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鳥王再世
天邊月餐廳，近乎文藝范兒。一層是敞開式的，有個小舞臺，近乎點歌臺的功能，有駐唱歌手，也有樂器演奏。臺上有一架鋼琴，后面墻上掛著很多普見的弦樂器，食客可以點歌，點音樂獨奏，也可以即興展示自己的才華。如果食客因為才華而有人打賞，則與餐廳五五分成。臺上有一個服務(wù)生專職管理秩序等等。而餐廳的菜譜有點離譜，五花八門什么都有，沒有的吃食，食客也可以點單，現(xiàn)買現(xiàn)做。所以，極具個性化的服務(wù)非常討年輕人喜歡，一層基本都是年輕人。二層是西餐，半隔斷式結(jié)構(gòu)，背景音樂主要是鋼琴曲古琴曲。三層是中西餐廚房和管理用房。四層是中餐快餐，敞開式結(jié)構(gòu)，背景音樂是純音樂。五層和六層是餐飲小包間，七層和八層是餐飲大包間，是可容納十至三十人的各式裝修風(fēng)格的房間。由于餐廳極致的服務(wù)和允許自備高級酒水，以及幾乎可以隨意點單的特點，使得每一個食客都非常心滿意足，生意自然極其火爆，經(jīng)常有已經(jīng)在樓上用餐完畢又到一層坐一下的食客，點些零食或茶飲聊一會兒或即興展示才藝。因此，每天十六個小時的營業(yè)時間里，一層幾乎一直處在爆滿的狀態(tài)。而餐廳略略高于市面價格的消費也獲得食客的理解，都認為服務(wù)的周到細致值那個價格。至于明明是多層同時經(jīng)營的酒樓，為什么叫餐廳，就沒人好奇了。
五人來到預(yù)定的小包間。包間很寬敞，一個十人位置的旋轉(zhuǎn)餐桌，還有個茶飲區(qū)，三面沙發(fā)圍著一個功夫茶臺，角落都是衣架，配有一個小矮桌，還有個餐具消毒柜，獨立衛(wèi)生間，總之配置很方便，像在家一樣。
落座點單，喝茶聊天等待。
翠蘭：“伊卿，怎么預(yù)定了這么大的房間？好貴喲。”
伊卿：“我也不知道。問我?guī)讉€人，我說五個，就給咱們留了這個?！?p> 小趙：“伊卿有后盾，不在乎花錢了。呵呵?！?p> 小錢：“是啊，好羨慕??！姐夫，餓漢子好饑啊，王爺貝勒什么時候可以見面?。繉嵲跊]有，帶刀護衛(wèi)也行啊。呵呵呵?！?p> 翠蘭：“喲，有比我還男人婆的了。呵呵。”
小趙：“就是，矜持一點嘛?！?p> 郝叔：“呵呵呵，我不會做媒婆，不過，今晚本來有三個朋友約酒的，因為你們先有約了，我就推了，不然可以叫上你們一起過來認識。”
翠蘭：“哎呀，草率了，首先問一下姐夫有沒有約就好了?！?p> 小錢：“后悔有用嗎？姐夫，嘿嘿，現(xiàn)在約他們來試試，萬一他們沒有別的事情，正在家無聊呢。是吧？嘿嘿?！?p> 翠蘭：“對啊對啊，就說有三個單身妹子。嘿嘿。”
小趙：“我說你們能不能矜持一點？呵呵，丟人。”
小錢：“你自己矜持去吧，來了帥哥不要橫刀奪愛喲。伊卿，姐夫找來帥哥，這頓我請！姐夫，帥哥同意了，今后你和伊卿隨時點大餐，我隨時安排，就算答謝了。如何？”
郝叔：“呵呵呵，看你拍著胸膛誠懇的樣子，相信你了。我問問?！?p> 小錢：“好啊好啊！姐夫，愛你喲！”
翠蘭：“姐夫等等，你看，妹妹要求也不高，也和錢錢兒一樣答謝，您是不是順路多招呼一下？嘿嘿。”
郝叔：“當然可以。不過，萬一狼多肉少，可不要怪我喔。呵呵?！?p> 翠蘭：“不會不會，感謝感謝！姐夫，愛你喲！”
小趙：“姐夫，我也是請得起的。嘿嘿。”
郝叔：“明白。呵呵?！?p> 伊卿：“一群重色輕友的家伙，把我這東道主晾在一邊了。呵呵呵?！?p> 翠蘭小趙小錢：“好像你不一樣似的。哈哈哈?！?p> 郝叔：“一凡，我們聚會的是你嫂子的閨蜜，你愿意來嗎？我介紹小錢給你認識?！?p> 郝叔：“好的，你不用準備，帶著嘴來就好了。我把地址發(fā)給你?！?p> 郝叔：“小維，沒能聚會，抱歉。不過你如果現(xiàn)在過來，我介紹美女高老師給你認識，算賠禮怎么樣？”
郝叔：“好。按位置共享過來吧。一回兒見?！?p> 郝叔：“小瑜，我介紹美女趙老師給你認識??？”
郝叔：“好，你隨著位置共享過來吧。不謝?！?p> 小錢翠蘭：“姐夫你太帥了！愛你呦！嘿嘿嘿。”
小趙：“姐夫，謝謝。愛你。嘿嘿?！?p> 伊卿：“哈哈，一群男人婆。不過是各有特色而已。哈哈哈?！?p> 小趙：“你不說，別人也知道。廢話！噗噗?！?p> 小錢翠蘭：“就是就是，廢話。呵呵呵?！?p> 郝叔：“那就預(yù)祝你們情投意合，美夢成真。呵呵呵?！?p> 小錢翠蘭小趙：“謝謝姐夫！嘿嘿?！?p> 郝叔：“不謝。今天是個好日子。呵呵?！?p> 翠蘭：“今夜星空燦爛，今夜你儂我儂，今夜......”
