。杜興雪拿起電話一看,是好友“千陽”,她立馬接起來。

  “千陽?”杜興雪歡快輕松的聲音響起,問候?qū)Ψ剑骸澳阍谀膬耗??風(fēng)聲好大?!?p>  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也受著風(fēng)聲困擾,聲音比平常說話都高出許多分貝,但歡喜的聲調(diào)絲毫沒有受影響,“親愛的雪兒,我剛下飛機。想我了嗎?”說完哈哈大笑著。

  “呵呵,想!想了!”杜興雪被他的快樂感染,笑容頓時綻開,邊穿鞋子邊往門外走。這期間戚小薇和姚丹依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一個勁兒地起哄。

  直到確認(rèn)宿舍門關(guān)好,杜興雪才熟稔地沖電話里的人抱怨說:“喂喂,去巴黎還順利么?你這一走一個多月,都沒人陪我看電影了呢?!?p>  千陽,劉千陽,他是陪伴在杜興雪身邊三年多的好朋友。如他的名字“千陽”一般是典型的陽光男子,他有一雙迷人漂亮的大眼睛,桀驁的雙眉總讓他看起來很不屑世俗,高挺的鼻梁流露出男子漢的英氣,當(dāng)然帥哥也有帥哥的抑郁,比如身高只有179,唉,這也是他身在樂隊組合里最深的、最郁悶的事情。

  杜興雪每遇到困難的事情總會向他傾訴,這么多年來,身邊的朋友走走停停,忽然有一天早晨醒來才發(fā)現(xiàn),能跟她說說話的,竟然是他。

  “唉,我說興雪小姐,這不是剛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了么?最近怎么樣?過的好么?”劉千陽的語氣輕松不失溫柔。

  杜興雪從電話里能聽到他大步行走時帶出的呼呼風(fēng)聲和周圍行人匆匆的腳步聲,一剎那,所有委屈和不甘涌上心頭,她幾乎嗚咽著說:“千陽,我可能要跟非林分開一段時間了?!?p>  “什么?”劉千陽驚詫地聲音傳來。

  “哎呦!”緊接著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似乎是行李沒拿穩(wěn)。旁邊有他的隊友教訓(xùn)的口氣。

  劉千陽跟他們應(yīng)付幾句,壓低聲音認(rèn)真地問:“韓非林欺負(fù)你了?”

  “不,沒有,只是……”杜興雪不知該如何解釋,她忍著滿眼淚水,不想影響他剛回國的好興致,深深吸了口氣,強撐著笑說:“只是發(fā)生了一些矛盾,我很難受,不過,沒關(guān)系的,我會自己調(diào)節(jié)的?!?p>  電話里的人忽然陷入沉默,似乎隱隱有嘆息的聲音,半晌才用低沉的聲音說:“興雪,放心,有我在呢?!?p>  嗯嗯,知道有你在呢,可你的世界太過忙碌,而你走到今天太過不易,即便是最要好的朋友,也要跟你保持距離,有些事也不能代替。

  杜興雪點點頭,微微笑著說:“我知道?!?p>  至少這一刻有朋友相伴,告訴自己無論做對做錯,都有他在呢。

  “好了,興雪,馬上要出機場了,我得掛了,隊友在叫我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劉千陽有些歉疚地跟她說。

  杜興雪知道他身為一個偶像樂隊組合出機場將面對什么,于是急忙與他道別。

  若是在大都會里,夜晚深沉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必定滿目燈火闌珊。而此刻的興安縣是被無盡的黑夜籠蓋著,如同巨大無形的寂寞,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

  工廠向陽的墻角下木槿花靜幽幽地開的燦爛,每一朵繁花似有一種厚積薄發(fā)的力量。仰望青藍色的天空,白色燕鳥嘩然振翅高飛,盤桓著飛行向遠(yuǎn)。

  韓非林,你可曾仰頭望見那成群的燕鳥?而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用早已預(yù)謀好的姿態(tài),振翅飛翔……

