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讓會意,忍不住也嘆息道:“令公子不幸差點殞命,我們也十分難受,但實在不宜牽扯到其他人!我們也是怕你犯錯錯誤??!”說完還眼角濕潤的眨眨眼睛。
其余的兩個長老異口同聲的道:“是??!是?。∥覀兌际菫槟愫?!”
臺階修好了,四位長老安穩(wěn)的邁過去,比試也就正式結(jié)束了。晨遠清忍不住暗暗佩服四人的城府,這要是四個熱血小年輕,不死人是完不了。到了四個長老這里,半真半假的唏噓感慨幾句,就完事了。眾人散去,晨遠清和夢舒一起溜溜達達的回了核心弟子的居住地。對于這群弟子們而言,今天最大的收獲就是讓晨遠清大刷了一把存在感。
比試獲得的八顆凝氣丸,又從王途,陳免省,晨遠通那里搶了十七個凝氣丸,幾百塊靈石。晨遠清和夢舒一人一半,迅速煉化。本來夢舒是不打算要的,畢竟這是晨遠清生死相博得來的,可是她一說出這話,晨遠清就不樂意了?!拔业木褪悄愕?,我都是你的!你這么和我見外,是不想和我好了嗎?是不是還沒把我當成自己人?你要記住,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p> 所有的凝氣丸和靈石全都用光,晨遠清和夢舒的靈氣再次提升了許多,按照晨遠清的估計,十重境的靈氣已經(jīng)儲備了一大半。這條路已經(jīng)不漫長了。
吸收完了之后,晨遠清和夢舒沒有閑著,而是對練起來。晨遠清用開山刀,夢舒用各種陣法,相互進攻防守。一時間,小院里也是熱鬧非凡。
大長老回到自己的山峰,眉頭緊皺,今天敗了個義子,敗了個親信,還被三個長老差點逼宮,真是從未有過的挫敗。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晨遠清。他遣散了眾親信,只留下他的侄子乾空力?!澳闼偃ネㄖ颈惧e他們,就說如今想要去朝日門是不可能了,讓他們想辦法來我們這里。晨遠清的羽翼逐漸豐滿,必須盡快除去,否則就會影響他們的大計?!?p> 乾空力領命,下了山峰,就往天熙山外走去。卻不想,早有人暗中跟著他,一路前行。
晨遠通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任務已經(jīng)失敗了,自己卻還活著,面前的乾空超會如何收拾他。
乾空超冷冷的看著他,一臉的不屑。“滾吧!留在這里是想要氣我嗎?”
晨遠通顫顫巍巍的道:“不知是滾回哪里?”
乾空超一腳踢在晨遠通胸口?!皾L回你的老家去!再讓我看見你,非弄死你不可!累了!毀滅吧!我也懶得把你弄死去陷害晨遠清了!趕緊滾!把東西都留下,趕緊滾!”
沒過多久,大長老就傳下令來,朝日門的切磋還是定在五日之后,只不過是朝日門來這里。所有弟子,五日之后必須到演武場,共同對敵。
晨遠清掐著日子,一直過了三天,只剩了兩天的時候,晨遠清停止了對練,指著院中的一塊大石頭道:“夢舒,我要送給你一份禮物?!?p> 夢舒看著那塊一人多高的大石頭,覺得這禮物別的不說,分量是挺重。“這可是我的院子,你用我院子里的石頭送我,你覺得合適嗎?”
晨遠清走到石頭旁,笑道:“夢舒,你閉上眼睛!只要一個深呼吸的功夫就可以了!”
