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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神座

第十一章 混亂

召喚神座 避風(fēng)岸 3595 2014-04-21 10:37:56

  吉文再度回到了禁神空間里。

  和上次一樣,周圍還是那片枯燥的白色荒原,自己身上的傷口也再度痊愈。

  不過這次吉文在視野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地標(biāo)——那個灰色的大海螺。

  吉文記得地精二手商店離那大海螺不算太遠(yuǎn),如果自己試著摸索下,估計也能找回去。不過自己現(xiàn)在有了地精傳送器,應(yīng)該不用這么麻煩。

  不過吉文現(xiàn)在并不急著回去,因為剛才那場短短的沖突里,似乎出現(xiàn)了太多自己理解不了的東西。

  于是他坐下來,陷入沉思。

  也許該去精靈阿黛莉婭的記憶里去看一看了。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休息,吉文的精神力恢復(fù)了不少,他再度試著進(jìn)入自己腦海深處那一片記憶之中。

  這次探索非常順利,他很快明白自己和阿黛莉婭之間的鮮血契約是什么。

  鮮血契約,那是召喚師以生命為代價與召喚獸結(jié)成的強力契約,比普通的召喚契約更加強大。這契約能共享召喚獸與召喚師兩者間共享能力,促進(jìn)雙方變強及成長。

  可這么強大的契約會耗費召喚師的生命,當(dāng)召喚獸相對于召喚師過于強大,或者使用過于頻繁,那么召喚師將油盡燈枯,生命耗盡。

  召喚師終其一生,只能使用一次鮮血契約,所以大部分召喚師會在自己的能力頂點時,用鮮血契約增強自己和召喚獸的實力。

  像阿黛莉婭這樣,僅僅對一個中階召喚獸使用鮮血契約,無異是個瘋狂的行為。

  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為什么她要急切的成為禁咒召喚師呢?

  吉文再度深入阿黛莉婭的記憶之中,這次他很快在舊日的浮光掠影下發(fā)掘出一股暗藏的仇恨。

  吉文被那仇恨中所散發(fā)出的怨念所震驚。那些怨念太過于強大,至于與吉文一時間看不清與這仇恨的有關(guān)記憶源頭。

  他只能看見無數(shù)黑色怨靈像鎖鏈一樣彼此扭曲在一起,牢牢緊鎖住精靈的某段記憶,誰也無法靠近。

  而那片記憶之上,飛舞著一個巨大黑色影子。

  而那個影子有著如巨龍一般龐大的身軀,揮舞著邪惡的巨大雙翼,有著雙角的狹長腦袋中間,閃爍著一雙邪惡的猩紅眼睛。

  這個強大得無以名狀的黑影就是這股仇恨的目標(biāo),怨靈們空洞的眼眶盯著那黑影,視線正隨著那黑影的舞動而轉(zhuǎn)動。

  那是只有成為禁咒召喚師才有可能復(fù)仇的敵人。

  正是這股仇恨一直驅(qū)動著阿黛莉婭在無數(shù)挫折與困難中不斷前行,一直走到今天。

  吉文被眼前的場景所震驚,而天空的中陰影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闖入者。

  那雙眼睛盯住了吉文,一股震撼心魄的悸動,直入吉文心底。

  頃刻間,吉文的大腦里一陣劇痛傳來,他立刻被拉回到現(xiàn)實中。

  剛才那股視線帶來的恐懼,讓吉文感覺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即使已經(jīng)脫離了阿黛莉婭記憶,他仍然感到心悸不已。

  那個黑影太可怕了。

  吉文痛苦的揉著太陽穴,放松著自己的神經(jīng),平復(fù)著急促的呼吸,過了好一陣子,才恢復(fù)過來。經(jīng)過這一折騰,他的精神力全都耗盡,又得間隔好一陣子才能再度探查這記憶了。

  看來要弄清楚事情原委,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吉文稍事休息之后,終于決定回家。

  只見他掏出了手腕上的地精傳送器,按了下啟動按鈕。

  周圍白光一閃,一切化作虛無。

  等吉文再度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地精二手商店的廣場上。

  禁神空間沒有白天黑夜的區(qū)別,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亮。不過現(xiàn)在員工們似乎都已經(jīng)下班,吉文四下看去,廣場上連一個問路的人都沒有。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新員工該去哪里報告,老哈維許諾的宿舍究竟是什么樣子。

