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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天神錄

第43章 意亂情迷

觀天神錄 百慕淼淼 4074 2022-02-12 10:28:12

  花朝輕手輕腳入了房,看柳扶余盤坐在蹋上潛修打坐,不由細看了片刻。這個男人平日里不溫不淡的,嘴角總是噙著淺淺的笑,但真當安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眉目間隱隱透著幾分冷凜跟威嚴?;ǔ唤行┌V了,或許天上的帝俊原本就是這般模樣的吧!只是來了人間被塵世煙火侵蝕這才變得有了人氣,連性子也變得溫文含蓄了。

  花朝靜靜看著,人卻已不自覺來到了柳扶余的床前,伸出手,只差一寸就快要碰到柳扶余的臉。轉(zhuǎn)而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趕忙收回了手。想到自己的來意,忙回頭從柜中翻出了之前嬌華貴妃派人送來香薰,悄聲放在桌上的香爐內(nèi)燃了起來。

  香煙裊裊,香味淺淺淡淡的,似有若無,煞是好聞!

  果然是上品熏香!

  花朝特意拿手往湊近自己鼻前扇了扇,似也有些許貪戀了。想來府中也無甚瑣事,便索性就著凳子坐下,一手撐著腦袋,只顧盯著對面的柳扶余發(fā)呆。

  就這樣靜靜看著,癡癡望著,心中不由滿足,似乎眼前的男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和迷人。她望塵不及中,心雖安寧了,卻莫名有種想要占有他的沖動,那感覺就像世間美好,她夠不著,只顧觀望卻又不解渴,便想著放到心尖上好好寵愛捧弄。

  欲念起,人已至。這一次,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她沒再猶豫,終于伸手碰到了那張俊美無雙到讓人垂涎的臉。

  柳扶余膚色很白,像落雪一般,皮膚細如凝脂,手感真的很好,那觸感就像扶風一樣。

  不愧是天上來的人!

  花朝暗自感慨著,見柳扶余面上毫無反應,便琢磨著柳扶余定是潛修入迷,此時應當已神游虛境,是不知外界如何的。

  花朝原本還忐忑自己輕浮的舉動會驚擾了柳扶余,如此一想便又放心了!

  料定柳扶余不會被自己驚擾,她心像撓癢似的,忍不住更大膽了,雙手撐在床榻邊緣,歪著頭細細觀摩著面前緊闔雙目的柳扶余,那神色仿佛是在看一件彌足珍貴的藏品!

  “真好看!”

  目光落在柳扶余那雙微合的性感薄唇上,目光灼灼,不由吞咽了一記口水。

  “這……”

  趕忙轉(zhuǎn)身,臉紅心跳間,也察覺到自己的心猿意馬,“我……我不是故意要冒犯的!罪過罪過!罪過!”

  隨即又反應過來:“我又不是庵姑,說什么罪過?再說,親一下又怎么了?只要我事后不說,公子也不會知道的。對!不會知道!”

  她這般慶幸著,壯氣回頭,盯著柳扶余自帶魅惑的薄唇又盯了一會,臉羞燙得通紅,忍不住又深深咽了咽口水,小聲推責道:“公子,這事可怪不得我!是你引誘我的。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小小私欲,就一口!我保證!保證以后絕不會再有非分之想了!”

  “你……你要再不說話我就當你應允了?我數(shù)三下。一……二…………三………………”

  悸動難敵心動!

  她期待又緊張著,“三下到了!我……”

  許是害羞,又許是做賊心虛,花朝不敢抬眼去看靜坐的柳扶余,闔實了雙目,在萬般忐忑中終于小心翼翼地湊了上去……

  她終于如愿以償,吻到了自己的天神!

  真好!公子真好!花朝自我安慰的這般想著。嘴上卻是不老實,當二人相碰,就像觸電般,讓花朝僅有的矜持完全丟盔棄甲,原先的只親一下的保證也早已拋諸云霄腦外。

  花朝不滿足初嘗甘霖就就此作罷,心底莫名狂喜,就像是偷偷打開了百寶盒的鑰匙,飄飄然間,她似乎有些忘乎所以,本欲淺嘗,誰知一發(fā)不可收拾。

  花朝驀地抬眼,眼前的男子卻依舊平靜無波,只是長睫似有顫動,花朝以為自己看錯了,便又試探性挑逗了一把,見還沒反應,她才敢有進一步舉動。

  越是這樣,她反倒不甘心,忽的抬手扶住柳扶余的頭免他后仰,死死抵住柳扶余,似要將那仿如陷入冬眠的人化在口中。

  柳扶余也沒想到花朝會這般放肆,猝不及防間一個皺眉,差點就哼出聲來。

  此時的花朝雖瘋狂,但也如夢初醒。她……她在干什么?

