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行走在地上,等著紅綠燈。
他在沿著天上的空道走,抬起頭,又是一抹流光在眼角轉(zhuǎn)瞬即逝。
花言看了眼那依舊在倒計時的紅綠燈,難免有點心急。
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去買個飛行器?
買個葫蘆是不是好點,雖然看上去笨重一點,但十分的穩(wěn)妥,加速也有長長的流光。
“讓一讓,讓一讓……”
一道聲音在頭上響起,十分的尖銳,打斷花言的思緒。
一時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到一個長得十分稚嫩的小孩在天上隨風(fēng)飄動,眼看要撞像空中那幾塊點綴的綠化空帶時,小孩頓時隱于風(fēng)中,隔了會在風(fēng)中呼嘯著顯現(xiàn)出來,但以飛出空曠的地方。
“這誰家的小孩啊,學(xué)了風(fēng)遁術(shù)就開始直接踏風(fēng)而去了?”
“真好啊,居然能走上道門體系,看來天賦不錯,這么小的年紀就開始學(xué)遁術(shù)了。”
“我記得國家最新的空道駕駛政策里,就算是學(xué)習(xí)風(fēng)遁的道士也要去考空道駕照的吧?”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花言聽著耳邊人的討論,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扶搖直上隨風(fēng)起,多少人的修仙夢啊。
算了,自己還是考慮下買葫蘆還是飛劍好了……
就是要考駕照,也不知道好不好考。
聽聞外國人人備著一把飛天掃把,出門就突突突的螺旋起飛。
綠燈了。
花言看了眼手中的折扇,繼續(xù)往前走去。
沒幾分鐘,天上閃著警鈴,只見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跨坐著兩把閃著警鈴掃帚快速從天上飛去。
手中有個喊話的喇叭,在那不停的播放:
“前面使用風(fēng)遁的小朋友,請靠邊在空中緩沖平臺?!?p> 那聲音跟著尾氣從天上出現(xiàn),在消失。
“那小孩估計要被教育了,多半是無證上天?!?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從小就能飛了,欸,我們這些老年人怎么辦啊,我怕以后我想打我家小孩的時候,我小孩就在那刷的下飛出去,然后跟我說‘爸,你來打我吧,啊我完了,爸你不會飛!’,你說氣不氣人?!?p> “別小孩了,你也不看看你家小孩有沒有天賦。這都是有天賦的人才會考慮的……”
旁邊的人依舊在討論剛剛的事情,他們抬頭看天,邊走邊說,臉色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似乎這種事情早已習(xí)以為常。遇到的時候說一說,遇不到也就這樣,就如同平靜的水面,這種事情掀不起一絲波瀾。
不會飛?
就問有哪個神獸不會飛?
花言感覺有點好笑,每次聽到其他人聊天,自己想的反而是其他東西。
他繼續(xù)往前走,順著街口。
然后聽到端莊的聲音在平滑的念著,聲音有點小,聽得不太清楚。
順著聲音看去,看到另一邊的街頭有人支著話筒在那調(diào)設(shè)備。
居然是街頭表演藝人,是要唱歌么?
花言心想,他抬起頭看了眼天上的空道,覺得自己沒有個飛行器或者叫上個飛滴是完全趕不上的。
于是轉(zhuǎn)身換了個方向走。
既然出來是想要見見不同的東西,那去那邊看戲是看,去這不看戲不也一樣是看么?