小錢：“今夜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呵呵。”
小趙：“是啊，外面嘰嘰喳喳的，怎么這么多鳥兒??？”
伊卿：“它們也在恭喜你們脫單唄，在與我們同喜同樂。”
郝叔：“然也。呵呵呵?！?p> 小錢：“同意！以后伊卿和姐夫說的我都同意。姐夫，喝茶，伊卿，喝茶。妹妹這廂有禮了。嘿嘿嘿?！?p> 郝叔：“喲。多謝！免禮免禮。呵呵?！?p> 伊卿：“這馬屁拍的還蠻受用。哈哈。”
翠蘭：“小機靈鬼兒，呵呵?！?p> 小趙：“誒？伊卿，你和姐夫的情侶戒好別致啊。是古物嗎？”
伊卿：“賣的人說是古物，猜猜多少錢？嗯？”
小趙：“提示一下?！?p> 伊卿立起食指，心里默念：鳥兒們，安靜一下。
小趙：“一萬？”
伊卿笑著搖搖頭。
小錢：“十萬？”
伊卿又笑著搖搖頭。
翠蘭：“第二個手指，那就是兩萬？”
伊卿依舊笑著搖搖頭。
小趙：“一百萬？”
伊卿笑著又搖搖頭，三人都表示猜不出來了。伊卿笑著說：
“一百塊。哈哈哈。”
“呵呵，討厭！”“騙人！”“真的假的？”
伊卿被無限懷疑，只好又復(fù)述一下編撰的地攤兒買扳指的故事。三人還是半信半疑，伊卿便道：
“你們也認為很別致，我也是看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獨一無二的，寓意很好，干嘛非要花很多錢才認為是寶貝呢？我和木仁都覺得它無價。嗯？”
三人一時間心有所悟，同時又有感嘆，表情一下認真起來。剛要說話，聽見敲門聲，接著門開處，服務(wù)員進來禮貌地詢問是否可以上菜，郝叔客氣地安排稍等一下，服務(wù)員答應(yīng)一聲便出去了。
小錢：“唉，還以為帥哥到了呢。誒？怎么沒有鳥叫聲了？哎呀，我的成雙對啊。噗噗。”
郝叔：“應(yīng)該是外面有什么聲音驚擾了它們，或者飛走了。放心，你們成雙對的鳥兒都在。伊卿，是不是？呵呵呵?！?p> 伊卿：“是，它們一定都在呢。要不要本仙女作法，讓它們繼續(xù)歌唱？呵呵呵。”
小錢：“好啊，仙女姐姐，讓它們與我們同樂吧？呵呵呵?！?p> 伊卿：“好的。本仙女若不施展法力，便有失顏面了。呵呵。天靈靈，地靈靈，與我同樂百鳥鳴。鳥兒們，唱起來吧！呵呵呵。”
沒過幾秒鐘，鳥鳴大作，或高或低，或長或短，似專門的鳥叫打碟一樣，混響悅耳而不嘈雜。一時間，三人都停止了與伊卿逗趣，驚喜地欣賞起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大自然的音樂。那音樂令人向往自由自在的飛翔，與世無爭，無憂無慮，仿佛自己就在高空輕盈劃過，俯瞰人間，愜意滿懷。
良久，鳥鳴漸息，仿佛一曲終了，零落的幾聲，仿佛是說：還要聽嗎？還可以點播。郝叔和伊卿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而三個閨蜜卻沒有興奮地評論或逗趣，而是興奮得一個個小臉微紅，艷奪桃李，依舊靜靜地回味。這時，她們出神的模樣淋漓盡致地體現(xiàn)出成熟女性的無盡唯美，令人神往，盡情欣賞。而郝叔和伊卿又對望一眼，就那么靜靜地欣賞，這時二人第一次欣賞到三人無暇的純美模樣，令人眼神不忍稍眨。
又是良久，五人在各自的唯美空間中被敲門聲拉回現(xiàn)實，郝叔一聲“請進“，門開處，一位清秀帥氣，眼神清澈的小伙子進來，首先和郝叔打招呼：
“哥，不好意思，交代一下工作。來晚了?！比缓笠?guī)規(guī)矩矩地躬身施禮。
郝叔：“沒事。來，妹妹們，我給你們介紹，秦瑜，周瑜的瑜。小瑜，這位是趙欣思，小錢，小高。這是你嫂子易伊卿。”