  抬眼,正見柳扶余正皺著眉頭任她折騰,也未睜眼讓她尷尬?;ǔ缭饫讱{,忙松了手,也松了口。

  惶惶不安地背過身去,也未逃離,只是杵在那里不動。被百寶箱的主人抓個現(xiàn)成,她窘迫難當,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柳扶余了!

  只聽得背后的人咳嗽了一聲。悶了一下,才說:“你剛才……”

  花朝笑著回頭,厚著臉皮道:“公子,剛才你嘴巴上有蒼蠅!”

  “蒼……蒼蠅?”

  這可真是個蹩腳的借口。柳扶余想了想也配合著點頭,“對,是蒼蠅!勞煩你了!”

  這句“勞煩”可真是折煞了花朝,如果這樣叫勞煩,她倒還真希望以后能多勞煩她幾次,只是不要再這樣刺激尷尬就成?不然她的小心臟可受不了!

  花朝是個厚臉皮的,堅持不讓自己怯場,面不紅耳不赤本分正經(jīng)地道:“對了,公子,你最近食欲不好,我特意命阿福備了爽口的吃食?,F(xiàn)在要不要嘗嘗?”

  柳扶余知道花朝在轉(zhuǎn)移話題,也不讓她尷尬,像沒事人似的,點頭?!昂茫 ?p>  花朝回笑,忙去招呼阿福將備好的吃食端了進來。柳扶余也未多說話,只是坐下安靜吃著,并吩咐花朝坐下陪他一起吃。畢竟才做過虧心事,花朝面上有些掛不住,也有些惶惶不安,可聽得柳扶余一再勸她,便只好生硬坐下進食。

  柳扶余將所有的吃食都吃了個遍,不停稱贊阿福有心了。阿??戳鲇喑缘脷g,也很開心,當看到柳扶余將覺得好吃的吃食不停往花朝碗中夾時,便覺得氣氛不對,自己若是還不識相地杵著也太沒眼力勁了,隨意找了個借口就急忙離開了。

  看著碗中堆積成山的吃食,花朝憨道:“公子,這……我……我……”她欲哭無淚,雖然她平日里是能吃,可碗里的也太多了!柳扶余怕是在喂豬吧!

  柳扶余卻表現(xiàn)得自然:“挺好吃的。你也快吃!”

  “可這些都是做給你的!”

  柳扶余說:“太多了!你陪我一起吃的話我的食物會好些?!?p>  “好吧!”

  花朝也不推拒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埋頭吃起來??戳鲇嗤耆珜⒎讲诺氖轮弥X后,一心干飯,便覺自己也不該太有心理負擔。

  柳扶余見她吃得歡,偷偷笑了,寵溺看著她,勸道:“慢點!”

  “我……咳咳!”抬頭就看到柳扶余目光灼灼地在看她,不由上頭嗆住。柳扶余忙抬手過來幫她順氣?!翱茨悖趺催@么不小心!”

  本是很自然的動作,可經(jīng)過方才的事后,花朝卻是心如小鹿亂撞,才平復的心又開始不自在了。清了清嗓子說:“公子方才可是神游太虛了?”

  柳扶余點頭?!耙娏宋还嗜?!”

  花朝心中忽然有些自責:“那我是不是妨礙公子了?”她知道柳扶余最近在為馨瑤上神的事操心,也知道柳扶余口中的這位故友定然不是尋常人,不免為自己壞事愧疚。

  柳扶余很照顧花朝的情緒,悠悠抿了口果子酒,閑閑的道:“沒談什么了不得的事,所以談不上妨礙。”

  花朝咬牙,終于沒了心情繼續(xù)再吃,耷拉著腦袋認錯:“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你可終于承認是有意的了?”

  “……”

  慘了,怎么又繞回去了!

  花朝愣愣看著眼前俊美無雙的男人。被調(diào)戲這種事還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調(diào)侃的么?

