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睆堢哌^去將窗簾拉上,讓窗簾將她隔絕在陽臺外面,看不見房間里面的情景。
池檸長舒了一口氣,揉著太陽穴道:“辛苦你了,給你發(fā)了個紅包,記得領(lǐng)別過期了?!?p> “沒事的檸姐!”張琦擺手正要拒絕。
池檸笑:“領(lǐng)了也沒事啊,你又不欠我的,讓你給那臭小子忙活那么久,辛苦了?!?p> 張琦這才應(yīng)著收下,走了出去。
秦云禮盯著手上的衣服,抬頭看向何明玉,聲音沙?。骸澳愠鋈ァ!?p> “我也出去?不是吧兄弟,咱倆小時候可是撒尿和泥巴玩的交情,再說了,這又沒開燈——”何明玉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可思議。
“出去!”秦云禮皺緊了眉頭,抬眸剜他一眼。
何明玉看了眼純白窗簾上池檸纖細的倒影,心想著應(yīng)該不會再出什么事,便點頭:“成,我出去等你,到時候咱倆一塊回家啊。”
池檸的家離他家就只隔了一個小區(qū),可以說是相當(dāng)近了。
“嗯。”秦云禮點頭。
他也沒有磨蹭,將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下來放進袋子里,又換上干爽的衣服,再次在床上坐下來。
秦云禮偏頭看向陽臺。
池檸斜坐在椅子上,半邊身影跟花叢融為一體,似是百無聊賴一般逗著籠子里活躍的畫眉,側(cè)顏輪廓清晰好看。
“我走了。”秦云禮站起來說道,聲音很輕,語氣更是不情不愿。
池檸換了只手撐頭,“哦。”
沒有相顧,剩下的也只是無言。
秦云禮提著自己的濕衣服走出了房門,跟著何明玉離開了客棧。
沒過幾分鐘陳若若就提著池檸的衣服到了房門口。
池檸起身去給人開門。
陳若若一看見池檸眼淚都要下來了,“怎么了我的寶,你怎么成了落水小鸚鵡了,快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上,我還給你帶了鞋子襪子,都帶過來了,快快快!”
池檸洗完澡把頭發(fā)吹干的功夫,店家已經(jīng)給她們重新?lián)Q了一床床單。
池檸從浴室里走出來,嘆了口氣,簡單地將來龍去脈跟若若說了一遍。
陳若若氣得咬牙切齒:“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p> 池檸在床上躺下來,沒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陳若若還在義憤填膺地輸出一大堆,一轉(zhuǎn)頭,池檸已經(jīng)睡著了。
她吸了吸鼻子,給她蓋好絨被,忍不住嘆氣,“我可憐的寶?!?p> 攤上個便宜爹把她一次又一次往絕路上逼不說,還碰上這么個混小子。
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翌日清早,池檸起床洗漱完就去局了,留下陳若若一個人坐在陽臺欣賞美好的風(fēng)景。
她嘴里咬著油條,朝底下瞥了眼,居然看見了林疏萱。
林疏萱回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
果不其然,她目光微微一挪就看見了走在林疏萱身后的江尚卿。
兩個人一回國就過來玩,還真是情意綿綿。
陳若若撇嘴沒說什么,也覺得沒有必要跟池檸說。
所有人都覺得池檸嫉妒林疏萱,覺得她放不下江尚卿。
只有她清楚,在池檸的世界里沒有誰放不下誰的,有些東西一旦斷開聯(lián)系,毫不猶豫的那個人永遠有她池檸。
更何況江尚卿在她那里,根本也算不上什么心尖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