  --星期一的清晨,杜興雪和戚小薇、廖丹一起走進新的辦公室,微笑著跟早到公司的人打招呼,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琢磨這一天該如何度過。做一個公司的新人就會有這樣麻煩,別人忙碌的時候是不會留意到閑著的她。好在她不是高層著陸,不會有自動屏蔽系統(tǒng)讓周圍的人對她形成警惕。領(lǐng)導(dǎo)們還沒到公司,杜興雪找人拿了方恒周六跟她提到的產(chǎn)品資料,開始主動地尋找供應(yīng)商。

  杜興雪雖身材纖瘦,在她沉默工作時卻凝匯出無形的冷艷氣場,表面似有幾分文靜溫婉,卻是冷靜到令人感到她更高不可攀,似永遠(yuǎn)要和別人保持一段遙不可觸的距離。

  上午十點左右,公司總經(jīng)理施鳴才姍姍來遲,他以矯健的步伐邁進辦公室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整個辦公室無形中凝成一股冷氣狀態(tài),即便是工作討論也自發(fā)壓低了聲音。杜興雪從寫著“外星文”的產(chǎn)品資料里抬頭觀察著辦公室的情形,最終決定先不主動打招呼。

  --“嗡嗡……嗡嗡……”

  供應(yīng)商的電話適時地響起來,杜興雪忙接起來,輕柔笑語道:“您好張總?!?p>  “興雪啊,你說的那個價格,我跟財務(wù)一起核算了一下,可以接受?!睆埧偤蜌獾卣f。

  張總是廊成市印刷廠的老板,杜興雪與這個供應(yīng)商之間合作了兩年多,相當(dāng)熟悉,經(jīng)過這兩年的合作比較下來,這張總的公司無論制作速度還是制作質(zhì)量都是頂呱呱的,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是價格合適。

  杜興雪笑嘻嘻地壓低聲音說:“多謝張總支持了。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剛到了一個新公司,發(fā)票抬頭什么的等我問了財務(wù)再告訴你?!?p>  “啊?什么?你換公司了?”電話另一端的張總驚訝的哇哇直叫,“什么時候離開的?上一個公司不是很好嘛?”

  杜興雪摳摳險些被震聾的耳朵,說:“上個星期離開的,有些個人原因,所以離開了。不過你放心,亞東還在,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她就行,也多幫幫她?!?p>  “哈哈,那是肯定會幫的了。”張總豪邁地笑著,然后忽然回過神兒來說:“既然你剛到新公司,就得做出點兒成績,我絕對支持。在給你的這個價格上再降1個點,算是老朋友助你的微薄之力了。”

  “哎呀,別別別!”杜興雪聞言急忙壓低聲音,誠心誠意地說:“你的成本我都知道,這次印刷的總數(shù)量不過500本,你的損耗會很大,要是再降你就真虧本了,我不能拿你的血汗錢來證明自己能力強啊?!?p>  雖然兩個人是商業(yè)友誼,有時候會試探些話題,有的時候隱藏些話題,但無論如何對方給的價格確實已經(jīng)很低了。況且,商業(yè)里的相助,都是要還的。

  杜興雪忍不住悄聲嘆息道:“這兩年,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也不在乎什么成績。只是,這個公司在創(chuàng)業(yè)階段,剛起步,資金緊張,所以才不得不讓您費心的?!?p>  張總反而感同身受般的由衷感嘆:“創(chuàng)業(yè)公司難啊,也特別辛苦!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怎么就去了呢?既然這樣,那保持那個價格不變?”

  “呵呵,保持不變。”杜興雪笑吟吟地回答,這樣的笑聲既不會讓人傷感也阻斷了對方進一步探討她為何來到彼上電子的話題。杜興雪唇角微微上翹,顯示她得到一個好價格后的好心情,整個人頓時充滿信心。她恢復(fù)正常的聲調(diào),說:“那我再說一次制作要求。這次印刷的產(chǎn)品資料共計26頁,尺寸是標(biāo)準(zhǔn)A3,正文黑白印刷,封面封底四色印刷并覆蓋亞膜,裝訂用騎馬釘,共計印刷500本。包括重新排版設(shè)計的時間,交期一共是5個自然日。雙方一次性支票交易,沒有預(yù)付款。發(fā)票抬頭等我問過財務(wù)后再告訴你。以上等我跟領(lǐng)導(dǎo)確認(rèn)沒問題后,再開始設(shè)計印刷,我說的對吧?”

