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檸落筆,力透紙背,停滯處淺淺暈開,是“沈顏”、“秦遠深”、“沐溪”三個名字。
陳隊瞥了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張琦牽起嘴角卻怎么也笑不出來,最后只憋出來個,“檸姐你字真好看。”
池檸沒應走到橋頭臨水蹲了下來,神情肅穆地點燃一個花燈放入水中。
粉色形似蓮花的紙花燈飄入河中。
“檸姐,那邊有專門放花燈的地方,這里滑,容易掉下去?!睆堢滩蛔√嵝阉?。
池檸將最后一個花燈放下去,吹了吹發(fā)燙的打火機,將它連同筆一塊遞給張琦,這才看向遠處放花燈的地方,“謝謝——人太多了?!?p> “快快過來點,別離水太近了?!睆堢憫?zhàn)心驚道。
池檸彎唇依言朝著路邊站了些,跟他聊起自己兒時在這里的故事。
“秦云禮,你好了沒啊?!焙蚊饔衽吭跇蛏系皖^看著他無比虔誠的模樣。
秦云禮頭也沒抬,語氣平靜:“快了。”
他將花燈點燃放入河流,看著它飄遠,正當他準備起身離開時,從前面飄過來的一只花燈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為上面的名字是“秦遠深”。
秦云禮錯愕片刻,幾乎是有些慌亂地抬起頭,便看到了不遠處跟同事談笑的池檸,不由得心下了然。
是那個女人寫的吧?
父親的死,她真的有所愧疚嗎?
還是面對死亡后無處安放的害怕呢?
秦云禮覺得有些諷刺,唇畔冷笑。
“秦云禮——”何明玉突然厲聲喊他。
秦云禮還沒來得及去反應,就被后面幾個打鬧的孩子撞得腳下一滑,跌入水中。
這邊池檸幾個人倏忽回頭,就看到水中奮力掙扎的秦云禮,還有岸邊幾個驚慌失措得哭出來的孩子。
“該死的。”池檸皺起眉頭,眼底泛起一陣冷意,目光凜然,“幫我拿著?!?p> 張琦還沒反應過來,池檸就已經把風衣外套脫了遞到他手上,然后跑到那邊橋頭一頭跳了進去。
“唉!檸姐!”張琦有些傻眼了。
陳隊摸了摸口袋里的煙,抽出來一根也沒點燃,輕聲解釋道:“那是秦隊的兒子?!?p> 張琦瞪大了眼睛。
池檸一頭扎進水里,夜色與長河融合的窒息感還是讓她分外不適,還有那骨子冷意。
秦云禮不會游泳,現下也是慌亂得不得了,手不停撲騰著,一直到抓住了池檸的手才冷靜了片刻。
他抬頭,跟長發(fā)浸濕渾身冷意的池檸一個對視。
女人長發(fā)搭在肩頭,眼神銳利冰冷,紅唇輕抿著,像小說里潛伏在水中攝魄的女妖,只是池檸的氣場看上去更讓人害怕。
她的靠近,讓他心里的火氣“噌”的又冒了出來,奮力掙扎得水花四濺,驚得魚兒不敢靠近半分,揮舞手臂千方百計地推離她。
被濺了一臉水的池檸更是怒不可遏,抬手就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巴掌。
“啪——”一聲。
清脆的巴掌聲打得少年徹底沒了動靜,垂頭猶如提線木偶一般被少女拉上岸。
陳隊張琦還有何明玉幾個人趕忙上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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