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發(fā)呆,張昭儀以為我受到了驚嚇,便安慰起來:“娘娘,您放心!臣妾和臣妾的哥哥,必定以娘娘馬首是瞻!為娘娘掃平道路!”
我木然地望著張昭儀:“什么……道路?”
張昭儀表情肅然:“封后!”
我受到了更大的驚嚇:“封……封……封……后?”
張昭儀冷靜地點點頭:“娘娘是當今皇后的最佳人選!如今天時地利人和!張櫻定全力助娘娘成就大業(yè)!”
我的舌頭有點打結(jié):“那個……張昭儀,還有張大人啊……你們大怕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張昭儀卻顧不得我的解釋。她的臉上,閃著灼灼的光芒。她將手一揮,冷聲道:“把人帶上來!”
我還在奮力地想要解釋,就看見幾個重甲兵士,竟連拖帶扯地,帶上來一個人。
這個人頭發(fā)散亂,臉色蒼白,雙腿癱軟,幾乎連站也站不住了。
正是皇后!
這個平時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談笑間便可以決定眾生生死的女人,如今竟是這番光景。
這個將門之女,太子之母,狗皇帝發(fā)妻,尊貴無比,本來可以榮耀一生。偏偏她要心胸狹隘,致力于黨同伐異,如今,卻玩砸了。
真是不作不死……
我望著她,心中莫名好生感概。
我不由得嘆了口氣:“皇后啊……”
結(jié)果皇后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她惡狠狠地打斷了我的感慨:“祁明玉!本宮如今還是正宮皇后!你們膽敢觸犯皇后威儀!你們膽敢對本宮不利,就是謀逆之罪!”
我見皇后歇斯底里,便企圖安撫:“皇后娘娘,你放心,沒有說要對你不利呀……”
但我的話,再次被打斷了。只聽張昭儀冷冷地道:“莊貴妃娘娘,皇后設(shè)伏刺殺妃嬪,已是死罪。讓她寂寞地死在冷宮之中,不如讓她死在這里。”
我一愣,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么?你要讓皇后……死?”
張昭儀眉目清秀,此時卻是說不出的陰冷。她的話語很輕,卻擲地有聲:“莊貴妃娘娘,自古成就大業(yè),都離不開殺伐血腥。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成就您的后位,今日必須除掉皇后!”
我急了:“我……我不想當皇后!”
張昭儀面無表情:“娘娘,現(xiàn)在您已經(jīng)勢如騎虎,不能回頭!”
說罷,張昭儀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把匕首,塞到我手中。
這……
這把潦草的匕首,只有一尺來長,輕如紙糊一般。但我拿在手中,卻是如同火中剛?cè)〕龅睦踝印?p> 我面露難色:“這個……不好吧……皇后罪不至死……”
張昭儀見我猶豫,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一把將我手中的匕首搶過去,然后向皇后刺過去。
這一頓操作猛于虎。
我還在原地目瞪口呆。
皇后倒是尖叫一聲,拼命躲閃。
潦草的匕首劃傷了皇后的右肩,汩汩冒血。
張昭儀見一擊不中,面露狠色,手持匕首,轉(zhuǎn)身便追。
這二人瞬時糾纏起來。
很快,皇后便一身是血。
而張昭儀,滿手血污,眼神陰冷,如同厲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