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解救!
這是白石千憐頭一次,沒帶任何偽裝地來到黑瀨泉家。
她監(jiān)禁黑瀨泉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
【朽木冬子】終究是個病嬌柴刀地雷女,上不得臺面。
在黑瀨泉印象中,她溫柔、體貼、知性,但又瘋狂、偏執(zhí),充滿了矛盾。
或許,她袒露一切,他們能和解,但那也只是或許。
如果知道【朽木冬子】就是【白石千憐】,說不定會翻臉,亦或是改觀。
所以,她要以【白石千憐】這個身份解救他。
這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先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然后摁響門鈴。
如意料一般,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黑瀨泉現(xiàn)在估計是待在臥室里,那里貼滿了隔音棉。
門是上鎖的,自己肯定不能拿著鑰匙開門。
那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
強行闖入!
至于借口,有很多。
其一:以四天沒上學(xué),摁了半天門鈴、打了很多電話、敲了半天門沒得到回應(yīng),一時間太過于擔(dān)心為借口。
其二:日式公寓都有一個小院子,用來放自行車、信箱與訂購的鮮牛奶。
而信箱和牛奶箱,都會貼有門牌號,屬于黑瀨泉的那份,已是留存了四天!
屆時,她可以說自己還去那里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很可疑,明明只是生病,為什么會四天不取牛奶。
——
白石千憐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抬腳猛踹在門上。
倒也不是怕人看見,只是要有人跟她一起‘救’黑瀨泉的話,之后的計劃就不能如期進(jìn)行。
嘭,嘭,嘭——
一連三腳,每一腳都瞄著大門最薄弱的地方上!
如此,咔嚓一下,內(nèi)置的鎖被強行破壞,大門朝里敞開。
白石千憐故作著急的樣子,跑了進(jìn)去。
一邊跑,她還一邊大喊:
“黑瀨同學(xué)!”
“你在不在?!”
“你沒事吧?!”
喊了幾聲后,她來到臥室,又是用力一腳,嘭的一下,重重地將門踹開!
臥室門撞擊在墻壁上,帶起一陣巨響。
入眼望去,黑瀨泉坐在電腦前,轉(zhuǎn)過頭,一臉懵逼地看著門口。
“白……石同學(xué)?”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白石千憐顯得焦急的臉,一時間沒能理解現(xiàn)在的狀況。
“黑瀨同學(xué)?你沒事?”白石千憐的語氣,略顯疑惑。
下一瞬,她又生氣般的大喊:“黑瀨同學(xué)!你能沒事的坐在這,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摁了很久的門鈴,為什么沒來開門!”
“我……”
黑瀨泉張了張口,卻是無言。
他心里突然有了種急迫感——對【朽木冬子】的。
要是她恰好在此刻回來,那白石千憐說不定會被她襲擊、綁架!
“白石同學(xué),快走!”
想到這個可能,黑瀨泉匆匆忙忙地站起身,一把拉住白石千憐的手,朝門外跑去。
既然白石千憐已經(jīng)來了,那這段監(jiān)禁生活,也該迎來結(jié)束了。
他不可能像個傻逼一樣,讓白石千憐走,自己留著。
他也不想再被監(jiān)禁了。
和【朽木冬子】相處的時間,是很有趣、享受,但這終歸是扭曲的!
在今天,他有無數(shù)次機(jī)會可以逃跑,但都缺少一個借口。
現(xiàn)在,白石千憐的到來,即是最好的借口。
“黑瀨同學(xué)!”
白石千憐大喊一聲后,用力地甩開黑瀨泉的手,冷冷道:“請你自重!”
“我……你先跟我走,等會我跟你解釋!”
黑瀨泉沒空和她解釋這么多,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
他走了,白石千憐自然也會跟上。
不然她來這干嘛呢?
黑瀨泉可不想像那種小說里,在危險的地方解釋半天,然后等危險到來。
而等他跑到客廳時,赫然注意到玄關(guān)處,那被踹壞的門。
‘現(xiàn)在的女生都這么猛的嗎?!’
他暗暗心驚,但無暇顧及這么多,隨便穿上一雙鞋就往外跑。
“等一下!黑瀨同學(xué),你跑什么!”
后邊,響起了白石千憐忽遠(yuǎn)忽近的叫喊聲,令他心安。
只要跑到外面,隨便找個人流量多的地方,他們便能慢慢談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啊……’
黑瀨泉懊惱地想著,本還想再多享受一會美少女的膝枕與按摩呢。
“黑瀨同學(xué)!請等一下!”
“你跑什么?!”
“喂——黑瀨同學(xué)!”
如此,白石千憐追在后邊,裝模作樣地喊著,黑瀨泉緊張的在前面跑著。
一路上,行人的目光些許刺眼,滿是異樣。
直到感覺跑遠(yuǎn)了,黑瀨泉方才停下腳步。
他彎著腰,兩手撐膝,口中氣喘吁吁的。
而之后追上來的白石千憐,只是在微微喘氣,看樣子并沒有多累的感覺。
她在校內(nèi)本來就是運動、學(xué)習(xí)各方面都拔尖的存在。
“黑瀨同學(xué),為什么你要跑?發(fā)生什么了?”
聽著后面的詢問聲,黑瀨泉深吸了口氣,直起身子,回頭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說,好嗎?!?p> “你說?!卑资z上下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她倒是想看看,黑瀨泉會說什么,會不會直接交代自己被人監(jiān)禁。、
“其實……”
黑瀨泉剛一張口,就陷入犯難中。
要是說了被監(jiān)禁,那白石千憐肯定要刨根問底、讓他去報警的吧?
那樣的話,【朽木冬子】不就危險了么?
但要是不說實話,又該說什么呢?
索性,他撒了個謊:“算了,我沒事,什么都沒有。”
“那你臥室里的鐵鏈、項圈是怎么回事?”白石千憐突然開口問道。
“……”
黑瀨泉一下子啞口無言,只能臉色尷尬地低下頭。
但白石千憐仍舊不依不饒。
“你有養(yǎng)寵物?我怎么沒看見?還有什么寵物能用這么粗的鏈子?”
“……”
“電話不接,門反鎖,你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白石千憐雙手抱胸,露出冷笑。
“沒、沒有……我沒有,我不是?!?p> 黑瀨泉將頭低至最低,不敢讓白石千憐看到臉上的心虛與躲閃。
他其實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
之前蒙騙平澤真武……
因為他就一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運動笨蛋,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很好騙。
“少騙我了,你當(dāng)我瞎?”白石千憐依舊冷笑。
她就是要逼得黑瀨泉坦白一切。
這樣,計劃才能如期進(jìn)行下去。
“白石同學(xué),班長大人,我求你別問了,我沒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黑瀨泉低聲哀求道,心里叫苦不迭。
“呵呵?!?p> 白石千憐只是笑著。
可惜,笑容里并沒有笑意,反而讓人感到寒冷。
“……行,我說。但前提是,你得保證,不會說出去,也保證不會插手、管這件事,我才說?!?p> 最終,黑瀨泉還是決定袒露一切了。
白石千憐是老師派來的,要是他不解釋點什么,對方很可能就會告訴老師。
他沒什么信心,能瞞過一個大人。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挺麻煩了,再這樣磨蹭下去,只會變得更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