  無助的吉文只得朝著最近的一棟建筑走去,因為那兒大開著門,里面似乎還有動靜。

  吉文推開虛掩著的門,徑直走了進(jìn)去。

  可他將視線投入屋內(nèi)的那一瞬間,混身的肌肉立刻緊繃開來。

  他看到了一個有著巨大翅膀的白色背影,

  是那個差點剁掉自己脖子的鳥人。

  吉文立刻退了半步,眼睛四處尋找可以當(dāng)做武器的東西。

  可這動靜,讓屋內(nèi)的某個家伙,不滿的嘮叨起來。

  “嘿,吉文,你回來了,怎么這么慢!”

  是老哈維!

  吉文定睛看去,老地精從那鳥人的對面探出頭來,臉上全是因酒精刺激而浮現(xiàn)的紅光。

  而哈維的招呼,讓那鳥人也轉(zhuǎn)過頭來。

  他打量了下吉文緊張的樣子,然后招了招手。

  “過來吧,小子,這里不是剛才的大廳,沒必要這么緊張。”

  吉文提防著鳥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來。

  看著吉文的動作,作為雇主的哈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他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向那鳥人解釋:“新來的,還啥也不懂?!?p>  老哈維說完了立刻轉(zhuǎn)頭瞪了吉文一眼。

  “趕快脫了那身行頭,過來坐下,這屋子里的都是朋友!”

  鳥人聽了立刻笑了起來,那獨特的禽類笑聲在吉文聽起來是那么的刺耳。

  吉文見狀,只得脫下了骷髏獸首和斗篷,做到桌前。

  他剛落坐,那鳥人便遞過來一個酒瓶。

  “你叫吉文?我是魔面鷹族最偉大的戰(zhàn)士昆圖斯。你身手不錯,值得我敬你一杯!”

  鳥人的態(tài)度似乎很友善,而且老哈維醉醺醺樣子似乎說明這是個和平的聚會。

  于是吉文小心地接過了酒瓶,猛地灌了一口。

  那綠色的液體像是啤酒和黃酒的混合物,對于酒量不錯的吉文來說,是沒啥威脅的飲料。

  那鳥人看著吉文豪爽喝酒的樣子,樂的張開了黃色長喙,他也猛抽了一口,然后重重拍了拍吉文的肩膀。

  “這才是個戰(zhàn)士的樣子!記住,我們都是召喚生物,要戰(zhàn)斗的是召喚師,不是我們。別把召喚師的恩怨帶到這個世界來。”

  “對!去他媽的召喚師。召喚生物之間的友誼才是永恒的?!弊眭铬傅墓S談吐變得粗俗而直白,他也拿起了瓶子,小斟了一口,加入了拼酒的行列。

  借著酒精的刺激,桌上三個人生物立刻跨越了種族和年紀(jì)的界限,親熱得如同親兄弟一般,無話不說,無所不談。

  不過吉文似乎是三人中酒量最好的一個,他一直保持著清醒。不一會,老哈維就喝得舌頭發(fā)短;倒是那鳥人越喝說話的興致越高。

  “我說吉文,你剛被召喚來,老哈維給你講過該怎么當(dāng)召喚獸沒?”

  吉文搖搖頭。

  鳥人昆圖斯立刻兩眼冒光,來了興致。

  “那我得給你說說最重要的三原則,不然你會被那些召喚師們給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無論何時都要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別把自己的一切告訴你的召喚師。別讓他們知道你在想什么,別讓他們知道你的弱點,這樣他們就沒法控制你了。”

  這些話,讓吉文有了幾分興趣。在他的潛意識里,召喚獸應(yīng)該和召喚師心意相通,親密無間??涩F(xiàn)在似乎有點不一樣?,F(xiàn)在他開始好奇起來,認(rèn)著聆聽。

  看見有了忠實聽眾,鳥人又得意的炫耀道:“我已經(jīng)換過幾十個召喚師了,可我從來不和他們說一句話。所以我活得快活自在,誰也別想引誘我昆圖斯去做什么!”