靠近發(fā)現(xiàn),那個支著話筒的人是個小沙彌,看上去在15歲的樣子。
頭上雪亮一片,可惜來回換了個角度沒有看到所謂的戒疤。
小沙彌腿邊蹲著一只大黃狗,它屁股坐在地上晃著尾巴,嘴里叼著個瓷碗不停的四處張望。
眼睛里露出一絲人性的好奇。
看上起第一次當收錢的狗。
花言看著,看著小沙彌調(diào)好設(shè)備端坐在地上,他笑著對花言點了點頭,閉眼念誦起來。
念的是什么花言聽不太懂,他立著耳朵,半天沒有聽到「南無阿彌陀佛」這樣的字眼。
想來是不懂的經(jīng)文。
街邊的行人來回走著,有些人會停駐下來靜聽一會,但一會后就搖著頭無聲的走遠。
因為這位沙彌的誦經(jīng)聲里,充滿著起伏,無法讓人清靜安心,更無法令人空明,愉悅。
“這人六根不凈,梵音里充滿焦燥,想來是無法踏入佛門,止步于此了……”一旁,有人停下聽了會,開口。
花言驚聞,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同樣是個和尚,光著頭。
比花言要高一點,無法看到頭頂是否有戒疤,穿著一身粗布棉麻的古裝衣服,全身灰撲撲的,手中拿著一串佛珠。
那人沒有理會花言,他聽了會,等小沙彌睜開眼后,上前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小沙彌連忙起身給那位讓了個座。
花言看明白了。
這是嫌棄人家街頭表演的不夠好,于是自己要上的意思啊。
更直白點就可以用嫌人家唱歌跑調(diào),聽不過去,于是想要自己上來解釋。
這時候旁邊在來個錄像的,發(fā)上網(wǎng),弄得好點說不定能賺來一片目光。
花言沒有說話,沒有試圖去看看周邊有沒有人在錄像。
就是默默的挺直腰板,給手背在后頭,抓著折扇,做足一派勢頭。
如果有,那自己就當那最靚的背景板。
沒有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就是看戲的,順便看看其他超凡門路到底是怎么弄的。
那和尚嘴巴開始張合,耳邊響起若隱若現(xiàn)的聲音,仔細的聽,只覺得自己籠罩在一片金光當中,渾身暖洋洋的,如同春日里曬著太陽,令人覺得一片安詳,提不起精神,想要就此睡去。
耳邊不停傳來的聲音雖然聽不懂,但也覺得就該如此,像是本該存在在這春天當中,如同雨聲,風(fēng)聲,呼吸聲,點綴于此,無法心生惡感。
不知覺的,花言閉上眼,臉龐露出欣慰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格外的放松,之前對下學(xué)期實踐課的焦慮,對去遺跡的擔憂都隨之一空。
不愿去想,不想去想,徒增煩惱。
忽然,他似乎看到花峰閻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似乎在看著自己,眼神格外的陌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柳條做成的鞭子,向自己抽來,嘴里喊著:“還我兒來!”
那眼神冰冷無情,又充滿著壓抑。
那鞭子揮動的時候,像是天地在發(fā)出聲喊,呼嘯的狂風(fēng)伴隨著狂卷的白云從遠處席卷而來。
花言心中一驚,然后他看到圍在自己一旁的金光隨之破碎,隨之他醒了過來。
周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圍著一批人,他們都閉著眼睛,默默的聽著那和尚念的經(jīng)文,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片不大的街頭,實打?qū)嵣l(fā)出昏暗的金光,那是佛光。
徹底踏入佛門,領(lǐng)悟佛法后所散發(fā)出的佛光。
花言摸著有點發(fā)熱的御守,他現(xiàn)在有點心悸,剛剛的場景停留在腦海當中揮之不去。
他沒有去看依舊閉著眼在那念誦著梵音的和尚,他看向自己家的方向。
那邊一片安靜,似乎沒有任何的動靜。
思考幾秒,花言默默的退身走出那片佛光當中,快步往花家大宅跑去。
他不知道剛剛看到的景象是什么意思,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問,總不能跑路吧?
往哪跑?
背后,一直念經(jīng)的和尚睜開眼看了下花言的背影,又默默的閉上。
只留下佛光在黑夜中閃爍著。
那一晚,小沙彌的大黃狗賺的滿盆。
佛渡有緣人,看來那狗不是。
oMaoyu
最近一直在思考本書的定位,想寫日常,又想寫點不一樣的,又想放飛自我練習(xí)下,亂七八糟的。 最開始開這本書的理由是看魔女1994涵寶的時候,那時候覺得用小提琴做武器真的是太棒了,可惜就出現(xiàn)過幾次就不在出現(xiàn)。 于是想來個連招拳皇召喚師的設(shè)定,但仔細想想又不確定,于是就陷入了思考,我寫這本書到底想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