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左右,我開著我的大g,帶上小彈弓,到達騰沖客運站附近的一個民宿。
李彪沒有騙我,他確實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小弟。
一個星期不見,李彪看著好像還挺憔悴的樣子,站在門口抽煙,低頭玩手機。
看到我開車過來,李彪就笑了一下,說你沒必要這么裝,哪個老板的車子啊,跑去給人當司機了?
狗眼看人低……
我心里有點火大,但是我不動聲色,下車之后,我直接問:“你有什么事嗎李老板?”
叫聲李老板,是因為我不想撕破臉,并不是怕他。
李彪把煙頭扔掉,踩熄,還挺人模狗樣的,西裝革履,大反背,看著有點像那種海歸的老年人才,但是我知道,這人的內心很骯臟,而且心狠手辣,瞧不起窮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狗東西。
“張策啊,我李彪快五十歲了,只有棠棠一個女兒,你知道的吧?”
我聽著就笑了起來,我說:“你有幾個女兒,關我什么事?”
“是不關你的事,但是,我聽說你最近跟我女兒在談對象,這個應該關我事了吧?”
我頭皮一緊,嗎的……
“李老板,我跟你女兒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談什么對象?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你還嘴硬?一個星期前,你是不是陪她去醫(yī)院了?有人還看見你坐她的車,馬勒戈壁,你是不是陪她去打胎的?”
我被氣笑了,真的,打胎?這什么狗屁東西……
“姓李的,我跟你女兒沒關系,她打不打胎也跟我沒關系,行嗎?拜托你們父女都別找我了,我不想跟你們有任何交集?!?p> 李彪也笑了起來,把手機屏幕對準我,說:“你看看我女兒是怎么說的,自己看。”
手機上顯示的是微信聊天圖,是李彪跟李夢棠的對話,我仔細瞅了一眼,頓時有點頭皮發(fā)麻。
內容的大概意思是,李彪讓李夢棠聽話,接受安排,周少爺這么有錢,人也長得帥,跟他在一起就是闊太太,有什么不好的?
李夢棠回復說:我不喜歡周天明,我喜歡張策,我們已經(jīng)在談對象了,爸你死了這條心吧。
李彪把手機收了回去,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出,有點暴怒的樣子,說:“你這個臭礦工的兒子,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嗎?我李彪的女兒,你也敢招惹?”
我心里窩了一肚子火,嗎的,李夢棠這個臭三八,好不容易對她起了點好感,結果她轉身又把我拉出去當盾牌了。
我說她為什么要主動貼上來,還討好我,原來打的這種心思。
“我再次申明,我對你女兒沒有興趣,麻煩你讓她別再找我,嗎的,我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是在撒謊你看不出來嗎?”
李彪怒極反笑,說:“張策啊,我也不找你麻煩,但是你等著吧,敢搞我女兒,有的是人收拾你,你等著就可以了?!?p> “去你嗎的腦子有?。 ?p> 我罵完就直接開車走了,這父女倆,一個比一個神經(jīng)病。
我也不怕李彪威脅,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窮小子了,我現(xiàn)在奮斗的目標特別清晰,我要賺錢,我要往上爬,我張策一定要飛黃騰達!
等老子富貴之后,李彪,徐振邦,曹東,這些王八蛋,一個都跑不掉!
我要把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通通都踩在腳下!
有句老話怎么說的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來日方長啊。
我開著大G回到家,我媽正在樓下跟鄰居的幾個大媽嘮家常。
住這個別墅區(qū)的人,都比較有素養(yǎng),可能這就是有錢人吧,好的人特別好,壞的人也特別壞,完全是兩個極端。
經(jīng)過一個多星期休養(yǎng),我斷掉的左手,骨頭已經(jīng)在愈合階段,前天才去醫(yī)院拆掉石膏,頂多再有二十天,就能完全恢復了。
晚上吃完飯,我很早就回了房間,然后第二天一大早,等我媽出門買菜之后,我偷偷收拾了點衣服,然后帶小彈弓下樓,開著大G直接趕回了瑞麗。
這算是不辭而別,沒有其他原因,我只是不想看到我媽哭的樣子,容易破防。
路上我沒敢上高速,走的是騰隴公路,后面轉上莫那公路,足足開了八個多小時,一直到下午五點鐘,才到達瑞麗。
通過姐高大橋,看著熟悉的景物,我有點看感慨。
三個月前,我身無分文來到這個地方,三個月后,我走進了賭石的圈子里,帥氣的大G成了座駕,開在路上,基本是百分百的回頭率。
真爽!
我沒有回租房的地方,而是把導航打開,打算先去四月人間找馬勝。
可是當我路過人民路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的別克沖了出來,橫在馬路上,堵住了我的去路,
緊接著,別克車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高高瘦瘦,戴了副金絲邊眼鏡,看著文質彬彬的,有點像那種教書的老學究。
居然是師爺……
師爺走到我的車子旁邊,敲了敲門。
我剛把車窗放下來,他就對我說:“張策兄弟,你這是要去找馬勝呢?”
我心中一緊,點了點頭,沒吭聲,
師爺笑了一下,說:“別著急去馬勝那里,走吧,跟我來一趟,溫叔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