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木小姐,肚子里撐的是什么?
木微涼剛打開門,走到玄關(guān)處,眼前閃過一團(tuán)白花花的東西,緊接著她便感覺到,有什么軟乎乎的東西,抱住了自己的腿。
低頭,當(dāng)她瞧見盤踞在自己腿邊的大白熊犬時,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這條肥狗什么時候這么歡迎她了?
木微涼有些受寵若驚。
然而,當(dāng)她彎腰想要拿拖鞋時,沐沐卻伸出了兩個肥肥的毛茸茸的前爪往前一晃,似乎想要撓她。
目光落在被那圓滾滾的肚子下的拖鞋時,木微涼滿臉黑線!
她想,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它這么積極了!
原來不是歡迎她,而是不讓她進(jìn)屋!
想到這樣的可能,木微涼的臉色更加陰沉,她想著,這人倒霉,狗都來欺負(fù)她!
“走開!”木微涼冷著聲音,瞪著面前這條毛茸茸白乎乎的一團(tuán),無視它亮晶晶的眼睛。
“再不走開,小心我揪你耳朵!”木微涼威脅著。
白團(tuán)子淡淡地望了木微涼一眼,別過了頭,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梳理著毛發(fā),根本沒將木微涼放在眼底。
“你——”瞧見這一幕,她瞪大了眼睛。
她覺得某只笨狗果然和它那冷冰冰的主人一樣,很臭屁!
木微涼伸腳本想將它踢走。
只聽樓上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沐沐”,原本趴在地上的沐沐,迅速起身,搖著尾巴朝著樓上跑去。
木微涼的一腳落空,踉蹌了一下,踩在了拖鞋上,因?yàn)閯偛畔胍獡Q鞋,這會兒正好赤著腳,她明顯地覺的腳下的感覺有些不對,濕濕的,滑滑的,還有些黏黏的。
低頭一看。
竟然是那只大笨狗的口水。
木微涼臉色陰沉了下來,她抬頭,看著那個在主人身邊搖頭晃腦的笨狗,沖著那條狗招招手,笑的有些陰險(xiǎn):“沐沐過來,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聲音溫柔的史無前例,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沐沐看了一眼面前俊美的主人,又歪著腦袋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臉色很沉的女主人,歪著腦袋,似乎在想著要不要過去。
過了一會兒,沐沐動了,挪著自己肥嘟嘟的身體,慢慢地跳下樓梯,跑到了木微涼的身邊。
木微涼保持著自己的良好形象,讓面上的笑容看起來溫和無害,看著沐沐靠近。
沐沐在木微涼三步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歪著腦袋看了看木微涼,好像在確保面前女人的安全性。
木微涼保持臉上的笑容。
只心里恨不得將這條大笨狗拍死!瞧瞧那個蠢笨的模樣,讓人真想上去蹂躪一番。
遲疑了一下,伸出一條腿,試探了一下,然后又往前挪了一小步。
木微涼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沐沐抬起頭,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瞅了瞅,似乎確定沒有危險(xiǎn),走了兩步,到了木微涼身邊,只是那一雙眼睛還保持著警惕。
木微涼告訴自己要忍,千萬不能被一只笨狗氣的亂了陣腳。
沐沐看著木微涼沒有什么舉動,似乎徹底放下心來,它繞著木微涼轉(zhuǎn)了一圈,洋洋得意地?fù)u搖頭,然后趁著木微涼不注意的時候,抬起了后腿。
看到眼前這一幕,木微涼愣住了,甚至忘記了反應(yīng),她眼睜睜地看著沐沐對著她的鞋撒了一泡尿!
尿完了,似乎還不夠,對著木微涼挑釁地望了一眼,搖頭晃腦,優(yōu)哉游哉地朝著樓上走去。
“死笨狗,看我不弄死你!”木微涼覺得自己要瘋了,維持了這么些年的形象,一下子全崩潰了!
木微涼什么也不顧了,赤著腳,就朝著樓上奔去,卻是在一座冰山下停了下來。
墨玉般的眼眸,夾著涼意,似乎還帶著戲謔,從木微涼暴怒的面容上掃過,嘴角噙著濃濃的嘲弄,幽幽來了一句:“木小姐當(dāng)真好肚量,竟然和一條狗斤斤計(jì)較。”
木微涼的表情瞬間一僵,她瞪大眼睛,顫抖著手,指著沐沐,又指了指自己,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良久,木微涼平靜了些許心緒,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知道它干了什么嗎?”
