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人,就好像暗夜的精靈奪人眼球,攝人心魄。一頭的青絲似九天銀河飄飄揚揚,柳眉杏眼長長的睫毛顯得格外的嫵媚妖嬈,晶瑩的星眸如珍珠瑪瑙一般閃亮璀璨,美麗漂亮精致玲瓏的臉蛋深深的烙在了人的心里,永不褪色,永不磨滅。
而在此時,那紫衣女子妖媚的一笑,嬌滴滴的對何不凡令狐莞爾說道:“俊俏小哥,奴家弱質(zhì)女流,無依無靠的就全仰仗兩位了?!?p> 晃過神來的令狐莞爾再次努力把目光從紫衣女子的身上挪開,隨即就看見了底下一群張著嘴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何不凡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毫不猶豫的指著那群水匪怒喝道:“滾,都給老子滾,否則后果自負(fù),老子手里的劍可不長眼!”
那十幾個漢子都是為之一凜,這氣勢,這架勢……胡力剛叫高人抄了老窩,心下一虛,不敢托大,稍稍有些猶豫。
“哼……哼哼?!弊弦屡忧》昶鋾r的嫣然一笑,那銀鈴般的笑聲叫一個詭異嫵媚啊,又朝著那為首的胡力有意無意的像是拋了個媚眼。
令狐莞爾這叫一個撓頭,我說姑娘啊,你就別笑了,別再勾人了,小老弟我實在消受不起呀。
本來心生退意的胡力一下子來了精神,抽出地上的長刀,大吼一聲道:“黃口小兒,胎毛都沒退干竟敢來管爺爺?shù)拈e事。兄弟們,上去砍了他?!崩^而一群嘍啰蜂擁而上。
只聽“錚”的“嗤啦”一聲,地上出現(xiàn)一道長長的劍痕卷起一地的茅草,那劍痕足有一丈多長,手指粗細(xì),這一下子止住了所有上前來的漢子。小小的露了一手,何不凡收劍入鞘,飄然瀟灑的傲然挺立,雖然光著個膀子但還是要裝出白衣飄飄豐神俊朗的樣子,眼睛不自覺的又望向了樹下的紫衣女子??谥泻芾鞯恼f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七尺男兒欺凌一個弱女子難道就不覺的羞恥么!”說完,何不凡還本能的梳了梳自己的發(fā)髻,正感受著自己高大光輝英偉的形象,就聽見背后傳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昂未蟾?,現(xiàn)在是晚上,哪來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俊?p> 聽了這話,何不凡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江湖場面話說習(xí)慣了,沒注意到場合。心說:你知道就好,干嘛說出來拆我臺??!尷尬的笑了笑,指著胡力一伙人冷笑道;“我今天心情不錯,也不想大開殺戒,滾吧!不過還要奉勸你們一句,打家劫舍,作奸犯科終究要付出代價?!焙尾环惨膊幌敕胚^這群人,但是自己的形象更重要,動了手可就成粗人一個了。英俊瀟灑,干脆利落的把這群人打發(fā)了,然后和美女交流交流感情才是正經(jīng)。殊不知注意力全在美人身上了,何不凡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衣衫不整的樣子。
聽眼前的年輕人說話口氣軟了,胡力大笑道:“你是何人?就敢在此耀武揚威,大放厥詞?!?p> 何不凡正想著怎么開口把自己介紹給美女呢,此刻眼前一亮,正色朗聲道:“在下便是江湖中備受矚目的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領(lǐng)袖何不凡,我爹乃是昆侖派掌門何賓?!狈凑蹬2簧隙?,何不凡自然是往大里說。
胡力是聽說過何不凡名字的,他以前的三弟就是被這何不凡給殺了,雖然胡力手底下有幾把刷子,但他是野路子出身顯然比不上何不凡,但此刻的胡力就好像不受控制,鬼使神差一般的怒道:“后生小輩,休要猖狂,待會我看你怎么死!”
何不凡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語氣怪誕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是沒得商量,來吧,動手吧?!边呎f,何不凡還諂媚討好的朝向那紫衣女子深施一禮道:“呃……姑娘,在下失禮了?!?p> “少廢話,弟兄們,干掉這兩個家伙,把小娘子帶回水寨,咋們一起樂呵樂呵?!焙Υ笫忠粨]道。
“吼吼吼……”
“好……”
“大伙一起上!”