秦瑜：“你好！趙老師，承蒙不棄，失禮了。改日賠罪?！?p> 小趙：“哪里哪里，百忙之中過來陪伴，感謝盛情?！?p> 然后，秦瑜又和小錢翠蘭簡單打過招呼，又雙手合十，對伊卿說道：
“嫂子好！不知道是嫂子到了，弟弟請安來遲。恕罪恕罪！”
“弟弟好。你是在這里工作嗎？”伊卿疑惑地問道。
“是，嫂子。我是五至八層的分部經(jīng)理?！鼻罔ぎ惓Ｒ?guī)矩地略略躬身答道。
“哦，年輕有為啊。坐?！币燎湫χ洫劦馈?p> “謝嫂子夸獎！”秦瑜笑著回復(fù)，卻沒有坐。
“來，坐?！毙≮w用手挎了一下秦瑜胳膊說道。
“好的，趙老師，先請。”秦瑜笑著伸手禮讓，然后看著郝叔。
“小瑜，坐下好說話?！焙率逍χf。
“是，謝哥。嘿嘿?！鼻罔ばΦ?。
至此，三個老師和伊卿都感覺到，秦瑜對郝叔不是一般的尊敬，而是父兄般尊敬，和郝叔說話也像個孩子，直到郝叔讓坐下，才坐在小趙身邊。她們都有點詫異，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問。
剛剛坐定，敲門聲又響，來的是憨厚健壯挺拔的孫維，也是一進門，就和郝叔打招呼：
“哥，對不起，來晚了。”然后，也和秦瑜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躬身施禮。
“沒事，是我邀請的晚了。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高蝶蘭高老師，小錢，小趙，秦瑜，你嫂子易伊卿。這是孫維?！焙率逦⑿χ灰唤榻B道。
孫維的交流就顯得靦腆簡單了一些，但最后還是和秦瑜一樣，對郝叔異常尊敬，等到郝叔讓坐下，才坐在翠蘭身邊。這使得四個閨蜜更加詫異，尤其是伊卿，她聽說過，孫維是技術(shù)刑警，但并不知道郝叔與孫維的私交。
大家還在客氣地說著套話，敲門聲響起，進來一位帥氣精明身著不凡的年輕人，捧著一束雛菊和勿忘我的插花。和前兩位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對郝叔躬身施禮：
“哥，對不起，捯飭一下，來晚了?！比缓笳驹谀抢锏戎?。
“沒事。臨時叫你過來，不晚。來，我給你介紹，錢小君錢老師，小高，孫維，小趙，秦瑜，你嫂子，易伊卿。這是任一凡。”郝叔笑著一一介紹道。
接下來任一凡的表現(xiàn)就很官方了，一言一行都很得體，只是給人感覺太過正式，不夠自然。但最后的表現(xiàn)卻又和前兩位一樣，直到郝叔讓坐下，才把花束擺在桌子中間，坐在小錢旁邊。而四個閨蜜也都明白了郝叔介紹的順序和人名的含義，哪兩個是一對兒已經(jīng)清楚了，也在他朋友面前承認了伊卿的身份，自然皆大歡喜。
此時，自然是郝叔發(fā)言的時候，于是，郝叔說道：
“各位弟弟妹妹，今天的相聚，大家心中各自了然。接下來，我們談天說地，免得偶爾尷尬。你們各自喜歡，飯后互換聯(lián)系方式。在這里，僅僅因為我和伊卿，你們認識了，能不能成為朋友，成為什么樣的朋友，是你們自己的私事，私事嘛，自然是私下去談，我不干預(yù)，也不參與。但這不影響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今天，自然是我做東道主，首先來一個輕松愜意的享受休閑時光?！焙率逭f道這里，心想，此時來一曲百鳥齊鳴就妙不可言了，繼而，鳥鳴大作，整個房間立刻充斥著吉祥如意的氣憤。郝叔也是略顯驚異，馬上說道，“看來鳥兒們在開音樂會，也在享受人間繁華。我們?nèi)タ纯?？?p> 大家聽得鳥鳴大作，已是躁動難耐，礙于郝叔說話，不好打斷，此時自然高興的答應(yīng)一聲，就奔向窗前觀看。但一個窗口，站不下八個人，自然的四位美女在前，男士相應(yīng)在后。只見外面已是華燈璀璨，數(shù)不清多少鳥兒翩翩起舞，加上看不見的樹枝間的鳥兒也不停鳴唱，形成難得一見的鳥兒音樂舞會。
