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幼子呢?”玲再問。
知雨挑了挑眉:“他大概是看不慣兩位哥哥的做法,然后……想把媽媽叫出來,暴打他們一頓吧!然后……再重分三界什么的?這我就不太好說了?!?p> 玲不解:“你說的,是那個從天而降的女人?她怎么了?”
“哼~”知雨冷笑:“當然是被那兩個好兒子給封印了……”想想,又不禁好奇起來:“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融合四族血脈的……到底造出來沒有?如果造出來了……很可能就是那個女人的轉世!”
再想想,又自語一句:“不可能??!都封印了,也不可能投胎轉世。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差不多的軀殼,比斑爺更適合附身……”
想到這里,知雨又不禁“呵呵~”笑了兩聲,自語一樣的說:“想想看,斑爺絕對不甘心!都到那種程度了,居然讓輝夜給掏了心窩子……呵呵~如果有機會重活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最好……造一個融合那四族血脈的殼子,好讓輝夜不瞅著自己偷襲……再順便大力折磨一下二代火影的后代,給自己弟弟報仇出氣!”
此話一出,玲的腦子里“嗡”的一聲,久久不斷。
明白了!
好多事情都能明白了……
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騙局……
說什么二代火影下達的任務,說什么不能反抗,必須執(zhí)行。
結合小時候在那個會吃人的樹里,聽到有人說“斑會不高興的”,那兩個人很像白絕;在雨隱看到一個用著斑的輪回眼的小孩;黑絕對她說過的“使命”……
串連起來,不就是——宇智波斑重新活過一次,借二代火影之口下令,讓二代火影的后代去跟指定的家族生孩子串聯(lián)血繼,以造出能讓輝夜奪舍的合適軀殼……
成不成功都可以,目的是折磨二代火影的后代!
“被騙了……”玲喃喃著,坐在地上,慢慢縮成一團,眼神呆滯。
犧牲了那么多,放棄了那么多,最后……居然就是一個大騙局!這根本就是宇智波斑對二代火影的報復!
知雨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嘆一口氣,翻身躺了回去,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嘴里說夢話一樣的喃喃:“以后會發(fā)生很多事情……日向日差會死……這個我不知道該怎么救。寧次會死……我會想辦法救他!三代火影會死……這我也會想辦法!大蛇丸會死……”
玲突然驚訝起來,問:“會怎么死?”
“誰?大蛇丸?”知雨居然笑的很輕松:“他被佐助殺過一次,又被鼬殺過一次……不過不必擔心,他可沒那么容易死!整個忍界,能打敗他的人很多,但要說殺他……只要他不想,就沒人能讓他死?!?p> 某些詞引起了玲的興趣,湊過來,坐在她的旁邊,手摸她的頭發(fā),輕聲問:“你對他怎么看?”
知雨仍笑的沒心沒肺:“怎么看?睜開眼睛看唄!總之就是……我挺欣賞他的!他知道人為何而脆弱,知道人性的弱點在哪里,并且能夠掌控著這些東西,讓所需要的人為他所用?!?p> 說完了,又睜開眼睛,露出很好奇的樣子:“他到底該多聰明,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啊?并且……怎么會有人這么能堅持?可以做那么多次研究,可以接受失敗那么多次……心臟要強大到什么程度,才會這樣?簡直佩服死他了!”
又一轉頭,看到旁邊的鳴人,又說:“當然,這種笨蛋是不一樣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氣餒是什么意思?!?p> “噗~”玲不由笑出了聲,方才因被騙而出現(xiàn)的委曲和懼意一掃而光,用著更溫和的目光看著知雨,輕聲問:“如果……我是說,你把他夸的這么強,難道你也想去追隨他嗎?”
知雨趕緊搖頭:“這個還是算了!那個人仿佛是沒有心,沒有感情的!如果我巴巴的去上趕著找他,他又覺得我對他沒多大好處,絕對沒幾天就把我做了活體實驗。所以,我才不去!”
“這樣啊……”玲這樣說著,眼睛里已經帶了笑意:“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他這個人……還是……有過感情的……”
曾經有過,并且非常熱烈?,F(xiàn)在……已經不好說了。
知雨嘴里說著:“哦?是嗎?”手已經在拼命的往額頭中間撓,汗珠也流了下來。
玲轉頭看看窗外,見月亮已經升起,即將照進來,就拍著知雨,哄她入睡。嘴里一邊講故事一樣的輕聲繼續(xù)說著:“他……跟你一樣,對所有的事情都感興趣,所有的術都想學到極致。他也有很會關心人的時候,特別的細心,也會特別的體貼。他見過太多的死亡,所以害怕自己也死去……他有很強的占有欲,自己認定的東西,就不會允許被別人動……他……也被人深愛過……現(xiàn)在也是……”
知雨已經睡沉了,額上仍然滲出豆大的汗珠,似乎非常痛苦。
在月光照進來的時候,玲把知雨挪到月光之下,放在恰好能讓月光直射到額頭的地方。然后,就可以看到知雨的額頭中間,在額骨下方有個血洞。
剛出生那年,她的確被雷給劈中了,額頭也的確被劈開過。當時可能被掌仙術治好了表層,可是在額骨之下,仍然有一塊空缺。
每到月圓之時,知雨就會特別難過,并且在月亮落下之前,都不會醒來。這時候打開窗子,就會有鬼火從四面八方聚來,帶著一個一個的游魂,飛到知雨的身邊。
再然后,知雨的頭上就會飄落一朵朵發(fā)著紅光的彼岸花,那些游魂就很順從的隨著彼岸花的指引,匯集填充在她額頭的洞中……
于是,玲自始致終都覺得,知雨不是純粹的人類,她可能真的是從地獄里來的。
也趁著孩子們都不醒的這個機會,玲做了個小型的幻術,幻出了大蛇丸的模樣。玲就站在他的面前,很卑微的說著:“我后悔了,非常非常的后悔!那是個騙局……我當初就應該跟你走的!可是現(xiàn)在……你還會要我嗎?”
大概因為內心里本能覺得大蛇丸不會接受,覺得他再也不要自己了。所以那個幻影,也露出不屑的冷笑,轉身離去。
玲伸開雙臂上前,想要抱住他,想要挽留,卻抱了個空。
她只能抱著自己,一下子哭的泣不成聲:“你……不要走,好不好?可不可以再抱抱我……再抱抱我好嗎?就一次……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