趙亦深涼涼地望了木微涼一眼,平靜地說道:“眼睛不瞎,看到了?!?p> “看到了,你竟然還——”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趙亦深挑眉,看向木微涼,微微揚(yáng)起的臉,弧線近乎完美,嘴角噙著的三分笑意,讓清冷的他,多了幾分邪魅,此刻的趙亦深身上散發(fā)著一種無形的魅力。
木微涼愣了愣神,目光閃過了幾下,收回了手,定了定神后,打算饒過趙亦深,教訓(xùn)躲在他身后的大肥狗。
趙亦深也沒有伸手阻止,只是他不過簡單的一句話,就將木微涼的所有舉動打消:“人人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不知道木小姐的肚子里撐得是什么?”他抬眸,望了她一下,輕笑:“大腸桿菌嗎?”
“……”木微涼身體顫了顫,她有些被雷到了!
你能想象,一個擁有帥的人神共憤的臉的人,一個渾身上下都透著高貴氣質(zhì)的人,一個冷的像是冰山一樣的男人,竟然笑著說出這樣挖苦人的話嗎?
而且,在說出這樣的話之后,他竟然可以做到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離開,在他的身后還跟著那條蠢笨的大白狗,而且它的尾巴一搖一晃的,時不時回頭挑釁地看她一眼,好像在向她炫耀著什么!
木微涼覺得自己要被氣炸了!
趙亦深走了幾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慢慢回頭,目光從木微涼赤著的白嫩小腳上掠過,皺皺眉,然后,緩緩啟唇,冷冷吐出兩個字:“惡心!”
那一瞬間,木微涼覺得自己要火山噴發(fā)了!
“趙亦深,你最好看好那條笨狗,否則我要將它碎尸萬段!”木微涼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完,低頭看了看自己白乎乎的腳丫子上頭粘著的東西,皺皺眉,轉(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躲在房間里狠狠地搓洗著。
書房里,趙亦深伸手替沐沐理著毛發(fā),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幕,一抹笑從嘴角蕩漾開來,逐漸放大,璀璨而奪目,好似天山上盛開的雪蓮花。
“爸,你怎么可以這么一意孤行,也不問問我的意思,就這樣莽撞地決定我的婚事?!睍坷?,趙清彥看著自己的父親,一雙眼睛睜的極大,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趙亦甫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啪”的一聲,趙亦甫一巴掌甩在了趙清彥的臉上:“我是你爸,你就這么和我說話的?”趙亦甫也被氣的不輕,他沒想到自己養(yǎng)了這么些年的兒子,竟然這樣沒禮貌!
趙清彥歪著頭,不說話,一雙眼睛里滿是傷痛。
“當(dāng)初讓你在S市上大學(xué),你偏要跑到外地去,我看你就是被外面的什么人給帶壞了!”趙亦甫話里有話!
“我一直都是這樣,和別人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趙清彥立刻出言反駁。
趙亦甫怒瞪著趙清彥,說出口的話,不留一點(diǎn)余地:“我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決定,一個月后,我就會舉辦宴會,宣布你們兩個的婚事?!?p> 說著,趙亦甫轉(zhuǎn)身,就要走出書房。
“爸,我是你兒子,你究竟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趙清彥看著趙亦甫的背影,心中有些發(fā)涼。他母親去世的早,這些年,他一直獨(dú)自長大,雖然有趙亦甫這個父親,可他卻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他。
現(xiàn)在,他僅是一句話,讓他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嗎?
趙亦甫身體僵了一下,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出了書房。
書房的門合上的瞬間,趙清彥跌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著頭,似乎陷入了苦惱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再次被打開,趙清彥以為是家中的仆人來喊他去吃飯,他頭也沒抬,“我不想吃,出去!”
然而,那人并沒有離開,反而腳步聲原來越近。
“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清彥少爺啊,怎么不去陪著情人,反而坐在這里發(fā)愁呢?”王靜美說著,在趙清彥的身邊坐下,一雙眉眼媚態(tài)橫生。
趙清彥抬起頭,冷冷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臉色并不好看:“你來干什么?”
王靜美妖嬈一笑,伸手,貼在趙清彥的胸口,摩挲著就要往趙清彥的衣服里鉆,眼底滿是沉淪的yu望:“我來干什么?何必說的這么冷淡無情,我來,自然是給你來出主意來了!”
趙清彥一把抓住王靜美作亂的手,狠狠地甩在了一邊,站了起來,怒視著王靜美,語氣不善地說道:“王靜美,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你在背后拾掇的。我勸你最好老實(shí)一點(diǎn),否則,我會讓你滾出趙家!”
面對趙清彥兇狠的目光,王靜美一臉的不在意,她呵呵笑了兩聲,拋了一個媚眼過去:“老實(shí)?女人如果老實(shí)了,男人還會喜歡嗎?嗯?”
耳邊傳來一陣動靜,王靜美眼睛一閃,站了起來:“你說,如果那個小賤人知道了你要和她最恨的人訂婚了,她心里會怎么想?”說著,王靜美扔過去一記挑釁的眼神,卻是在房門打開的瞬間,一把扯碎肩帶,撲到了趙清彥的懷中,口中嚷嚷著:“清彥,你不可以對我這樣,我是你小媽……”
清清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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