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梁玉盈的目光透露出無盡的憐憫,讓梁玉盈心生怒意。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用不著你可憐!”梁玉盈氣惱的大叫。
什么時候,她需要被齊淑繡可憐了?
“唉……”齊淑繡嘆息著,“梁姐姐,就算是表哥知道了又怎么樣?我也不過是被你利用罷了。跟衛(wèi)子康有聯系的可是你們梁家,我只是太單純太善良的錯信了你的謊言而已?!?p> “你……”梁玉盈錯愕的盯著齊淑繡,怎么都沒有想到平日里溫婉的齊淑繡竟然是這樣一副模樣。
“更何況,梁姐姐,你確定你還能見到表哥嗎?”齊淑繡說的是有恃無恐,“別白費心思了,明日你就要問斬,你們梁家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梁玉盈雙手死死的握住了牢門欄桿,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關節(jié)處全都泛白。
“那你還來干什么?來看我的笑話嗎?”
齊淑繡笑了,優(yōu)雅的將垂在鬢邊的發(fā)絲捋到了耳后,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只是讓表哥知道,我是個念舊情的人?!?p> “虛偽!”梁玉盈算是徹底的看透了齊淑繡,真是惡心,她以前怎么就沒有看出來齊淑繡的真面目呢?
“虛偽不虛偽都無所謂,只要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了。”齊淑繡絲毫不在意梁玉盈的咒罵,笑吟吟的說道,“而且,就你們父女兩人的腦子還要奪皇位?真是可笑。”
“既然你們已經快要死了,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們一聲吧。其實衛(wèi)子康過來就是來送死的?!?p> 齊淑繡的話讓梁玉盈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衛(wèi)子康不死的話,靖國怎么能得罪衛(wèi)家的人呢?而得罪了衛(wèi)家的人,自然會有人來找罪魁禍首為衛(wèi)子康出氣……要想當皇上,要的可不是造反,而是不知不覺的坐上那個位子,還要名正言順的?!?p> 齊淑繡話里透露出太多的意思了,讓梁玉盈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只是愣怔的盯著齊淑繡,不停的追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說明白!”
“你自己去想吧?!饼R淑繡顯然不想多說,轉身離開。
“齊淑繡,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
梁玉盈的叫喊歇斯底里的在天牢里響起,齊淑繡只是勾起了唇角,離開了天牢。
厚重的牢門一關,什么都聽不見。
齊淑繡溫柔得體的對獄卒道謝,悲戚的看來一眼牢門,眼圈微微的泛紅,將一個重情重義的模樣演得是入木三分。
回到了王府,齊淑繡腳步一轉,去了裴硯庭的院子。
“表哥在嗎?”齊淑繡問著門口的下人。
“王爺去了無芳居?!毕氯说幕卮鹱岧R淑繡心里一沉,臉上還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好?!饼R淑繡一轉身,剛才保持的笑容立刻被眼中的嫉妒給沖散。
到了無芳居,根本就沒有用人稟報,就看到裴硯庭在院子里弄著東西。
齊淑繡驚呼一聲,沖了進去:“表哥,你這是要做什么?怎么能干這種活呢?”
“府中的奴才呢?都死到哪里去了,竟然讓你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