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界的星空,是特殊的。
有一團火紅色的星云鋪撒在天空之上。
星光璀璨,靚麗無比。
猶如潑灑出的紅色顏料上散滿亮晶晶的寶石碎。
當夜幕降臨,一起圍繞在篝火吃著帶汁水的兔肉時,漫天的繁星散發(fā)出光芒。
火紅色的星光沿著天空勾勒出奇異的空間。
像是極光,但卻又不是。
“這是蟲界獨有的紅色星空,據(jù)說星空的本體是名為繁星蟲的生物,它的尸體會化作繁星?!?p> 花寒咬著兔腿給兩位看入迷的人解釋。
“真是尸體化成的么?”花言問。
“曾有修士試圖尋找所謂的繁星蟲飛進蟲界宇宙,但飛上天空到一定距離后就會觸碰到空間膜,害怕其膜破掉,于是并沒有徹底進入過。”花寒瞇著眼回答,“想來跟我們那一些人騙小孩說親戚化作星星一樣吧?!?p> 確實,畢竟能化作星星的蟲子,那究竟得要有多大啊。
花言沉醉于眼前獨有的景色,他想到自己決定的事情。
于是小心翼翼的盡力伸展自己的右手,好似渾身不舒服,導致在伸展筋骨。
其實花言在試圖做點小動作像顏雪兒表露下自己的想法。
由于多了兩個人,反而不好意思說。
但他剛想做小動作,就有一只軟若無骨的手抓住了他那無處安放騷動的奇行種。
指尖輕輕在掌心滑動,帶來的瘙癢瞬間讓花言下意識的想要收回。
大腦的意志瞬間拉響警報。
肌肉下意識的想要帶動手臂縮回去。
花言用莫大的毅力克制住了。
他一把抓住那搗亂的手,頭不著痕跡的微微撇了下,發(fā)現(xiàn)另一頭此時臉蛋通紅一片,不敢看花言。
原來她也會害羞……
花言心想。
雖然沒有給話說清楚,但有些東西,自然而然就邁出去了。
花寒和王玨兩人低著頭,一直眉頭跳動著交流著。
……
第二天。
吃完飯的花言,被三個興高采烈的家伙給拉出去領死。
可惡,自己明明才跟顏雪兒的關系跟進一步,結果你們兩都不給我拉近關系的時間……
花言很委屈,一路上他不停的給顏雪兒打眼神示意。
結果發(fā)現(xiàn)可能最高興的就是這個嘴巴說喜歡自己的女人。
“艸,不能讓我在遠處嘗試攻擊一波么?”
花言當標桿一直在踩著剎車,后面三人則推著,踩死油門,一路給花言推到虛假軀殼面前。
此時虛假軀殼身上依舊纏繞著枷鎖,一層層從里至外的牢牢鎖住。
“沒事沒事?!被ê當[著手,一肚子壞水的吩咐道,“雪兒姐你去正面錄視頻,我在側面,小玨你來后上方,這樣立體一點?!?p> 三人喜滋滋的抱著嬋娟打開自帶的錄制模式,對準花言。
在這過程中,虛假軀殼的鎖鏈一點點的斷開,這片空間里飄蕩著咔咔咔清脆的響聲。
仿佛這些枷鎖真的存在。
花言深呼吸一口氣。
他在心中默默的念叨著「請幫幫我」,腳步開始交錯。
跳躍的聲音在兩步之內(nèi),一團斷斷續(xù)續(xù)的液體匯聚在他的身邊。
他這次選擇的是水靈,在舞動自然紋路「水紋」的時候,眼中會自然的看到一些沉默的,沮喪的,懶散的水靈匯聚在一起。
它們順著花言的心意,形成一層薄薄一片水幕。
可惜自己無法精確的控制這些水靈,否則來個高壓水流當做水刀,或者是高周波刀也就是高頻振動粒子加熱刀,打物理系敵人豈不是一刀一個。
絲滑的很。
可惜花言對靈的運用很是基礎,難點的也不會啊。
沒給花言多想,鎖鏈消失一空。
虛假軀殼兩團幽白色的依次亮起,火焰內(nèi)部快速浮現(xiàn)出尸山血海。
故技重施。
就跟很多游戲boss機制一樣,怪物會優(yōu)先分段攻擊。
首先是那一雙雙蒼白色的手從焰火中伸出。
如同綻放的白色之花。
白色的手骨帶著燃燒靈魂的焰火在虛空中一點點蔓延,在視野中逐漸放大。
緊接著陰風開始吹當,猛烈的山風呼嘯著,詭異的從后面聚集試圖推動著花言。
不過這一幕花言早有預料,他快速的切換自己的舞蹈動作,轉換成「風紋」,由于同屬地祇,動作轉換的有效率十分高。
用風抵御狂風。
那陰風昨天可是讓花言吃了個苦頭。
身不由己的走動,看著自己一步步迎上去可謂是讓花言無法容忍。
在加上保持某一種念頭的情況下,花言的確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能短暫的操縱某個靈的情況下,并嘗試呼喚其他的靈。
就比如現(xiàn)在,放以前花言換動作,停留在空中的水幕變會立馬消散,但現(xiàn)在并沒有。
它們立在花言和虛假軀殼的中間。
那一雙雙手觸碰到水幕,頓時濺起巨大的波紋,水靈迅疾的淡化,消失不見。
嚇得花言心頭一緊,水幕原本花言打算用來嘗試熄滅那白色火焰用的,沒想到碰到手會發(fā)生這種變化。
注意到這種變化的花言,明白自己無法繼續(xù)下去,急忙向后撤去。
細小的微風給他在嗚咽的山風中開辟出一條可以走動的道路。
