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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真道

39、引靈茶

惟一真道 明月映山泉 4018 2022-05-23 21:56:53

  晨遠清忍不住問道:“你們朝日門都是光棍嗎?平日里都是忙些什么?出門就給門派丟人,家里大人不管嗎?”

  王沙溪冷哼一聲,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陰狠之氣,扭頭就走。

  “這回你滿意了吧!有人往你跟前湊了!”

  夢舒抱著晨遠清的胳膊,柔聲道:“我還是看你順眼!”

  天熙派這邊,除了這兩對男女,其實還有一對比較出名的,就是現(xiàn)今排名第二的二十二歲的王鳴盛。今天,他趁著茶水沒來的功夫,不緊不慢的來到了晨遠清一桌?!皫煹?,今天的表現(xiàn)可真是非常的惹眼!我自愧不如??!”

  晨遠清雖然不常出門,但還是認識他的?!澳睦锬睦?!我只不過是新來乍到,家底不行,想要多存些。哪像你們,家大業(yè)大,不稀罕這點凝氣丸!”

  王鳴盛哈哈大笑,“這位就是你的道侶吧!弟妹有禮!”

  夢舒覺得弟妹這個詞聽著格外的順耳,心情很好的道:“師兄有禮!師兄怎么沒帶著嫂子一起來!難道嫂子不喜歡喝茶???”

  王鳴盛有些無奈的道:“她是不喜歡出頭露臉!她這個人不合群!”

  晨遠清笑道:“你可小點聲,嫂子聽見了不得了!”王鳴盛這個人忠厚實在,在天熙派名聲極好,雖然實力第二,但在怕老婆這方面,絕對是頭一號。

  王鳴盛點點頭,做了個心知肚明的表情,然后心虛地離開了。他走到明月廷的桌子前,對著明月廷就是一頓埋怨。自從明月廷立了不挑戰(zhàn)第二的王鳴盛,戰(zhàn)敗必殺的規(guī)矩,王鳴盛一直沒閑著,簡直是不厭其煩,因此他經(jīng)常來和明月廷訴苦,家里的那口子對此意見也很大。

  明月廷雖然對一般人都很冷漠,但是對王鳴盛卻很客氣,也是這個緣故。

  執(zhí)教堂的弟子們打來熱水,沏上茶,夢舒的那碗她不喝,于是晨遠清一人喝了兩碗。真是效果奇好,咽下之后,似乎不是進到了肚子里,而是流向了全身各處。就像是泡在溫暖的泉水里,渾身通透,奇經(jīng)八脈全都被滋養(yǎng),精神處在極佳的狀態(tài),仿佛云游天外,入定一般,能夠很聚精會神的與天地溝通。雖然境界沒有提升,但無論是肉身還是神魂似乎都變強了些,體內(nèi)的靈氣都更加的精純了。隱約間還有些許的雜質(zhì)隨著呼吸,帶了出來。

  真是好茶!晨遠清突然又有些感慨那些大家族的好資源,肯定天天喝引靈茶,甚至引靈茶都不稀罕喝。不能多想!想多了頭疼!

  長老和護法們喝的也是津津有味,可見就算是他們,平時也很少能喝到引靈茶。這讓晨遠清心里痛快了許多。

  茶葉已經(jīng)沒多少味道,晨遠清很不甘心的嚼了嚼,咽到了肚子里。他本以為就他一個人會過日子,沒想到,其余的人都是將茶葉吃了。連明月泉都吃的津津有味。

  桌椅撤去,切磋繼續(xù)。下午開始的第一場,也算是萬眾矚目的二十二歲組的一場。萬眾矚目的最主要原因,是天熙派,乃至三大教派、以及懿國公認的最美的明月泉就是二十二歲組的。

  燕秋頭一個就跳上了演武場,沖著明月泉的方向高聲道:“明月泉姑娘,剛才飲茶之時,是我唐突了。咱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我就提出那種要求,實在是過分了。我希望能與你切磋一番,更多的展示我真正的實力,以免你……”燕秋想了會,沒想出個好詞。

  此時下面早已亂開了。很多人不知道喝茶時發(fā)生的事,都在那里胡亂猜測?!澳欠N要求?那種……”“過分?……”“要求?過分?”“難道是那種過分的要求?”“過分了??!滾!……”“牲口!”……

  明月泉氣得柳眉倒豎,這青天白日的就能污人清白!她一個縱身跳上演武場,一手點指燕秋:“你倒是把話說全了!什么是那種要求?”

