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三百三十萬睡覺的感覺,只能夠用一個字兒來形容,不是爽,而是亂。
安里睡得并不踏實,一整夜,她都將銀行卡握在手中,沒有睡著的時候,她絞盡腦汁在想,她要將這些錢放在什么地方才比較安全。
睡著之后,她的夢里不知道怎么的,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打她銀行卡的人。
等到她好不容易掙脫可怕的夢,蘇醒過來之后,她覺得,頭很痛,心緒亂糟糟的。
做有錢人,并沒有她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讓自己舒坦,大概是因為,她這些錢的來路不算正當(dāng)吧。
握著銀行卡,安里的目光盯著,一眨不眨地看了許久,并沒有因為心里面的不舒坦,而有要去找冷澤筠主動承認(rèn)錯誤的打算,相反的,安里將銀行卡小心翼翼地揣進(jìn)了衣服兜里。
下樓,想要找點兒吃的,腳才剛剛踏進(jìn)廚房,安里就像是被雷擊了一般,整個人僵硬著身體,呆站著。
腦子一片嗡嗡作響,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廚房里面的冷澤筠,安里問自己,現(xiàn)在是轉(zhuǎn)身跑掉呢?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呆在這里。
“早啊。”煎雞蛋的冷澤筠抬頭,望向安里之后,臉上揚(yáng)起了自然而然的笑容,他的話語也很是理所當(dāng)然:“我煎了雞蛋,還有火腿,你去洗手,然后吃早餐。”
事情似乎沒有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嚴(yán)重,安里還以為,司機(jī)早就向冷澤筠告狀了,看他如此如無其事的樣子,應(yīng)該是還不知道她將婚紗當(dāng)?shù)舻氖虑椤?p> 安里洗了手,按著冷澤筠的吩咐,乖乖地在餐廳拖了張椅子坐下。
冷澤筠體貼地往她的盤子面放了雞蛋和火腿,還為她倒了杯牛奶,一切都是那么地和諧美好。
安里沒有嚷嚷著打斷如此美好,她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吃著食物,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吃完,趕快離開。
冷澤筠沒有動盤子里面的食物,他安靜地望著狼吞虎咽的安里,沒有說話,就那么盯著,一眨不眨的。
安里被嗆著,抓過牛奶杯子,喝了一大口,當(dāng)她放下杯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冷澤筠那一眨不眨的目光。
和他的目光一對視,她立馬心虛地低下頭,壓低聲音問他:“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因為你好看。”冷澤筠的答案帶著痞性,安里擰了下眉頭,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不吃了嗎?”冷澤筠關(guān)切地詢問。
“嗯,吃飽了?!卑怖锟焖偻蛷d門口大步走,邊回答。
冷澤筠沒有阻攔她,任由著她出了餐廳,然后低下頭,嘴角揚(yáng)起笑容,動作優(yōu)雅地切著火腿。
他沒有想到,安里沒有對他的早餐反感,在美麗的早晨,為心愛的女人做一頓早餐,這種感覺,讓冷澤筠的心情不停地舒展著。
他吃了口煎蛋,就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音,等到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安里已經(jīng)站在了餐廳門口。
她的臉色復(fù)雜,望著冷澤筠欲言又止,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兒來。
冷澤筠端著杯子,輕輕地喝了口牛奶,然后問:“有什么事情嗎?”
安里想了想,覺得,冷澤筠不可能不知道她當(dāng)?shù)艋榧喌氖虑?,她拿了錢之后,沒有給司機(jī)好處,司機(jī)是冷澤筠養(yǎng)著的,自然會向他告密。
但他為什么只字不提呢?要知道,那可是天價婚紗,他的錢又不是被風(fēng)吹來的,怎么能夠如此地平靜呢?
安里實在想不通,所以決定問冷澤筠。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快速地走到他的對面,坐下之后,這才開口:“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冷澤筠望著她問:“什么事情?”
“我……”想要給他坦白,她賣掉婚紗的事情,但被他的目光給盯著,她說不出口。
“不想說的話,就不說好了?!崩錆审薜攘税怖镌S久,見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安里嘆了口氣,咬了咬嘴唇問冷澤筠:“你是不是很有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轉(zhuǎn)變了問題,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問了冷澤筠什么的時候,冷澤筠的目光如同是一把冰冷的劍沖她掃來。
她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這么明目張膽地問他這些,他會生氣的吧,畢竟有錢人的性子很難讓人捉摸。
“那個,我開玩笑的,你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有說好了,那個,我悶了,我去花園走走?!?p> 安里找著借口要走,剛一起身,就被冷澤筠呵斥?。骸鞍怖?,你給我站住?!?p> 安里不得不停下來,緩緩回頭,一回頭就看到了冷澤筠冰冷的神色。
他問她:“你突然變乖了,不鬧騰了,是因為在打我錢的主意嗎?”
被這么懷疑的感覺,還真是不好,不過,那又怎么樣呢?她對未來都不抱任何的想法了,打他錢的主意又怎么樣?誰叫他非要將她給留在身邊呢?
面對冷澤筠不悅的神色,安里沒有躲避,而是迎接著他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答:“對,你說得沒有錯,我就是在打你錢的主意?!?p> 以為一場紛爭,就此開頭,安里以為,冷澤筠會沖她發(fā)火,會沖她大聲責(zé)怪。
可誰知道,他沒有,他伸手揉了揉額頭,然后嘴角揚(yáng)起了笑容,他冰冷的目光里面突然裹了熱度,炯炯有神地看著安里。
安里詫異,到底冷澤筠怎么了?為什么情緒轉(zhuǎn)變地這么快。
她不安地問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冷澤筠沖她燦爛一笑,然后安靜地切了煎蛋往嘴里放了去,等到他將盤子里面的雞蛋都吃光,安里還沒有離開,因為她覺得,冷澤筠是有話要說的。
“冷澤筠。”安里等得有些不耐煩,沖冷澤筠喊了起來。
被她喊的冷澤筠溫柔地望向她,然后問:“親愛的,有什么事情?”
剛剛氣氛明明就那么僵,她甚至被他的冰冷目光和話語嚇著,他怎么能夠這么快就像是什么事兒都沒有一般。
望著他,安里眉頭緊蹙,不解地問:“我打你錢的主意,你不生氣嗎?”
電視劇里面不是都說有錢人最討厭拜金女嗎?為什么冷澤筠會怎么平靜。
“我喜歡你打我錢的主意,等你心甘情愿和我領(lǐng)證之后,我會將我所有的財產(chǎn),都轉(zhuǎn)移到你的名下?!?
羨兒
此段不計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