可惡,如果我能用本能帶動的靈的話……
花言輕微喘著粗氣,目光緊緊盯著眼前沒有站立起身的虛假軀殼,他是多么的懷念自己的本能。
只要灑出星河,花言不認為對面能直接突破。
突然,趴伏在地上的虛假軀殼拿起骨鐮,空洞一樣的嘴巴發(fā)出長鳴,某種死亡的氣息彌漫出來。
讓花言有種跪地等死的感覺。
他不明白為什么,昨天雖然害怕,但完全沒有這種氣息的出現(xiàn)。
雙腿不聽使喚的顫抖,花言只覺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似乎不停的被放大,被撩撥,大有自己嚇死自己的趨勢。
花言知道,如果繼續(xù)下去,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真的出丑畫面,想到不遠處正在拍攝的三位。
心中涌起不甘,他瘋狂的用魔力充斥著全身,他必須要動起來。
只會用舞動來觸碰紋路旋律的他必須動起來。
溶于體內(nèi)的魔力散發(fā)著暖流瘋狂運轉,在四肢百骸中流動,手指,手臂,肩膀,身軀,花言能動的面積越來越大。
跨步,下蹲,準備起跳……花言覺得自己此時猶如生銹的發(fā)條,或者是背著一坐看不見的大山。
緩慢的開始跳動,粒粒汗珠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浸透衣物。
花言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想,他不知道自己要跳什么,要用什么破局,但他明白,自己得要動。
否則有可能會失禁,又有可能會呆滯的跪下去。
然后憋屈的像昨天那樣被抬著走。
恍惚間,花言似乎看到火紅色的貓,它安靜的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花言,如同自己臥室掛著的那樣,目光中清澈不已。
不僅僅是貓咪,花言還看到在空中騰轉挪移,相互碰撞的靈。
它們聚集在花言的身邊。
它們在述說著,聲音格外空靈。
「需要我?guī)兔γ础!?p> 這不必須的么?
花言一愣,反應過來立馬同意。
他不明白了,為啥自己不聽的在心里喊幫忙這些人還要帶著需要幫忙的問題問自己。
給他整不會了。
花言在內(nèi)心喊著,但他發(fā)現(xiàn)那些靈依舊聚集在自己身邊,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虛假軀殼動了。
巨大的身子貼在地面上像是懸浮一般,沖刺。
塵土飛揚,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白色染著血跡的骨鐮在空中變化莫測,似乎化作鮮艷的白玫瑰。
目標直指動作緩慢的花言。
來不及了。
在花言的視角中,那骨鐮的鋸齒愈加變大,帶著一種起勢從左至右想要當場給花言處決的意義。
不遠處,花寒摸了摸自己的良心,不安心的向后退了幾步。
并調(diào)整好拍攝的角度。
接下來如果過于血腥,他準備出一瓶止血藥。
「需要我?guī)兔γ?。?p> 那道空靈的聲音再次傳遞到花言的心中。
伴隨著危險,加速的心跳,無法思考的意志,花言進入到某種空明的狀態(tài)。
他看到,他聽到,所以……
“請幫幫我?!被ㄑ院暗?。
他述說。
一縷光,穿刺天空,揮灑其暗淡生輝。
這光比日光更加耀眼,比骨鐮更加鋒利。
如同白日的流星,從烈日墜落,震起山中鳥獸。
花寒看到異變,下意識的想要抬手,但很快被壓制下來。
顏雪兒手邊突然出現(xiàn)一張鯨藍色的彎弓,流動的弓弦以拉緊。
王玨的影子劇烈抖動,似乎要跳出要沖向天空。
花言仰起頭,不在注意眼前的兇險,他的目光緊緊追隨天空中的白虹。
這是翻躍高墻的光,這是驅散高墻內(nèi)陰暗的光。
“喵~”
火紅色燃燒烈焰的貓咪浮現(xiàn)在花言面前,慵懶的伸著爪爪,耳朵輕顫,鼻翼微動。
隨后看向飛躍到自己頭頂?shù)奶摷佘|殼。
剎那間。
火焰,綻放于此。
oMaoyu
后面還有長見識的小遺跡,本來想寫從小遺跡突發(fā)意外的劇情的。 但最終還是決定日常推進感情進度的情況下,給主角快速的掌握自己的能力。 正如我最開始想的,萬物皆有靈。 首先得要相信萬物皆有靈。 一堵墻攔截信任,所以需要一道光。 至于男女主感情,主要是忽略了許多,后面會補上,畢竟后面要有好多對超凡世界本身的日常,比如普通人如何生活,各個職業(yè)生活啥的。 但我覺得男女推薦的進度是正常的,畢竟一方不反對,一方在主動,當天就交往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