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思索間,敲門聲響起,池云月收起思緒:“進來?!?p> “池經(jīng)理,這是剛剛送來的文件,您過過目。”
安恬甜手里抱著一沓文件,放在了池云月的面前。
看著那一摞厚厚的文件,池云月不禁一臉黑線。
忽地,池云月發(fā)現(xiàn)了被壓在最下面的公司成員個人資料。
這份若是沒記錯,應該是她剛剛來公司的時候,讓助理給她拿來的,只是一直沒看全。
隨手拿起想要收起來,誰知池云月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宋琴的資料!
令她詫異的不是資料,而是資料上的照片。
這個外套好眼熟,似乎就是她昨天穿的那件?
仔細看去,宋琴照片上露出的衣服扣子,不正是她手里的紐扣嗎?
昨天她是最后一個走的,今早紐扣又是從電梯口撿到的……
若說這其中沒有聯(lián)系,她絕對不會相信。
仔仔細細檢查著監(jiān)控,池云月終于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jù)。
疲憊的閉上眼睛,池云月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亂,心中也愈發(fā)難受起來。
這一刻,她忽然希望自己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知道花錢收買不一定會讓人心服口服,可她從沒想過,翻得會這么徹底……
靠在椅子上,池云月久久沒有動作,耐心的整理著腦中凌亂的思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云月終于睜開雙眸,眼神清澈冷厲。
拿起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池云月直接給宋琴打了過去。
“池經(jīng)理?”宋琴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現(xiàn)在來我辦公室一趟?!?p> 說罷,池云月也不給她詢問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琴心中忐忑的敲開辦公室的門,池云月看了她一眼,面色不著喜怒:“門關上,坐吧?!?p> 直到宋琴坐下,池云月還是沒有說話,這倒是令宋琴愈發(fā)不安:“池經(jīng)理,你找我來,是有事要說嗎?”
“的確有些事情想問你,但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池云月打量著宋琴,唇角勾起一抹諷刺:“宋琴,我自認為我沒有哪里對不起你吧?”
“你離婚的官司,你母親的醫(yī)藥費,甚至是公司的合作我?guī)湍憬鉀Q了,我對你……是不是仁至義盡了?”
面對池云月的詢問,宋琴心中宛如被一只手緊緊抓著,難受的令她無法喘息。
“池經(jīng)理……”
“怎么?非要我攤開來說嗎?”
宋琴臉色一白,心中已然猜到了池云月的意思:“我、我不明白……”
死死的咬著唇瓣,宋琴企圖做最后的掙扎,她不覺得池云月手里有證據(jù)。
見狀,池云月黑眸中的冰霜愈發(fā)濃烈:“昨天晚上,你什么時候離開公司的?離開以后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我昨晚……昨晚是……”宋琴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
眼神四處亂瞟,宋琴心慌的不敢看池云月。
“說不出來?那我替你說……”
“你在我準備離開的前幾分鐘離開,坐電梯下樓后,又踩著監(jiān)控死角,從安全通道爬了回來,趁我等電梯的時候突然下手……”
說著,池云月一雙眼睛緊盯著宋琴:“我說的對不對?”
宋琴臉色蒼白,牽強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您這是在講故事嗎?我都離開了,怎么會回來?再說我要您的設計稿做什么?”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p> 池云月屈起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一下叩一下的聲音,在沉寂的辦公室內(nèi),格外有壓迫感。
“要不要你自己看看監(jiān)控里,你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電梯里,又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一樓大廳的?”
“或許你也可以解釋一下,為什么不穿昨天那件衣服了?”
“是因為衣服臟了,還是因為……你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了枚紐扣?”
說話間,池云月拋起手里的紐扣,紅唇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著紐扣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宋琴心中防線瞬間崩潰,再也繃不住,眼睛驟然濕潤起來。
“池經(jīng)理,是我對不起你!”
此話一出,池云月最后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死死的攥住了手里的紐扣。
深呼吸一口氣,池云月冷眸掃過宋琴:“說吧,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了。”
宋琴低下頭,沉悶的開口道:“事情跟您猜測的一樣,我就是先走電梯離開,然后繞路回來對您動手,最后拿走設計稿……”
“理由?!?p> “池雨湘她威脅我,若是我不照做,她就會把我接私活的事情爆出去,讓公司開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