  柳扶余看她這樣反倒笑了,揉揉她的腦袋道:“好啦!我可是活了上萬年的神仙,什么沒見過,你個小丫頭還是太單純了!”

  聽他這么說,花朝心中反倒有些悶悶的,噘嘴埋怨道:“難怪之前旁人擔心我壞你修行的時候你都不擔心!原來公子壓根就沒放心上過!”

  柳扶余悠閑地喝著果子酒,似乎覺得很解暑,看出花朝的不痛快,笑著調(diào)侃:“修道路遠,甚是乏味,不過好在我也不是全然戒葷色的,所以你這小丫頭可得小心了,不然被我這臭蛋欺負了可沒地哭去?!?p>  花朝笑了:“正經(jīng)慣了的人是不大會說玩笑話的,不然只會叫人覺得突兀。就像公子這樣,明明就不會調(diào)侃,卻非將打趣的話說成這般油膩。你是不是明日就要走了?”

  柳扶余收了調(diào)侃笑意,點頭。

  “幾日?”

  “就幾日?!彪S即又補充了一句:“很快就會回來!”

  “那應該是很久了!”對于花朝而言,幾日的確是很久,畢竟兩人從相識到現(xiàn)在,就從未分開那么久過。花朝拿過柳扶余手邊的果子酒,說:“我陪你喝!”

  “不必!”柳扶余直接將瓶子奪了過來,惱道:“女孩子家喝什么酒!”

  “切!女孩子怎么了?我又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要知道我可是從七岳嶺出來的野丫頭!除了沒仙緣外,論起機智靈敏我可不輸給誰!”

  “嗯??闯鰜砹?!”柳扶余說得意味不明。。

  花朝嘴角一抽,“你這是在笑話我?”

  “你這么野,我可不敢?!?p>  “你的表情可將你出賣了!”

  柳扶余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就有。”

  花朝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邪挑看他,雖是調(diào)侃說笑,但眼中粼粼水色卻不似作假。“公子!”

  “??”

  柳扶余心頭心頭一悸,還沒張口說什么,花朝就半曲著身子湊到了他跟前,二人的臉湊的很近,在二人臉面距離一寸之處,花朝開口了:“我什么都不懂,的確很野!公子這幾日不在,我很不習慣,何不留點念想來?”

  熱氣撲鼻,淺淺淡淡地,臊的二人面上都很癢,這一刻,連心都怕是癢的。桌上香煙裊裊,有些許曖昧氣息。

  柳扶余就僵立看她,睫羽簌簌,看不出情緒,但也沒有動?;ǔ杏X到那雙,性感的唇瓣微微張了張,怕他壞了氣氛,也不知哪來勇氣,一片柔軟就毫無顧忌地堵住了上去。

  她不敢去看柳扶余此刻的眼神,只得闔實了雙目,在柳扶余口中放肆。原本柳扶余也只是如之前裝睡一般任由她挑弄,可當氣息越來越重,柳扶余便也不愿就此忍著,抓過她扶在他雙側(cè)的手反鎖至背后開始反親花朝,直至花朝一步步丟盔棄甲,繳械投降,這才報復性深深含住了她。

  “嗯~”

  花朝被吸得一哼,睜眼正見柳扶余雙眼迷離地看著她,睫羽似有若無地顫動著,哪里還有之前的含柔遷就。

  花朝心頭一悸,她這是在干嘛?不由在想,柳扶余這是在滿足她嗎?

  才這般想著,反鎖著她雙手的臂彎直接將她抱起坐在了他身上。

  “公子!”花朝別過臉去,紅著臉提醒:“會壞修行的!”

  柳扶余聞言,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松了禁錮著花朝的手,啞著嗓子說:“我知道!謝謝你提醒我!”

  花朝愣了一下,轉(zhuǎn)而笑道:“不過沒關(guān)系,我還是小孩子!就親一下也沒關(guān)系的。”說著趕忙從柳扶余身上爬起。

  柳扶余散去眼尾迷離水霧,很快也正色起來,語氣平和:“滿足你的念頭了,這幾日你也該安分了!”

  的確,她應該安分了!

  為免二人難堪,這可真是掩耳盜鈴的避嫌??!花朝盡量不讓自己臉紅心跳,也未再回,只是暗揪揪點頭。

  當晚,同居一室,各自背著對方靜睡,沒有說話,花朝也不知柳扶余睡前都在想些什么,便在思緒萬千中渾渾噩噩地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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