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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天神錄

第58章 雙殊

觀天神錄 百慕淼淼 3513 2022-03-09 07:18:39

  太子府,花朝見無外人在,一看到柳扶余就直接朝他奔了過去,跳到他身上端了個滿懷。她含糊不清地撒著嬌:“公子~我好想你啊!”

  柳扶余好笑道:“不是前兩日才見過嗎?怎的今日就這般熱情了?”

  花朝撅著嘴佯裝不滿的埋怨著:“你都說了是前兩日了!我就想你了嘛!哪像你,天天有佳人在一旁紅袖添香,都不念叨我的!”

  “別胡說!我跟林姑娘只是單純的談事,我對她可沒半分心思!”隨即又笑瞇瞇地調(diào)侃:“倒是你,這兩日總是避著我,去了左相府也不知會一聲,總是叫人擔(dān)心,這會還有臉怪我!”

  花朝在他脖頸中害羞地蹭了蹭,“公子真壞,竟還記上了!”

  柳扶余笑意更深,“說吧!怎么舍得回來了?”

  花朝從柳扶余身上下來,得意地賣著關(guān)子:“自是有發(fā)現(xiàn)的?!?p>  “什么發(fā)現(xiàn)?難道薛墨沒有防著你?”柳扶余若有所思,總覺得不尋常。

  花朝卻“咦”了一下,納悶地看著柳扶余:“公子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早知道薛墨他識破我的目的了?”

  “你這話……”顯而易見,看來是識破了!

  柳扶余說:”薛墨此人心思縝密,三番五次放任你去,自是有把握你查不出什么的!”

  花朝撅著嘴:“難怪我這次去你都不擔(dān)心!原來是心中早就有數(shù)了!”隨即又挑了挑眉:“不過嘛!你說的也不完全對。偏偏啊,我不枉此行,還真知道了一些事!”

  “怎講?”

  “哼,就字面意思!”

  看著花朝傲嬌的表情,柳扶余無奈笑笑:“好啦!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說看!”

  “好吧!”花朝如實說道:“是薛墨他自己告訴我的。他說他見過馨瑤上神本人,公子你說,他會不會就是血魔?”

  柳扶余也覺意外,“你為何會這般懷疑?”

  “就是奇怪。你看哈,光從稱呼上來分析,血魔,薛墨,多像?。 ?p>  柳扶余本還好奇的心被她這么一說就直接逗笑了:“你也不能因為稱呼像就懷疑他們兩個有關(guān)聯(lián)吧!畢竟這天底下湊巧的事多了去?!?p>  “那公子可還記得我上次闖宵禁被請去左相府做客的事?”見柳扶余悶聲點頭,花朝繼續(xù)說道:“那次我本就是追著血魔才闖的宵禁,雖未在左相府直接碰到血魔,但我可是被薛墨給生生請回府去的啊!公子難道覺得這也是巧合?”

  “那段時間本就是薛墨值守,以他的修為,能在家家閉戶的皇城大街發(fā)現(xiàn)你,也很正常,并不能算作是巧合?!?p>  “照公子這么說,那他是沒嫌疑了?”

  “不。此前他告假離開過皇城,偏巧九鼎林氏的銅血鏡在那段時間被盜,我雖沒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他是,但至少可以確定他跟血魔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p>  花朝郁悶了:“說了半天,你還不是懷疑他?!?p>  柳扶余笑了:“所以啊,你還是離他遠點!切不可再冒險了!”

  “放心吧,公子!我是你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敢將我怎么樣的!”

  “雖說如此,但還是小心點好!”

  “遵命!”花朝說得正經(jīng),隨即便調(diào)皮地笑了起來。

  時值臘月,宮中設(shè)宴?;实哿祹缀踝尦猩舷滤写笮」賳T都來赴宴了。花朝是柳扶余府中的人,自然,她也有幸得以進宮一覌。

  花朝陪在柳扶余身后,因著柳扶余在靈召國尊崇的皇子地位,一路上總有官員過來客套討好。

  花朝一路上都羨慕得不得了,崇拜問柳扶余:“公子,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柳扶余笑著說:“不認識。”

  花朝奇道:“那為何他們一個個的都搞得好像跟你很熟似的?”

  “習(xí)慣就好!”

  “這種事勉強可以習(xí)慣,但這種熱鬧的場合,我覺得我永遠都習(xí)慣不來?!?p>  “怎說?”

  花朝喪氣道:“人太多了!”

  柳扶余當(dāng)即就笑了?!澳阊?,平日里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倒怯場了!”

  花朝小聲嘟囔著:“倒……倒也不是怯場!只是覺得……”見柳扶余在等著她說下去,深吸了口氣說:“覺得他們可能不喜歡我!”

  柳扶余沒料到花朝會有這般顧忌,微愣了一下,隨即握緊了她的手,“別擔(dān)心!有我在!我喜歡你!”

  花朝原本還看著柳扶余,當(dāng)即臉就紅了,轉(zhuǎn)而又羞答答低下頭去?!肮诱f什么呢!”

  柳扶余繼續(xù)說:“你既有此顧忌,何不這般想?我是你公子,他們都怕我,但你不怕我,只要你擺正觀念,時刻如此想著,那么便也覺得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么了!”

  花朝低著頭:“我才不怕他們呢!”

  “能如此想甚好!”指著一邊道:“那片池子里種滿了睡蓮,此刻開得正盛,上次來得匆忙沒來得及觀賞,我領(lǐng)你去看看!”

  “好!”

  二人便避開人群,朝著一頭人不多的園子去了。

  不愧是皇家的園子,很大,池子也很大,種滿了娉婷雅麗的荷花,池中時有蜻蜓點水,時有同伴踩荷,自得悠然!”