夢舒想了想,覺得一個呼吸的時間,閉上眼睛也吃不了什么虧,于是她笑著閉上了眼睛。耳邊只聽一陣急促噪雜的巨響,仿佛狂風碎石,驚濤拍岸。
似乎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呢!夢舒充滿期待的一個深呼吸,接著睜開了眼睛,簡直被眼前的事物驚呆了。
今天的演武場,并不比五天前熱鬧。大長老乾空超早早的就召集了眾多天熙派弟子,等候在演武場上。太陽剛剛從群山中探出手的時候,一聲高亢的鳴叫從天空中傳來,只見一只大鳥從遠處快速的飛來,初時只有巴掌大小,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有一間屋子大小,到最后盤旋在眾人頭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有一座小山大小,翅膀展開,足有近二十米火,紅色的羽毛,金色的鳥冠子,乃是一種比較溫和,經(jīng)常被用來趕腳程的鳥類,紅羽金冠雀,能長這么大的,一教之內(nèi),也不過一兩只,可見這次朝日門是很重視這次切磋的,很希望能有個華麗的出場。
噌噌噌!十多道人影從大鳥上飛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到演武場上,沒有一點聲音。他們一個個穿著道服,肩膀上,繡著一個朝陽出海的圖案。單有一人穿著華麗,二十多歲,細皮嫩肉,臉色白凈,五官精致,還擦著粉,細白的手垂在兩旁,身上沒有半點男子氣息,反而有些痞里痞氣,雖然面帶笑意,但卻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意思。搖頭晃腦的,時不時還沖著臺下的女弟子拋個媚眼。
為首兩個中年人,其中一個背后背著一桿長棍,晨遠清比較熟悉,正是上一次救走晨遠通,差點讓他和夢舒被殺的那人。
那人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也看到了晨遠清和夢舒,但他并沒有過多的流連,只是一掃而過。雖然他的心底里已經(jīng)把夢舒死死的印在了腦海中。那人沖著大長老等人抱拳拱手,很是親切的道:“各位道友一向可好!這一次切磋,可要讓著我們一些,免得讓我們敗興而回,那樣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大長老哈哈大笑,道:“道友真會開玩笑。切磋哪有讓不讓之說,相互之間互相學習罷了!各位天熙派的弟子,你們可能還不認識這人,他乃是朝日門的三護法木本錯。旁邊那位道兄,乃是朝日門的四護法千山流?!?p> 木本錯連忙也向帶來的十多個人介紹起面前的幾位長老?,F(xiàn)場簡直一片和諧融洽,簡直有種有緣千里來相會的錯覺。
到最后,大長老有些欲言又止的指著與眾不同那人道:“不知這位是何人?如何稱呼?”
木本錯連忙笑呵呵的介紹道:“懿國有家族,名為吳家,乃是懿國的三大家族之一。他正是家族的后起之秀,名為吳晗。這不是家族里打算讓他到各處歷練,以便幾年后繼承家業(yè),所以就來到了朝日門。聽說我們要來這里,就特意跟過來了?!?p> 懿國的三大家族,就相當于懿國最大的坤元教。他們是一個檔次。家族的繼承人,就是未來的家主。這相當于是坤元教的未來教主,上級視察來了!
四大長老急忙熱情的圍了過來,噓寒問暖,各種恭維?!皡枪悠饔畈环?,將來必能載入史冊?!薄皡枪哟篑{光臨有失遠迎!海涵海涵!”
吳晗笑著道:“不必客氣!你們隨意!我只是來看看!”他的眼睛左看右看,很快就鎖定到了明月泉的身上。
相互介紹完了,木本錯向著所有的天熙派弟子,微微欠身,大聲道:“這次的比試,還真是有勞各位天熙派的朋友了!”
晨遠清扯著嗓門道:“知道就行!”這一句話,頓時引得下方眾人哄笑起來。
木本錯成熟老練,自然不會有什么生氣的表現(xiàn)。依舊很從容淡定的道:“這一次的切磋,是我們朝日門的小輩和你們按各年齡段進行切磋,凡是能夠贏的,都有十五顆凝氣丹的獎勵。每個年齡組只戰(zhàn)三場,三局兩勝,最后年齡組獲勝最多的就算是勝利。拳腳無眼,若是傷了你們,還請多多包涵!”
大長老湊上前來,很是熟絡的道:“木本兄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那咱們的切磋就正式開始吧!雖然拳腳無眼,還是多留善心才是!”
十六歲組到二十五歲組,一共十個年齡段,每個年齡段三場切磋,就是三十場切磋。贏了就是十五個凝氣丸。一共四百五十顆凝氣丸。為了避免雙方在凝氣丸里動手腳,雙方各出一半,混到一起。四百五十顆凝氣丸,堆得像是個小山一般,靈氣太過濃郁,以至于都在緩緩蒸騰,霧氣一般。
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就起來了。個個都貪婪地看著凝氣丸,欲欲躍試。
長老護法們都退到一邊坐下,朝日門來的幾個人全都跟在木本錯身后,其中一個年紀輕輕的率先走到演武場中,道:“李滄,十六歲,還請各位指教!”
