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后,蘭姐出來,頭發(fā)是濕的,身上穿著那套內(nèi)衣,就這么倚在門上,款款地看著我。
說實話,蘭姐是我見過上了三十歲的女人里,長得最好看的,李夢棠不算,她比我還小一歲,除了臉,身上根本沒什么本錢。
蘭姐不一樣。
尤其是她剛洗過澡,全身肌膚就像披了層銀霞似的,像是可以掐出水來,內(nèi)衣裙子的裙擺極短,往下即是一雙筆挺細(xì)致的粉腿,無贅肉無瑕疵,長得驚人,白得發(fā)亮,小腿肚上還掛著閃閃的水珠,沿著肌膚往下流淌,一滴滴地在那雙玲瓏小巧的白足上匯聚。
出水芙蓉也不過如此吧……
“蘭姐,你把衣服穿……”
我臉上熱辣辣的,正想提醒她穿衣服,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蘭姐就伸手把我拽了過去,香風(fēng)強襲,天旋地轉(zhuǎn),我整個人就倒在了旁邊的床上。
說起來也挺丟人的,接下來的幾分鐘,我腦子真是一片空白,只記得蘭姐坐在我肚子上,一個勁的吻我,這個吻特別深,特別沉,特別久,我覺得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在我印象中,蘭姐一直是那種雷厲風(fēng)行的性格,強勢、說一不二,在她店里干了兩個月,從沒有看她給員工好臉色看過。
就連平時她約我去酒店,也只是為了滿足她的怪癖,拿著各種道具,非得把我折磨得全身是傷,才會扔下五千塊錢匆匆離開。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不管蘭姐表現(xiàn)得多么強勢拒人千里,真正到了床上,她也就只是一個普通女人。
我睜大了眼睛,全身像被火燒了似的,后來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右手摟住了蘭姐的腰,這是我第一次抱女人,就覺得特別軟,特別細(xì),特別香……
突然,外面?zhèn)鱽砹缩唛T的聲音,砰砰作響,動靜很大,很快房間門也被人推開了,一群穿黑西裝的男人魚貫而入,全都拿著手機,咔嚓咔嚓對著我和蘭姐拍照。
“王八蛋,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為什么會有房卡?滾出去!你們經(jīng)理呢,喊你們經(jīng)理來……”
蘭姐生氣的朝那些人罵著,這時候,外面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長得很高,估計得有一米八吧,但是很瘦,跟竹竿似的,可能都不夠一百斤。
“李青蘭,你這個臭三八,背著老子找小白臉,這次還不證據(jù)確鑿?”
瘦竹竿指著蘭姐,臉色很猙獰。
我坐在床上,想躲都躲不了,這回是真慘了,被人捉奸在床……
蘭姐反倒很冷靜,她對瘦竹竿說:“故意拿走家里的鑰匙,說是出差,其實就是為了給我下套唄?”
瘦竹竿笑了一下,說你要不要這么賤啊,進(jìn)不了家門,難道你不會去朋友家住的嗎,非得來跟這個小白臉開房?他馬勒戈壁,老子要把你們上、床的視頻傳上網(wǎng),我看你李青蘭以后怎么在騰沖市混。
蘭姐不說話了,她從旁邊的包包里掏煙點上,狠狠抽著,半響才說:“劉宇峰你這條上門狗,不就是想要錢嗎,要多少?我可以盡量滿足你?!?p> “滿足你嗎,臭婊子,你他嗎的給我戴綠帽子,我要你凈身出戶,我要你身敗名裂!”
劉宇峰憤怒的想上來揪蘭姐頭發(fā),結(jié)果蘭姐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說:“狗東西,吃我的住我的,還想吞老娘的財產(chǎn)?”
劉宇峰挨了一耳光,整個人都蔫了,但是他不甘心,就對周圍的人說:“愣著干什么,他嗎的,給我把她綁了,綁回家再說?!?p> 周圍那群黑西裝立即一擁而上,將蘭姐雙手反綁,再用繩子把她捆住,蘭姐氣笑了,說劉宇峰,你他嗎長出息了啊,都敢動我了,你給我記著。
劉宇峰惡狠狠的說:“結(jié)婚五年,你他嗎就打了我五年,臭婊子,等著上法庭吧,我要你一分錢都給老子吐出來!”
蘭姐也不掙扎,她看了我一眼,說:“小張,你是上天送我的禮物,誰都別想搶走,等我離婚了,再把禮物拿回家……”
“草泥馬,還敢打情罵俏……”
劉宇峰瞪著我,他的表情就像要吃人似的,說小比崽子,你給老子等著,你搞我老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說完就走出去了,然后那群黑西裝也粗魯?shù)陌烟m姐拖走,房間很快就空了下來,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看著門口,心里很亂,也不是擔(dān)心蘭姐,她幾千萬的身家,在騰沖有頭有臉的,他老公肯定不敢把她怎么樣。
只有她剛才臨走前說的那句話,讓我感到很奇怪,什么上天的禮物,這也太肉麻了,完全不像蘭姐的作風(fēng)。
出了這種事,酒店肯定是不敢住了,剛才那些人是刷門卡進(jìn)來的,估計是買通了酒店的前臺,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回來。
我抓緊時間收拾東西,正準(zhǔn)備出門,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蘭姐的行李箱放在床頭邊。
忘記帶走了?
我伸手提了提,還挺重,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啥。
“蘭姐,你行李箱落我這了,有時間給我地址,我給你送回去?!?p> 我沒敢打蘭姐的電話,怕她老公在旁邊,只能悄悄發(fā)了條微信語音。
凌晨五點多,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我拖著行李箱回家,發(fā)現(xiàn)我媽已經(jīng)出門了,樓梯間里空空的,只放著疊好的被子。
“李夢棠,你個臭三八,你給我滾出來。”
我沖屋里吼了幾嗓子,結(jié)果半天也沒人應(yīng),一看才發(fā)現(xiàn)大門是從外面上鎖的,李夢棠昨晚壓根就沒回來。
我心里氣不過,真的,要不是她,我也不會挨李東的打,這個臭表子,我肯定會找她算賬的。
我把蘭姐的行李箱塞進(jìn)樓梯間里,然后打電話給我媽,問她這么早去哪了?
“阿策,媽出來賣茶葉蛋,在大學(xué)城這邊,生意很好,你自己吃飯啊,別餓著了?!?p> “媽你回來吧,你這剛做完手術(shù)……”我想勸她,但是話到一半她就把電話掛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茶葉蛋吃著簡單,但做起來還挺復(fù)雜的,要想趕上早餐檔,半夜就得爬起來。
等了有兩三個小時吧,都九點多了,李夢棠還是沒回來,我給她微信發(fā)消息,發(fā)現(xiàn)還被她拉黑了。
“有本事你別回來,罵了隔壁……”
我餓的受不了了,只好下樓到附近的飯館吃餛飩,正吃到一半,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在瑞麗。
“喂,誰???”
“張策是么?馬哥讓我來幫你。地址發(fā)來,我一會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