  燕秋紅著臉。他也知道明月泉追求者眾多,眼光也高,大庭廣眾的傳出去,以后自己找道侶就有難度了!他有些后悔了,但這么大好的機會,哪怕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若不嘗試一下,又心有不甘。他思索著,猶豫著。

  下邊的人就更熱鬧了!嗷嗷的喊!很多女弟子出于嫉妒也跟著喊。

  明月泉大喝道:“不就是你想做我的道侶我沒同意嗎?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燕秋見明月泉怒氣沖沖的樣子,突然心中明了。萬億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了!既然留不下什么好印象,干脆豁出去!趁著打斗,占你點便宜也是好的,最好是能肉搏!想到這里,他猥瑣的笑著,縱身撲了上去,大手直奔明月泉胸口。

  明月泉,在所有弟子里面,也是排到第三的實力,僅次于明月廷和王鳴盛。她厭惡的往后一撤身,以手做刀,照著燕秋的手腕砍去。

  看著明月泉迅速靠近的手刀,燕秋的腦子瘋狂了。他曾經(jīng)日思夜想的想要摸一摸明月泉的手,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興奮的向著明月泉的手抓去。

  噗!燕秋的手被從掌心處切成兩半,鮮血四濺。然而此時的他,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他在體味著,回憶著那短暫的幾乎是一瞬間的與明月泉的手的親密接觸。沒有柔軟,溫暖,彈滑,只有冷冰冰的,刀子的感覺。

  還沒等他多品味,明月泉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將他拍飛了出去。燕秋半空中一個翻轉(zhuǎn),穩(wěn)穩(wěn)落地。他后悔死了,悔得腸子都青了,悔的都要癲狂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剛才沒有震破衣服,光著膀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這一掌。那是明月泉的手,獨一無二的手,拍在胸口,會是什么感覺?!啊!錯過了失去了!多好的機會!就這么浪費了!燕秋震碎了身上的衣服,瘋狂的大叫著沖向明月泉。

  明月泉眉頭微皺,她也曾遇到過這種人,飛蛾撲火似的,就是要占個便宜。所以她平時很少出頭露面,很少和人交手。但此時是斷不能舉手投降的。左右手兩把長劍祭出,一劍直刺,一劍斜劈。

  燕秋斜著一歪身子,躲過了斜劈的那劍,卻沒去躲直刺的那劍,被一劍刺穿了肚子。他身子往前一壓,長劍刺穿了他的肚子,直到劍柄抵在他的肚皮上。此時的他,心無雜念,兩只手不管不顧的朝著肚皮旁明月泉握劍的手抓去。

  明月泉另一只劍直刺燕秋前額,卻只見燕秋低著頭,雙眼只看著自己的另一只手。眼見長劍刺到燕秋額頭,明月泉突然止住了手。那一刻她思緒萬千,她理解不了燕秋,但卻有些同情燕秋??赏豢傻?,飛蛾撲火一般,人生的路那么長,怎么會這樣執(zhí)迷不悔??蓱z的人!

  燕秋一把握住了明月泉的手,欣喜若狂,狀若瘋癲,他的心臟極速跳動,整個人都要飛天而去一般。這雙手好白,好軟,好滑!這就是明月泉的手嗎?

  噗!明月泉的長劍刺穿燕秋的前額,劍尖一抖,將他震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在彌留之際,微弱的生死之間,燕秋只覺得一陣光籠罩著他。活多久都得死,能在死前,握過明月泉的手,這輩子值了!

  唉!木本錯很是惋惜的嘆息一聲,可嘆自己一身好本領(lǐng),可惜年紀大了,不能上場比試,否則肉搏一番,豈不美哉。

  明月泉雖然贏了,卻也沒有什么好心情,震散了手上劍上的血污,轉(zhuǎn)身往臺下走去。這一次,朝日們二十二歲組來了四五個人都想和明月泉切磋切磋,有的人剛才都開始脫衣服了,可是眼見明月泉毫不留情的殺死了燕秋,他們的心又冷了。只有二十二歲組最強的一個跳了出來?!拔襾砗湍阋粦?zhàn)!”