伊卿郝叔各自攥著自己的扳指，免得被大家發(fā)現(xiàn)異樣，但是，其他六人早已目不暇接地觀看眾鳥齊舞，傾聽眾鳥齊樂，整個身心都在美妙的享受中，根本沒人看他倆一眼。更沒人注意，兩束極其微小甚至不見的彩光倏然飛出窗外，突然之間就化為七彩鳳凰光影，在眾鳥之上翩翩起舞，似有似無，如夢似幻。屋內(nèi)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輕聲贊嘆，仿佛聲音大了一點就嚇跑了它們。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鳳凰忽然消失了。接著，舞動的鳥兒也各自四散飛去，鳥鳴也漸漸稀落無聲。不知道多少人有幸看到了如此奇觀，估計應(yīng)該是一樣的意猶未盡。他們還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就是，沒人知道，鳳凰其實分別飛回了伊卿郝叔的扳指，更沒人知道，這一場盛會，是郝叔讓舉行的，包括郝叔伊卿都不知道的是，這其實是百鳥在朝拜它們的王。
意猶未盡而又興奮異常的男女，回到座位，便開始了美妙的回味。郝叔悄聲點撥秦瑜，讓服務(wù)員上菜，秦瑜才羞怯地笑著去辦，并添加了幾道菜?；貋砗罄^續(xù)加入依舊熱烈的有關(guān)鳥兒的話題。
直到先前點單的菜品齊備，郝叔端酒致意：
“各位弟弟妹妹，首先，致敬你們，在各自的崗位努力工作，因為這就是愛國。我愛你們！其次，感謝我慧眼識珠，感謝我請你們一起享受美好時光。干杯！想笑就笑嘛，憋著多難受？哈哈哈。”
眾人都知道郝叔幽默，但在這些相互之間并不熟絡(luò)的人面前，依舊如此自夸似的幽默，還是令大家繃不住，只能出于禮貌地憋著，聽到最后，便得令似地爆笑起來，也使得氣氛瞬間輕松。
大笑過后，便很自然地開始了輕松的聊天吃飯，也很自然地就大致了解了三個帥哥的基本狀況和三位美女老師的基本狀況。因為沒人敢問伊卿，所以，一頓飯下來，伊卿在三個小伙子眼里，反而是最神秘的存在了，除了知道伊卿是老師，其它一概不知。
盡歡而散時，各自成對，郝叔伊卿也自顧回家。
小窗下，伊卿郝叔照例夜話：
“老公，今天真是神奇美妙，好像經(jīng)歷了一世的時光?！?p> “嗯，真是妙不可言。還是才疏學(xué)淺啊，遇到這種事，不知道什么詞匯才可以恰當形容了?！?p> “嗯，真是學(xué)無止境。所見所聞，總是孤陋的?！?p> “所以，人們才都尊敬你們這些教授學(xué)問的老師嘛?！?p> “呵呵，看他們?nèi)齻€的體現(xiàn)，也都是真心尊敬三姐妹?！?p> “嗯，我感覺他們各自的性格比較登對兒，就自作主張了，畢竟單獨介紹見面也是這樣安排。之后就看他們自己相處的結(jié)果了，咱們不好干預(yù)?！?p> “嗯，不過開端挺好的，都雙雙對對的。謝謝老公！”
“不謝。是她們應(yīng)該謝我，太菜了，如意郎君都找不到。看看我們卿兒，這么難找的都找到了，多厲害！”
“你是夸我嗎？怎么感覺是在自夸呢？哈哈？”
“自嗨一下。嘿嘿?！?p> “別自嗨了，一起嗨吧？”
“哈哈，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