  “還有呢?”吉文追問道,畢竟這可是認(rèn)識這個世界的好機(jī)會。

  “第二條,要在這世界里多走動,認(rèn)識足夠多的朋友,搞好和召喚獸們的關(guān)系。大家都是召喚生物,打完了都要回這空間里來,低頭不見抬頭見,鬧得見面紅眼多不好。”

  聽到這里吉文差點嗆著,這……這和他的預(yù)想頗有些不同,這調(diào)調(diào)聽起來有點耳熟,怎么和寢室里上鋪的兄弟當(dāng)上學(xué)生會干事后天天嘮叨的東西差不多。

  不過這時候,酒稍微清醒點了的老哈維插嘴道:“吉文,你不懂。越是高級的召喚師,對戰(zhàn)戰(zhàn)時召喚的對手,往往是認(rèn)識了不少年頭的熟人。所以那些高級召喚獸之間的大戰(zhàn),別看場面漂亮,不少都是作假。大家充充場面,做做樣子,一起放水,糊弄一下那些召喚師們,多輕松愉快?!?p>  “沒錯,要是我們早點認(rèn)識,上次在大廳也就不用拼得你死我活了?!崩D斯再度把酒瓶遞了過來。

  吉文聽到這些驚世駭俗之語,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摸了摸上次差點被昆圖斯砍斷的脖子,然后趕緊和昆圖斯碰了碰瓶子。

  兩人猛干一口之后,吉文稍微放心了點。如果阿黛莉婭和那個什么執(zhí)政官萬一打起來的話,起碼不用擔(dān)心再被昆圖斯狠心砍一劍了。

  就這樣幾瓶下肚,又閑扯了許久之后,吉文突然記起還有最后一條沒說,他推了推喝得已經(jīng)有點糊涂昆圖斯,問道:“昆圖斯,你還沒說最后一條?!?p>  昆圖斯抬起鳥頭,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最后一條就是,別忘了讓召喚師們付出代價。小子,你要明白作為召喚獸,應(yīng)該是召喚師有求于我們,而不是我們被他們呼來喚去。好好的把嘴閉上,離自己的召喚師遠(yuǎn)一點。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搶著用獻(xiàn)祭品來取悅你的。”

  “獻(xiàn)祭品?那是什么?”吉文不解的問道,可昆圖斯說完已經(jīng)徹底醉倒,癱在了桌上。

  現(xiàn)場唯一剩下的酒友,地精哈維接過了話頭。

  “獻(xiàn)祭……就……就是……召喚師給我們……的……禮品?!?p>  看著老地精也要醉倒的架勢,吉文覺得應(yīng)該趕緊換話題?,F(xiàn)在他大概知道獻(xiàn)祭是什么,卻不知另外一個問題的答案。

  “對了,老板,我的房間在哪里?”

  “房……間?我……想想?!?p>  老地精醉酒后的表現(xiàn)和昆圖斯不同,他只是反應(yīng)過于麻木。陷入癡呆狀態(tài)半分鐘之后,老哈維突然抓住吉文的手,然后打了一個響指。

  拿著酒瓶的吉文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在一個粉紅色的房間里。房間雖然不大,但是至少還算干凈。

  “這是我的房間?”吉文問道,他不確定酒醉后的哈維會不會傳送錯地方。

  “嗯,上……上一個……剛走,可以……直接住?!崩瞎S結(jié)結(jié)巴巴說完,又立刻傳送走了,只留下吉文一人。

  吉文仔細(xì)打量下房間,發(fā)覺這是廣場邊一棟二層樓的頂層。房間里沒什么家具,只有一張石頭床,墻上倒是有不少用羽毛或是小晶石做成的裝飾品,看來這房間的前任主人是個熱愛裝飾的家伙。

  感覺到有點疲憊的吉文,躺倒在了床上。

  雖然在這世界他其實無需睡覺,但他還是希望自己能保持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于是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沉浸于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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