砰砰……啪啪……嗤嗤……哼哼哈嘿……那邊打完嘴仗又開始了火拼,那是叫一個不亦樂乎。
令狐莞爾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紫衣女子,現(xiàn)在不管是金鳳至、韓夕顏或者是其她人都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食色性也,在此刻令狐莞爾終于頭一次深深的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欲罷不能,樂在其中。那柔弱絕美的女人神態(tài)自若,舉止優(yōu)雅,一顰一笑都帶著透骨的風(fēng)情,唯眼神不正似乎帶著絲絲邪氣。
何不凡也算是得到其父親的真?zhèn)?,劍法招式雖然略顯粗糙,但劍氣剛猛勇絕稱雄天下。他對這些個江湖敗類向來趕盡殺絕,只是剛才在美女面前要保持風(fēng)度,現(xiàn)在撕破臉對付這些個嘍啰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斷刃殘肢散落一地。
而那些個水匪也是出奇的狂熱,中了邪一樣的絲毫沒有畏懼,他死了你頂,你死了我上,不過數(shù)息之間,這些個水寇就已經(jīng)死絕了。
胡力在后面坐鎮(zhèn)指揮,當(dāng)手下人死光之后只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竟然瞬間化作一團(tuán)血霧,死無全尸。
一道紫色的倩影化作鳳羽仙塵穿過血霧居然沒濺到一絲血漬,百媚叢生的站在何不凡和令狐莞爾面前,語笑嫣然的欠身笑道:“這夜黑風(fēng)高荒郊野外的,小女子孤身一人就全憑何大俠做主了?!?p> 在這紫衣女子一笑一語間令狐莞爾就感覺渾身一哆嗦,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惶不得終日,眼前冒出幻覺,雞飛狗跳,神魔亂舞,牛頭馬面,魑魅魍魎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都跑了出來。這……這是驚懼害怕嗎?令狐莞爾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看這女孩和自己年紀(jì)差不多,論實力應(yīng)該根本不可能讓自己心驚膽戰(zhàn),難道她有當(dāng)年五圣山上的星月老鬼厲害?真正能讓令狐莞爾感到惶恐的恐怕是她的魔性,那深深的魔性,那化海為恨恨之透骨的魔性。
何不凡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把目光投向了令狐莞爾,他的目光混沌而黯淡,似乎沒有任何的感知。“小美人兒,你稍等,我把這礙事的家伙打發(fā)了就來陪你。”話音剛落,劍鋒所向,寒芒四射。
令狐莞爾一個機(jī)靈,急急的側(cè)身閃躲,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劍氣侵入體內(nèi),血氣翻騰上涌,脖子通紅,不自覺的悶“哼”了一聲,嘴角居然滲出一絲血漬。這混蛋是瘋了嗎?不,是那紫衣女人搞的鬼,剛才的胡力和水寇,還有這何不凡應(yīng)該是受到了她的魅惑,這世上有這么邪門的事情嗎?
“唰……”、“嗖……”、“嗤啦……”令狐莞爾敏捷矯健,身如巧燕,何不凡也慢慢動了真格的,劍刃如雨點般灑落紛紛揚揚,劍氣如疾風(fēng)般肆虐縱橫交錯,這孫子劍法真不是蓋的,自己都已然招架不住,當(dāng)年何賓在南陽城只用了掌法沒拔劍看來是留了一線的。他的劍法剛猛無比,即便自己運盡全力去拼也討不著好,只能是想辦法取巧。
纏斗許久,正當(dāng)令狐莞爾進(jìn)退維谷之際,何不凡居然腳下一滑,蒙頭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竟然昏死過去了。令狐莞爾正眼細(xì)細(xì)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家伙褲衩居然已經(jīng)濕透了,一股股男人的元陽精氣如溪流般順著大腿流到了他的鞋子里,結(jié)果腳下一滑摔倒了,男人有限的體力在與強(qiáng)烈本能欲望的搏斗中終于戰(zhàn)至虛脫昏死了過去,這何不凡也真是人才呀。
紫衣女人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褪去了,不屑的看著地上自己沒用的奴仆,淡然而冷漠,卻更顯妖艷美麗。慢慢悠悠的,從容不迫的,蓮步輕移的走向了令狐莞爾。
在此刻,令狐莞爾終于感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自己的身子好像已經(jīng)被這具完美的軀體掏空了,占有了,根本無從反抗。
紫衣女人把俏麗圓潤的面龐貼在令狐莞爾的胸口,芊芊玉指在上面曖昧的畫著圈圈,嬌滴滴溫柔的說道:“永別了,我可愛的小傻瓜。”隨即星眸挑逗的朝令狐莞爾眨了眨,拋了個媚眼。繼而整個人又化作一道紫色的鳳羽仙塵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