  杜興雪故意揚高的聲調(diào)在整個安靜的辦公室里回響,她知道,她說的是行話,這里的人沒幾個能聽懂。不顯山不露水地展現(xiàn)自己的專業(yè)技能,無論是對未來工作還是生活都有幫助。

  果然,在杜興雪電話掛斷沒一分鐘時,施鳴從位置上繞過來,走到她工位前笑瞇瞇地說:“來啦?”

  杜興雪聽到聲音再次從“外星文”的產(chǎn)品資料中抬頭,惶然起身笑著回答:“施總好?!彼梢詮难劢怯喙馄车睫k公室里其它同事正不時地看著他們。

  施鳴點點頭,和氣地笑問說:“我剛才聽到你打電話了,是要印刷產(chǎn)品資料么?”

  杜興雪臉上露出微微訝異的神情,旋即恍然笑道:“對,方總昨天讓我先制作公司產(chǎn)品資料,我今天就聯(lián)絡(luò)了一下以前合作過的供應(yīng)商,這是印刷規(guī)格和價格,您看下有沒有問題?!倍排d雪說著,雙手將記錄印刷內(nèi)容的記事本遞在施鳴面前,然后又適時地解釋著剛才談判的結(jié)果。

  施鳴端著筆記本含笑低頭看著,偶爾會附和地點頭。

  杜興雪在他審核時候,目光看向她工位隔壁的戚小薇,對方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調(diào)皮地耍了個鬼臉兒。

  杜興雪聯(lián)想到前一晚四個人說笑的話題,急忙低頭,生怕笑出來。

  “嗯,不錯,這個價格也不錯。”施鳴看著記事本說,把記事本還給她,狀若不經(jīng)意地問:“怎么就確定了這家呢?”

  “我找了三家供應(yīng)商對比之后,這個價格是最合適的?!倍排d雪胸有成竹地補充道:“這家的制作速度也比其它的快?!表槑е鴮⒂浭卤痉侥窃儍r的記錄給他看。

  “好,這個事兒就交給你了。”施鳴卻也沒看,干脆利落地交待給她。然后,忽然后退兩步站定,打量著杜興雪,笑著感嘆道:“哎呀,你怎么這么瘦?我都不敢把工作交給你了?!?p>  對方開玩笑的話讓杜興雪剛才緊繃的神情頓時放松,不好意思地笑道:“沒辦法,吃不胖啊?!?p>  這第一天上班,杜興雪為了給人以穩(wěn)重的第一工作印象,特意穿了那條黑色連衣裙,扎起馬尾,微卷的長發(fā)垂下在肩處,干凈利落又不失穩(wěn)重。然而,黑色太過顯瘦的負(fù)面效果也確實收到了。

  這裙子真是把雙刃劍?。∷滩蛔⌒睦锼樗槟?。

  --“這是多讓人憤怒的一句話呀!”隔壁工位的戚小薇非常懊惱地悄聲嘀咕,這可是位喝涼水都長肉的主。

  只是她的聲音卻足以讓辦公室所有人都聽到,她可愛的神色讓大家頓時哈哈笑起來。杜興雪笑著滿心無奈,真是,她也沒辦法啊,這已經(jīng)不知是第幾次用自己纖瘦苗條的身材做開場了。

  這時,廠長羅文山拿著稿紙走到施鳴身邊,笑著附和:“你應(yīng)該看到她雖然瘦,可內(nèi)心很強大?!?p>  眾人又針對杜興雪纖瘦苗條的身材笑說了一會兒,便各自忙碌。施鳴在丟下一句“業(yè)務(wù)部、運營部、行政部下午1點開會”后,便跟羅文山出了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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