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蛇丸又感知到門外有人,下意識的認(rèn)為那就是玲。
可是開門時,卻被她從外面頂住,說了一句:“對不起……等任務(wù)完成之后,再把命賠給你?!?p> 然后門上的力道一松,外面已空無一人。
接下來,就有人看到玲和宇智波塵無,面對面的坐在一家餐廳里,像在約會。
可是,玲不茍言笑,眼神木然。
這被很多人都看見了,包括日差。
他只能暗自嘆息,原來玲根本就做不了自己的主。哪怕當(dāng)初,玲沒有逼他娶了合子,他也絕對娶不到玲。
事到如今,不知道大蛇丸會一氣之下做出什么事情。
也真的迎頭遇見了,大蛇丸直直的盯著她,想讓她再解釋些什么。
可是玲就像沒看見一樣,反而拉著宇智波塵無的手,低頭從他面前走過,一句話都沒有說。
自來也很容易能感覺到大蛇丸身上的邪惡殺意,立刻再勸一次:“大蛇丸,其實大不了……你綠了他!”
話雖這么說,他也知道,大蛇丸這么驕傲的人,根本不屑于做這種事情。所以他只擔(dān)心,大蛇丸會在什么時候殺了宇智波塵無,或者連玲一起殺了。
“哼~”大蛇丸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眼睛里的惡意已經(jīng)在說明,他真的會殺人。
自來也被盯的心驚,突然開始想一件事情——到底有多久沒有在大蛇丸的眼睛里看到惡意了?
野心是一直都在的,可是惡意……離開玲去戰(zhàn)場之后,不幾天就出現(xiàn)過這種惡意,可能是殺的太多了。然而在玲過來之后……惡意就不明顯了,或者根本不怎么存在。
因為玲在的時候,不必去想那些太極端的事情,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有辦法疏導(dǎo),所有的惡意都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代替……
“不太妙了……”自來也突然有預(yù)感,這樣下去,大蛇丸真的會做出無法收拾的事情。
三代那邊找到了綱手,偏請求一樣的說:“玲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所以……想請你開導(dǎo)她一下,不然在這種情緒下,不容易受孕?!?p> 綱手也覺得有點太過分了,不由說:“強(qiáng)迫她這樣做已經(jīng)很過分了,現(xiàn)在還想讓她心甘情愿……這樣太殘忍了……”
三代卻說:“有什么比木葉被毀,比全忍界的人全部死去,更殘忍的事情嗎?”
綱手投降一樣的妥協(xié):“好!我說不過你!我去勸她……”
就在玲行尸走肉一樣的回家之后,綱手也隨后而至,跟到了她的房間。
玲都沒有理她,直接自顧的進(jìn)去,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依舊雙目無神。
綱手很隨意一樣的問:“約會還順利嗎?感覺怎么樣?”
玲回:“就這樣吧?!?p> 綱手見她回話了,就又向前走了兩步,再問:“對這個人還滿意嗎?”
玲回:“就這樣吧?!?p> 跟之前的回答一樣,這讓綱手愣了愣,隨即又問:“那么,打算結(jié)婚嗎?”
“就這樣吧?!绷嵋廊贿@么回。
這一次,綱手真的覺得出問題了。
她坐到玲的旁邊,有點過意不去一樣,說:“不滿意可以拒絕的!還可以再換一個!”
“換?”玲苦笑:“不還是個姓‘宇智波’的陌生人嗎?又有什么區(qū)別?”
綱手突然發(fā)現(xiàn)無言以對,只得從其他方向突破,說:“玲,你不要這樣!你這種表情,會讓大家為你擔(dān)心的!至少……你要開心一點!你笑一下!”
玲把頭轉(zhuǎn)向她,就像在看一個很陌生的人一樣,充滿著距離感,反問:“我該笑嗎?如果換成是你,你會不會笑的很開心?我都已經(jīng)在照你們說的做了,還想怎么樣?不要太過分!”
這把綱手問住了,她果然也沒有換位舍身處地的考慮過,她只是在完成三代交給她的任務(wù)。
她無言以對,沒辦法以親人的角度為玲考慮。如果要那樣考慮的話……她絕對會勸玲一走了之……
可是現(xiàn)在,她不能!
綱手站起來,背對著玲,說的極不忍心:“可是你這個樣子……會讓別人看著很難過……”
“所以,我就該笑給你們看?”玲也站了起來,也果然開始笑了,只是更像自暴自棄的那種笑。
笑完了,她依然歇斯底里,跟瘋了一樣的大叫:“你們率領(lǐng)整個村子的人,喝我的血,啃我的肉,還想看我笑著說:‘這樣舒服極了!’你們不過是想減少自己的負(fù)罪感,想讓這一切,看起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再強(qiáng)迫我裝出心甘情愿的樣子,你們是不是就可以認(rèn)為,你們根本就沒有強(qiáng)迫過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這么殘忍的事情根本就與你們無關(guān)?就可以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是我自愿把自己的血肉骨髓扔到大街上,再請求你們?nèi)ホ`踏著,享受腳底板的觸感的?”
綱手的心臟突然像被刀子割過了一樣,疼的厲害。
她在心疼玲,可是不能無所顧忌的想說什么說什么。她怕木葉被毀,怕初代火影打下來的這片天下,毀在她的眼前。
“你好自為之吧!”綱手最后也只留了這樣一句,就匆匆出去了。
她不敢再看玲的樣子,她心里有愧??墒恰钟X得,這個任務(wù)必須要繼續(xù)下去,不能中斷,也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