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父親
回到房間,看見自己的銀蛇劍正靜靜的呆在桌子上,寒冰將其收好。突然發(fā)現(xiàn)劍下有一張紙條。瘦金體的字,帶點(diǎn)草書的味道,很是飄灑?!叭f事小心?!敝挥羞@四個字。寒冰見了心里一暖。他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明明是蘇家的人,還和寒音是一伙的,可是為什么又要幫自己呢?
坐下整理了一下思路,寒冰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重要問題。那阿九,怎會知道自己手中的是銀蛇劍呢?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寒冰索性將雅蓮喊了過來。
“妹妹,我今天在服侍夫人時,聽見她說了句什么銀蛇劍,這是個什么東西?”寒冰為了不讓雅蓮淌這趟渾水,特地撒了個謊。雅蓮聽見這話卻是很恐懼的樣子,連忙出去向周圍看看,還將房門緊緊關(guān)好?!敖憬?,你問這做什么?”寒冰隨口說是好奇而已。雅蓮卻是緊張的不得了。
“姐姐,咱這是關(guān)上門說,你這話可不能去外面亂說。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可就麻煩了。”寒冰見她如此驚慌,慢慢的問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最后,雅蓮顛三倒四的說完了,寒冰終于明白了這一切。
據(jù)雅蓮所說,蘇家有一個特制的監(jiān)獄關(guān)押著一個人,聽說是一個兵器大師。好像是當(dāng)初識破了蘇錦凰的什么陰謀被秘密關(guān)押起來的。他就曾提到過銀蛇劍這把兵器。更多的,雅蓮也不知道。就這些還是那些下人閑扯的時候雅蓮?fù)低德牭降?。向雅蓮打聽到監(jiān)獄在哪兒后,寒冰暗暗思索,得找機(jī)會進(jìn)去看看。
話說寒冰在沈國公府也待了一段時間了,可是愣是沒有找到對蘇錦凰下手的機(jī)會。這蘇錦凰大抵也是知道自己作惡多端,因此行事極為謹(jǐn)慎。寒冰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因此一拖再拖。
寒冰也沒有閑著,自她走后,沈國公府大變了樣。因此她時常到處走走,查看環(huán)境。這天她恰好走到了涼亭旁邊。只見涼亭內(nèi)有一五十左右的男人,正鋪著宣紙在不停的書寫著什么。
發(fā)絲已是見白,眉宇之間有一絲惆悵。身材單薄,冷風(fēng)將他的衣襟吹的飄鼓起來,整個人顯得有那么一點(diǎn)滑稽。那涼亭內(nèi)的小小石桌上已經(jīng)堆積了許多宣紙。但是他還是在不停的寫著。
“呼”的一陣風(fēng)吹過,將堆積的宣紙有一部分吹散了,有一張恰好落在寒冰腳下。見那人仍在埋頭奮筆疾書,寒冰蹲下?lián)炱鹉菑埣?,用手撣了撣。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名字“青媚”“秋雨”寒冰的腦子哄了一下,再接著抬頭看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父親——沈青云。
父親,父親?!寒冰的記憶里這個名詞非常的陌生,大概因?yàn)樗麕缀鯊膩頉]有看望過自己,寒冰以為他這個父親一直是不愛她的??墒墙裉炜粗伙L(fēng)吹起的這寫著無數(shù)自己和娘親名字的紙,寒冰的內(nèi)心好似有一塊很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他雖貴為王侯,可是連自己的妻子兒女的保不住,他的心中,也是頗多無奈吧。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年少時也是胸懷大志、意氣風(fēng)發(fā),只是現(xiàn)在卻要仰人鼻息。寒冰什么都沒有做,她只是躲在一旁靜悄悄的看著這一切。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
一天,蘇錦凰和沈青云被皇上詔入宮中。沈國公府大部分的士兵都被帶走了,寒冰眼見這是一個好機(jī)會,便偷偷溜到雅蓮所說的特制監(jiān)獄附近,想一探究竟。
據(jù)悉,拿鑰匙的是蘇錦凰的一個表親名為蘇楓,這蘇楓有一缺點(diǎn),極好飲酒。寒冰對癥下藥,去街面上買了最好的一壇竹葉青,美其名曰愛慕蘇楓,特地拿來給他喝的。
那蘇楓哪里看得上這么一個滿臉紅胎記的丑女人,便想著糊弄糊弄她。將酒接過來便喝,絲毫不管寒冰的事。寒冰見他什么都沒有說,裝著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不一會兒便抹著眼淚走開了。
蘇楓一見如此,喝得更是高興了,一邊喝還一邊罵罵咧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么個嚇人的樣子還敢說,我呸!”寒冰在蘇楓房外偷偷潛伏著,等到過了一會兒聽見屋子里沒有動靜了,便偷偷的過去察看情況。
寒冰先是偷偷的在窗戶里看了看,只見酒壇子打碎在了地上,蘇楓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斑@迷魂藥還真是不賴?!焙匝宰哉Z。說著看了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了,便輕手輕腳的推門進(jìn)去。
用手輕輕推了推蘇楓,又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這人睡得如死豬一般。寒冰便放心的開始在他房間里翻找。仔細(xì)的將柜子櫥子都找了一遍,連蘇楓裝飾房間的書架也沒有放過。又去床鋪上翻找了一通,可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寒冰不由得有些心急。
再看看呼呼大睡的蘇楓,寒冰一拍腦袋,直罵自己糊涂。慢慢靠近蘇楓,寒冰雙手靈巧的一鉤,便把他腰間的鑰匙串找了出來?;蛟S蘇楓也是怕把鑰匙混了,在不同的鑰匙上各自吊了一個木牌,寒冰很容易便把寫有“獄”字的鑰匙找了出來??粗K楓離清醒還得有一段時間,寒冰拿起鑰匙便奔往雅蓮所說的監(jiān)獄。
一路上走的急匆匆的,碰見其他人詢問,寒冰只說是丟了個東西要去找。正當(dāng)她埋頭趕路時,猛地聽到一聲:“你去干嘛?”抬頭一看,原來是沈凌墨。
寒冰此時對他既有曾經(jīng)救過自己的感激,又有欺騙自己的憤怒。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要說什么好?!澳莻€人和你沒關(guān)系,不要去冒險了?!绷枘溉徽f出了這句話,寒冰聽了心里卻是一驚,下意識的將手里的鑰匙攥緊。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為了保險起見,寒冰只得說自己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沈凌墨卻好似早有準(zhǔn)備,搖搖頭低語“我就知道你不會聽我的?!薄笆裁??”寒冰疑惑的問他。沈凌墨從容的拿出背在身后的手,遞給她一件軟軟的坎肩似的物件。“這是?”“你問題真多,這是軟甲,你穿上?!焙鶇s是有些抗拒,沈凌墨不滿的望著她,“不想死就穿上!”說著一步步的朝寒冰逼過來。
寒冰見狀只得一步步的往后退,猛地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墻角。凌墨一手拿軟甲,一手將寒冰困住,兩人的姿勢顯得有些曖昧?!奥犜挘┥?。”言辭雖然很暖,但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是冷冷的感覺。寒冰心里不服氣,怎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嗎?于是撇過頭去不接。
木子曉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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