  “呀!公子,你看那貪食的金魚都跳起來將荷瓣吃了!”

  看著花朝從方才大殿那時就一直緊牽著自己還未松開的手,柳扶余在身后悠然笑著,“你愛看就好!”

  “嗯,我很喜歡看!”

  “原本還以為宮宴無聊,你會乏味的!既然你喜歡,下次我在府中也種一塘?!?p>  花朝難為情地笑了:“其實在別處看更得趣,公子不必……”

  “我也喜歡!”

  “……”

  話未說完,花朝隨即啞口。既然柳扶余都這么說了,不必麻煩的話她也不好再說了,不然顯得她好像很自戀一樣。想到她原本還以為柳扶余是要為她特意種一池蓮花的,如今卻是自作多情了,便又莫名失落。

  “九殿下!”

  此處人少,忽的一聲恭敬稱謂入耳,甚是醒耳。二人雙雙回頭,見薛墨已恭身至跟前。

  他看了眼一旁的花朝,面上微微帶笑:“花朝姑娘!”

  “左相大人好!”花朝禮貌招呼。方才原本還在琢磨柳扶余的話,突然被人打攪,失落感也如同夏日的微風(fēng),靜悄悄地從心底拂走了。

  柳扶余說:“左相大人怎的不在宴廳待著來了此處?”

  薛墨從花朝身上挪回目光回他:“九殿下不也偷溜出來陪同佳人賞荷么?”

  “本宮不同左相大人業(yè)務(wù)繁忙,自然也不會成為萬眾矚目。此番前來也只不過是攜下屬蹭頓酒席吃。”

  薛墨嗤地失笑出聲:“九殿下又何必這般虛心!這宮宴本就是皇上變著法為太子接風(fēng)洗塵所設(shè),只可惜殿下前段時間忙,這才推后了。殿下本就是這宮宴明珠,本就是萬眾矚目,試問舉朝上下又有哪個不識相的膽敢與殿下爭輝!”

  柳扶余微一挑眉:“左相大人是特意來奉承本宮的?”

  薛墨誠然道:“不是奉承,是實話!只是……”隨即掃了眼一旁的花朝,說:“殿下是宴中主角,人人都想瞻仰恭維,出來許久,宴會那頭怕是會無趣!”

  柳扶余神色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隨即就回頭囑咐一旁的花朝,“阿朝,你先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p>  花朝乖巧點頭。待柳扶余走遠,隨即就問薛墨:“宴廳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薛墨神色也變得溫柔了,安撫著她說:“你放心!只是出了點小插曲!柳扶余他能解決,你且只管在此等他便好!”

  “可我……我不安心!”花朝說完便欲走,卻被薛墨一把拉住,“你去了也沒有用!只會尷尬!”

  “……”

  “什么意思?是……林琴晚?”

  薛墨沒有說話,當(dāng)是默認。擔(dān)心花朝會多想,岔開話題說:“這睡蓮來得不錯!”

  花朝已經(jīng)沒了心情,郁郁回他:“只可惜只開一夏,到了秋日,也不過滿池殘荷!”

  薛墨看了她一眼,道:“花雖謝,其心不泯。你又何必如此悲觀!”

  “公子那邊……”見薛墨看著她,隨即改口:“我是說,林琴晚,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雅琳公主向陛下進言,林琴晚隨著她一道來的?!?p>  “我知道。我是說……”

  話還未說完,薛墨就笑了:“你怎的如此在意她?以她之品性,還入不得九殿下的眼。”

  “什……”隨即反應(yīng)過來,花朝臉驀地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別胡說!”

  “傻丫頭!我看柳扶余未必對你無心。待過些年,你長大了,何不讓殿下許你一場情緣?”

  聽薛墨說得云淡風(fēng)輕,花朝卻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慌亂撇過頭去:“他道業(yè)未成,說這些都為時尚早,再說他也不會……”驀地閉眼,想到柳扶余之前在太子府,在酒樓的那些臉紅心跳的舉動,雖也明白柳扶余待她好,可若真談到情緣,她心中卻是沒底,當(dāng)即很肯定地否決了:“他不會的!”

  “道業(yè)漫漫,當(dāng)神仙的也未必真的就清心寡欲。事在人為,你又怎知不可能,說不定你們本就有一段情緣呢!”

  花朝被逗得開懷,嗤地就笑了:“你別逗我了!春去秋來,我于他不過滄海一粟。日后若是還能這般陪伴在他身側(cè)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哪還敢奢望其他!”

  “你還是適合笑!以后也多笑笑!”

  花朝莫名看著薛墨,不明所以:“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特別意思,就是覺得你的笑很有感染力,能讓人也不自覺跟著嘴角上揚?!?p>  沒有人不喜歡被贊美,花朝也一樣。她說:“左相大人經(jīng)常這般逗女孩子開心的嗎?”

  “也不是。至少對你不是?!?p>  花朝只覺他油腔滑調(diào),想到自這次左相府病了一場之后,薛墨就對她格外友善討好,雖也迷惑,但考慮到

  他并無敵意,便也偶爾裝裝糊涂?!皩α?,宴廳里的情況,你知道的吧?能跟我說說嗎?”

  “你很想知道?”

  花朝說:“也不是很想。只不過,時間還很長,我們兩個這樣干坐著很無聊,總得找些事情說道說道,若是我真的聽得心情郁結(jié)了,左相大人也好再開導(dǎo)開導(dǎo)我。我本不知如何寬慰自己,若是等到我事后知道,心下煩悶,怕是會走近死胡同走不出了!”

  “不會!”薛墨說得肯定,“花朝姑娘有七竅玲瓏之心,看事通透,必定會是豁達之人!”

  “你可真看得起我!”

  “也罷!你隨我一道入席,靜靜看著就好!不要激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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