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夫妻二人的思緒。
“進來。”
“大爺,二爺和三爺來了,老爺讓您和夫人下樓。”管家畢恭畢敬的說著。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p> 沈天南低眸看了眼葉挽寧,無聲詢問著。
葉挽寧暗暗嘆了口氣,整理了下頭發(fā),優(yōu)雅的站起身:“走吧,總要面對的?!?p> 兩人剛剛走出門,便聽到沈天寧在喋喋不休:
“爸,我只是擔(dān)心漠謹(jǐn)被有心人糊弄,迷了心智,然后得不償失……”
“的確,漠謹(jǐn)手里可是掌管著沈氏集團的命脈,一旦出事,后果不容小覷?!?p> 一直沉默寡言的沈天成也開了口:“所以絕對不能任由這樣發(fā)展下去?!?p> 沈老爺子不耐的睨了眼兩人,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
“按照你們這么說,我兒子這輩子孤獨終老豈不是更好?”
沈天南摟著葉挽寧的腰,一邊下樓,一邊冷聲打斷他們的話。
兩人驟然抬眸,看到沈天南的瞬間,都有些詫異。
半晌,還是沈天寧率先回過神:“大哥大嫂?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告訴我們,我好去接你們啊。”
“免了,受不起。”沈天南帶著葉挽寧坐在沙發(fā)上。
“爸爸,您這茶越來越香了?!比~挽寧更是直接無視了兩人,笑看著沈老爺子。
“你們買的茶好,來,都嘗嘗。”
“那我可不客氣了,在國外就想著您這口茶?!?p> 葉挽寧溫婉一笑,伸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隨即不疾不徐道:“不過二弟三弟,你們剛剛的話,我也聽到了?!?p> “按理說呢,這話我不合適說,但現(xiàn)在只能我來說?!?p> “大嫂,您這是什么話?有什么話直說便是?!?p> “好,那我便說了。”葉挽寧看了眼沈天寧,放下手里的茶杯:“我兒子結(jié)婚也有一段時間了,沈氏的業(yè)績可有下滑?”
“這……倒是沒有?!鄙蛱鞂幯鄣追浩鹨唤z尷尬。
“那好,你們經(jīng)常給漠謹(jǐn)介紹結(jié)婚對象,是不是也想讓他早日成家?”
“那是當(dāng)然的,他畢竟年紀(jì)也不小了?!?p> “既然他結(jié)婚沒有影響沈氏,也按你們想的早日成家了,那你們還挑什么?我們沈家如果連一個喜歡的人都不能娶,那沈家這么大,還有什么意義?”
“這……”
葉挽寧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更何況,漠謹(jǐn)結(jié)婚也是問過我的,我知道那丫頭家庭不如沈家,但也絕非拿不出手,而且她的實力也很強,至少我這個婆婆是滿意的?!?p> “所以兩位小叔子要是有什么不滿,大可以跟我說,不必為難兩個孩子?!?p> 此話一出,沈天寧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訕笑一聲:“嫂子你看你這說的不是外道了嗎?我們也只是擔(dān)心漠謹(jǐn),不過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那我們自然也是放心的?!?p> “漠謹(jǐn)這孩子從小就懂事,我們兩個都不擔(dān)心,你們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
沈天南冷眸掃過沈天寧,語氣中滿是諷刺。
“大哥,我這不也是好心辦壞事嗎?你們就別跟我一般計較了?!?p> 沈天寧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掩飾住眼底的狠意。
小的不好對付,老的居然也這么難纏。
那天那個小丫頭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這一家子還真是棘手!
“行了,都別說了?!?p> 沈老爺子被他們吵得有些煩,冷聲呵斥道:“一個個的,多操心點自己的事情,別總是瞎操心,一家人,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如此偏頗的話語,一聽就知道是向著沈天南一家。
沈天寧和沈天成有些不甘心,但誰也沒有多說什么,沉默著低下頭,心中不停算計著。
見狀,沈老爺子眼底厭惡更甚,這兩個兒子,還真是把他當(dāng)老糊涂了?
從他們母親去世就各種算計著家產(chǎn),真當(dāng)他什么都不知道?
越想越是煩悶,沈老爺子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忽然覺得,跟他們說話,還不如跟池云月那丫頭說話來的輕松。
沈家老宅內(nèi),明爭暗斗層出不斷。
不過這些池云月卻全然不知,自從跟沈漠謹(jǐn)?shù)恼`會解開后,池云月也變的輕松了很多。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像……還有人盯著她?
應(yīng)該是之前被盯得后遺癥吧?
池云月?lián)u了搖頭,邁步走進了公司。
來到工位上,池云月處理著手里的文件,忽然注意到一側(cè)賈老夫人的禮服設(shè)計圖。
算算時間,賈老夫人的壽宴也快到時間了,看來應(yīng)該加快速度了。
打開文檔,池云月動作利落的開始畫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