  然而明月泉并沒有搭理他,反而是王鳴盛跳上臺來。攜家?guī)Э诘?,日子總得過,十五顆凝氣丸已經(jīng)不少了。“我來戰(zhàn)你!”

  她剛回到明月廷身旁,夢舒就圍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輕聲道:“都怪那些人,惹姐姐生氣了!”夢舒也是頭一回見這么瘋狂的人,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晨遠清抓著她的手,給了她不少安慰。所以她也過來安慰明月泉。

  明月泉摸了摸晨遠清專屬的夢舒的頭,心情忽然就好了?!翱吹搅税?!都瘋了!果然男人都一樣,還是女的好!你還是快加入我們女子聯(lián)盟吧!”

  夢舒不服氣的道:“清哥哥就不這樣!你別老想著拆散我們!”

  很快就到了二十四歲組,也是就是明月廷所在的一組。

  木本錯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種愛才惜才,扼腕嘆息于沒做成明月廷的師傅,生不如死于沒投胎成明月廷的痛苦的神情,簡直有些愛恨交錯。“我這個人,一輩子真正服的人,真正愛惜的人才不多,明月廷算是一個,真是我從未見過的奇才??!說起明月廷,我就有種投靠你們天熙派的沖動。我好痛苦啊!”說著他伸手捂住了臉,無語哽咽。

  千山流有些懵了,想了想道:“明月廷,不知你是否可以出招給我們看看!”

  演武場下的明月廷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傳遍了整個演武場。“沒有對手,何必出手!”

  千山流點點頭,沖著大長老道:“就把這四十五個凝氣丸記到明月廷的身上吧!”

  差距?。≌局粍泳陀心龤馔杷蜕祥T!晨遠清本來覺得自己的威望已經(jīng)可以了,但是和明月廷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為什么呢?我也是同境界,同年齡段無敵的人??!

  夢舒看晨遠清有些失落,將頭倚在晨遠清的肩上,嬉笑道:“沒關(guān)系,你還有我呢!”

  晨遠清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些,拉著夢舒的手,笑看眾人。

  之后的二十五歲組,也是波瀾不驚的結(jié)束了。最后,朝日門以六比四大勝,因為除了晨遠清和明月廷的三場,剩下七場,他們只贏了一場。簡直是悲哀!

  木本錯從凝氣丹堆里拿回屬于朝日門的部分,踩著紅羽金冠雀沖天而起,離開了。雖然他走的時候,展現(xiàn)給天熙派的是個和善的笑容,但是他心中卻有些不甘。畢竟這次切磋最主要的目的是借機殺死晨遠清。主要目的沒有達到,只是得了些門面有什么用?這是一個已經(jīng)即將被滅的教派,又有什么炫耀的意義。

  演武場下的眾人就要散去。晨遠清突然一個無影,身體急速的沖了出去。噌噌噌,連續(xù)五個閃爍,將切磋開始時,對夢舒不敬的人全都砍殺在當場。

  ??!人群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瞪大了眼睛,看著晨遠清。晨遠清甩甩刀上的血,倒背在身后。

  乾空超一聲怒吼,險些氣暈,死的這五個,可都是他的親信。就算是他身為大長老,親信又能有多少,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被晨遠清去除了六個。“猖狂!”

  晨遠清似乎沒事人一般道:“對我不敬,沒關(guān)系,敢對夢舒不敬,就是死路一條。惹惱了我,還是那句話,神仙也殺給你們看!”

  “你是瘋了嗎?他們只不過是說了幾句!”

  晨遠清回道:“你是傻了嗎?你沒有尊嚴嗎?你難道想做青青草原的子民嗎?”說完他沖著所有人大喊道:“要是有人覺得自己心愛的人受到侮辱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做青青草原的子民也沒有關(guān)系,可以對我出手!”

  乾空超冷冷的看著晨遠清,殺意已經(jīng)難以掩蓋。但他并沒有被沖昏頭腦,身后三個長老都在看著他。這一次他終于連裝都懶得裝,冷哼一聲,扭回頭,邁步就走。

  夢舒撲到晨遠清近前,很是感動的道:“他們只是說了幾句,你又何必下殺手?”

  晨遠清斬釘截鐵的道:“這次是說兩句,下次就敢動手!這些人,不震懾他們就以為你怕了他們。再說當時,我明明感到你有些生氣,怎么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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