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明天下午,你再也見不到我了
清晨,天明之時。
睡夢中,黑瀨泉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體有點沉重,好像有什么壓著自己似得。
他朦朧地睜開眼,眼前模糊不清的世界,開始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下,黑瀨泉赫然注意到,壓著自己的是什么了……
那是白石千憐!
她睡在黑瀨泉身旁,大半個身子搭在他身上,穿著的襯衫和百褶裙,變得凌亂不堪,從身體上微微滑落。
黑瀨泉微微睜大著眼,搞不懂白石千憐是怎么睡到自己身邊的。
難不成是趁他睡著?
還是說夢游?
不……要說夢游的話,前兩天就該夢游了吧?
黑瀨泉一邊尋思著白石千憐是怎么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的,一邊又猶豫該不該叫醒她。
不過這個猶豫,在下一秒便煙消云散了。
只見白石千憐緩緩睜開眼,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以慵懶的口吻說:
“早上好,永恒老師……哈~”
說完,又打了個很可愛、很少女的哈欠。
‘怎么回事?這女人怎么這么可愛?她是故意的吧?絕對是吧?!’
那一刻,黑瀨泉心里唯有這個想法。
白石千憐那沒睡醒的哈欠聲,屬實是戳中了他的萌點。
這不就是他理想中的……
算了,現(xiàn)在是被監(jiān)禁的狀態(tài),不理想,白石千憐也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走吧,永恒老師,一起去洗漱了?!卑资z說著,站起身來。
“那個……你衣服?!?p> 黑瀨泉撓了撓頭,別開目光,不敢去看白石千憐此刻的樣子。
她現(xiàn)在衣衫不整,裙子微微滑落,露出黑色的胖次。
而上身的襯衫,紐扣也開了幾個,露出凹凸有致的精致鎖骨,還有雪白的肌膚。
“我知道了……”
白石千憐點點頭,整理了一番后,下床向著臥室門外走去。
黑瀨泉跟在她身后,來到衛(wèi)生間,一起洗臉、刷牙。
——上廁所是輪番的。
之后,白石千憐進入廚房做早飯,黑瀨泉也跟著進來。
他站在一旁看著。
“永恒老師,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也請跟我說?!?p> 戴上圍裙的白石千憐,低頭專心煎蛋、煎培根。
這樣的她,很有居家賢惠的感覺,活脫脫的賢妻良母!
今天的早飯,是三明治和鮮牛奶。
日式早餐連吃兩天,偶爾也得換換口味。
“我也沒什么特別想吃的,平時都是吃外賣或者超市里的便當(dāng)?!?p> 說實在,白石千憐做的,黑瀨泉都很喜歡吃。
無論是菜品的選擇還是味道也好,都特別符合他的口味!
白石千憐輕嘆了口氣,將煎蛋翻了個面后,突然轉(zhuǎn)過身,以鍋鏟指著黑瀨泉,說:
“是男人就干脆點選一樣,沒什么特別想吃的,可是很令人困擾的!”
“呃……”
黑瀨泉頓時一愣,隨即困惱地撓了撓頭,在思考想吃什么。
最終,他說:“其實……你做的我都很喜歡吃,真心的。”
不是沒有想吃的,是太多了。
多到他全都想吃,都不想錯過。
“這樣么……”
白石千憐聞言,似是月牙一般的微微瞇起眼睛,眉眼縈繞著笑意。
“嗯,所以,也還請你都做給我吃?!?p> “都吃的話,太貪心了吧?不怕?lián)沃???p> “不怕,撐了又不會撐死,頂多難受一下?!?p> “哼哼,那中午我會買點胃藥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在一人一句的交談下,早餐沒過一會便做好了。
還是照例的黑瀨泉先吃,白石千憐之后去客廳吃。
白石千憐也如以往一般,撐著頭,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黑瀨泉。
這讓他感覺有點不自在。
倒不是討厭,就是吃飯時被盯著,總歸是有點奇怪的。
好在被看了兩天,也有點習(xí)慣了,姑且能忍受。
吃完飯,黑瀨泉便歇息一下,然后做一點運動,緩解一直躺、坐帶來的運動不足。
其實光是幾天也無所謂。
但這是白石千憐要求的。
她那時的原話是:“哪怕是一點,我也希望你能更加健康。”
這又讓黑瀨泉感覺到不妙。
他再一次意識到——白石千憐是個狡猾的女人!
故意說這種會令懵懂無知的青春期處男心動的話,可不就是狡猾么?
可沒辦法,誰讓他吃這套呢。
所以只能乖乖將一點點好感奉上了。
做完運動,便開始晨間碼字,白石千憐會坐在一旁,靜靜看著。
偶爾,她會給放在電腦桌旁的茶杯,添上溫茶。
要是過熱的話,還會貼心地先吹一吹。
中午,白石千憐按照黑瀨泉的要求,特地出去了一趟,買了諸多食材,做了四葷兩素一湯的午飯!
黑瀨泉撐了個半死,也就勉勉強強吃了一半。
然后,那一個下午,他都是躺在床上,叫苦不迭。
白石千憐則坐在床邊,眉眼地笑地看著他,不時出聲調(diào)侃。
在這般氣氛下,黑瀨泉也露出了衷心的微笑。
他已是不知道第幾次覺得,這要不是監(jiān)禁,那該多好啊。
可惜,現(xiàn)實并不是輕小說,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如夢似幻。
晚餐,是吃的中午剩下來的料理,味道雖然差了一點,但還是很好吃。
黑瀨泉是個勤儉節(jié)約的人,不會故意浪費。
而到了洗澡的時候,白石千憐穿著死庫水,突然闖了進來。
那時黑瀨泉還兩手搭在浴缸邊,仰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思考著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xù)多久。
但聽到后邊浴室門響起咔嚓一聲,他頓時嚇的一哆嗦,思緒也隨之中斷。
“你、你突然闖進來干嘛?!”
“給你擦背?!?p> “不用了?。 ?p> “真的不用?”
“真的!”
最終,黑瀨泉幾乎用是哀求的口吻,重復(fù)了好幾次不需要擦背服務(wù),才將白石千憐給送走。
但之后從浴室出來,白石千憐給他吹頭發(fā)時,理所當(dāng)然地又被調(diào)戲了一番。
黑瀨泉總感覺,自己再這么下去,可能會覺醒奇怪的屬性了。
好在,白石千憐一直是口嗨,實際行動也僅限于按摩、膝枕之類的服務(wù),并沒有太過火。
就這樣,到了晚上十點,入睡的時間。
互道一聲晚安后,兩人在床上床下的被褥里,各自躺下。
熄了燈的臥室內(nèi),一片昏暗,偶有夜風(fēng)吹拂,將窗簾微微撫起。
皎潔的月光照射而進,映照在半坐起身的白石千憐身上。
‘永恒老師,明天下午,你就再也見不到朽木冬子這個人了哦?’
她看著床上,安穩(wěn)入睡的黑瀨泉,心里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