十五顆凝氣丸,在核心弟子來說也已經(jīng)算不少了,馬上就有人躍躍欲試。可惜也不知怎么回事,上場的三名弟子,全都被打退了。三比零,總比分一比零。
李滄故作大度的沒有馬上去拿凝氣丸,而是迅速退到了木本錯身后。
木本錯笑呵呵的看著,完全看不出來他原本陰毒猥瑣的樣子?!疤煳跖烧媸翘珶崆榱?,怎么總是讓著我們呢?這樣我們都不好意思出手了!”
乾空超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內(nèi)心里有點不舒服。天熙派是他的老本,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以后怎么在朝日門揚眉吐氣?
木本錯緩緩掃視著人群,有意無意的道:“十六歲組讓著我們,十七歲組可不能再讓了!這次是我的好徒弟出場,你們不能再讓了!哈哈哈哈!”
一人手握長劍走進演武場中,自報家門道:“白永安,氣修二重境!”
晨遠清站在夢舒旁邊,仔細的看著。他覺得這個白永安深藏不露,有些實力。木本錯的徒弟他自然要出手,可是不想做第一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木本錯已經(jīng)對他有所了解了,而他對白永安卻毫不知情。
人群頓時熱鬧起來,幾天前晨遠清連戰(zhàn)三場的壯舉還未曾被時間沖淡,所以他們的目光都落到了晨遠清的身上。
然而晨遠清似乎并沒有上場的打算。大長老的手下們潛藏在核心弟子之中,這時就議論開來。“原來是個窩里橫!”“窩里有教主為他撐腰,當然橫了!”“這就叫欺軟怕硬!”“別胡說,肯定是這幾天沒閑著,累的!”“吆!這么說,我也想挨累!”“你想得美!”
夢舒厭惡的看著那幾人,氣的渾身顫抖。人和人就是不同,晨遠清就不會說出這種話。
旁邊的明月泉低聲安慰道:“弟妹不必生氣,有些人和我們不一樣,嘴巴是用來噴糞的!”
夢舒看著明月泉,笑道:“泉姐姐怎么和清哥哥說話差不多!不過我喜歡聽!”
晨遠清緩緩掃過人群,將那幾個說夢舒閑話的都記在了心里。說他無所謂,說夢舒,只有死路一條!“等會我給你來個你喜歡看的!”
哼!終于有人氣呼呼的跳上了演武場。在他們的世界里,比他們強,就有義務為他們出頭,為他們義無反顧的拋頭顱灑熱血,否則就要受到他們的鄙視,甚而至于還要被他們抹殺,而且還不能還嘴,不能還手!
白永安很平靜的看著來人,似乎沒有看到他一般。發(fā)自本能的無視,讓他的傲氣直逼云霄。
來人氣呼呼的抽出一桿長槍,雙腳在地上一點,長槍帶著他,極速的往白永安身上刺去。
白永安輕輕一側(cè)身,躲過了槍尖,接著手中長劍一晃,還沒來得及看清,劍就又收回了劍鞘中。
撲通一聲,腦袋搬家,死尸栽倒!人群中不由得發(fā)出一陣驚呼,十之八九的人都沒有看清楚那一劍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太快了!好快的劍!
明月廷神色如常,沒有任何的震驚,甚至都不怎么感興趣。
木本錯得意洋洋的笑著,隨口說道:“真是我的好徒弟!劍法已經(jīng)超凡脫俗了!哈哈哈哈!”
有人跑上演武場,把死尸抬走!
下面依舊人聲鼎沸,很多人看著晨遠清。“怎么還不上場?”“是不是怕了?”“前幾天不是很風光的嗎?”“上去最多一秒!”“哪有一秒,一眨眼都不夠!”
晨遠清冷笑一聲,縱身跳上了演武場?!俺窟h清,引氣十重境!”
這一次白永安倒是給了些面子,掃了晨遠清一眼,接著依舊是無視的眼神。
晨遠清也不生氣,提著刀快步走到白永安身前。“你可有什么遺愿?”
白永安似乎沒聽明白,微皺著眉頭,看著晨遠清。
晨遠清再次沉聲道:“你可有什么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