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融兒妹妹,你在看我干啥?
“元珞,退下!”
族長元金沙見事態(tài)緊繃,千鈞一發(fā),只要元珞一沖動,到時候,在場所有炎族族人都將慘死在虎丘族烏昆手上。
來青石族救人,并不是來青石族送死!
可是,這些話,元金沙此刻不便明說,當(dāng)即下令。
“爹!”
元珞很不服氣,大有與虎丘族同歸于盡的架勢。
“混賬,這是族長的命令!誰敢違抗族長的命令,族規(guī)嚴(yán)懲!”
炎族族長元金沙聲色俱厲。
“哼!還是元老族長識時務(wù)!”
烏昆臉上帶著不屑神色從元珞和一群炎族族人臉上一掃而過,
“至于你那些炎族族人……能稱為人族,都很遺憾……”
“你……”
元珞氣得臉色漲紅,眼角抽動,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死死盯著烏昆。
烏昆戲謔一笑道,
“青石族族人直到滅族,也沒有將青石族的通天神碑開啟秘法交給我烏昆,不過,既然你們炎族族人這個時候來了,必定收到了消息……
“依我烏昆猜測,青石族通天神碑開啟秘法,八成是落在你們炎族手里……我虎丘族向你們炎族發(fā)出的挑戰(zhàn)令想必收到了吧!”
烏昆此話一出,元金沙心中一驚。
他微微仰頭,與烏昆兇狠的眼神正視,雖然明知這烏昆是已經(jīng)踏入了玄境的強者,但是他毫無畏懼之色。
“烏昆,老夫就算拼死,也不會讓你強占五族通天神碑開啟秘法的野心得逞!”
元金沙一臉肅然道。
“哈哈哈哈,元老族長,就憑你?”
烏昆差點以為聽錯了,回頭一看,身后十幾個騎著烈焰斑紋虎的虎丘族壯漢,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實話告訴你,如今不是往日,如今在這茫茫的炎龍山脈,我虎丘王烏昆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這片炎龍山脈的主宰!
“元老族長,你若將炎族和青石族的通天神碑開啟秘法三天……不,還剩兩天時間,交出來,我烏昆可以保全,你們炎族族人,毫發(fā)無傷,否則,今天青石族、風(fēng)印族下場,就是你們炎族兩天后的下場!”
烏昆神色豪橫,氣焰囂張。
身后十幾個虎丘族壯漢,紛紛振臂高呼,一浪高過一浪:
“虎丘王座,烏昆不朽!”
“虎丘王座,烏昆不朽!”
“虎丘王座,烏昆主宰!”
“虎丘王座,烏昆主宰!”
……
一時間,上百人的炎族族人氣得臉色漲紅,牙直癢癢。
虎丘族壯漢,騎著烈焰斑紋虎高喊了一陣子,中間夾著烈焰斑紋虎的低沉嘶吼之聲,氣勢高昂,飛揚跋扈。
“元老族長,兩天后,后會有期!”
虎丘族烏昆邪魅一笑,坐著烈焰斑紋虎,一轉(zhuǎn)身,呼嘯而去。
“吼!吼!吼……”
雖然虎丘族漸漸遠(yuǎn)去,但是,一陣陣鋼筋鐵骨般的烈焰斑紋虎的嘶吼之聲,不斷叫囂著傳到炎族族人耳里。
夜已深。
暴雨,狂風(fēng)。
“爹,為什么不下令,我們炎族族人,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青石族的仇,我炎族非報不可!”
“是啊!族長!非報仇不可!”
……
“報仇?”
炎族族長元金沙神色凜然,搖頭一嘆道,
“烏昆已是玄境強者!你們這不是報仇,而是送死!”
話音未落,元珞徹底愣住了,上百人的炎族族人也愣住了。
狂風(fēng)大起,暴雨大作。
“回族!”
元金沙當(dāng)即下令,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在炎龍山脈,實力就能主宰一切!
元金沙心頭郁結(jié)難消。
不過,他在返回炎族的路上,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元珞看到他爹元金沙面無表情,但神色又異常堅定,心中頓時疑惑,神色一定,當(dāng)下不禁一驚。
爹他該不會要動用炎族“焚脈煅體秘法”和龍鱗甲,來接烏昆一掌吧?
這焚脈煅體秘法,雖然短時間提升修為,但是對修士身體傷害巨大。
“爹,你不會要……”
元珞聲音未落,元金沙頓時兩眼發(fā)出銳利光芒,向元珞瞪眼,厲聲道:“回炎族再說?!?p> ……………………
下半夜。
陡然暴雨狂風(fēng),風(fēng)雨交加。
孟星河因為尋母心切,依然和月融兒兩人一起踏著夜路趕往炎族墓地。
不過,兩人都將靈氣外放,形成了一道保護罩,阻擋了外面的風(fēng)雨。
炎族墓地,都集中在一片山林當(dāng)中,這片山叫做抱龍山。
名雖然為山,但是地勢平坦,樹木眾多。
此處,林間都是墓地。
而抱龍山正南方向,就是炎族宗祠。
宗祠雖然是祭拜炎族先祖所用,但在炎族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
往往是炎族違反了族規(guī),而關(guān)禁閉的場所之一,因為炎族族人認(rèn)為,面對炎族先祖的牌位,可以懺悔,反省,思過。
所以,孟星河和月融兒兩人偷偷摸摸連夜趕來宗祠。
月融兒再次將一道烈焰凝聚在掌心,可是,風(fēng)雨夜色中,宗祠中空無一人。
而立在宗祠大堂中央,是眾多炎族族人的牌位,而牌位正上方,則是端正懸掛這一張牌匾,卻是寫著諸多匾文:
“源炎龍祖,靈裕后世,克元祖武。
“五族同淵,宗誼永固,龍脈相連。
“氣運浩然,焚脈鑄身,福澤萬民,祖德永存……”
“星河哥哥,融兒真是沒用……”
孟星河若有所思看著那些匾文,正凝神間,月融兒拉了一拉他的手臂,抿了抿櫻桃般小嘴,低頭道,
“融兒沒能幫上什么忙?!?p> 月融兒聲音中帶著愧疚。
“這怎么能怪你呢,不過,我還真好奇,外公能將娘究竟關(guān)禁閉在哪兒呢?都這快十八年過去了!”
孟星河越想越是不對勁。
“星河哥哥,會不會是因為……”
月融兒聲音未落。
孟星河連忙把食指伸向她的嘴唇,輕輕一摁。
如此近距離看到孟星河的正臉,居然如此完美,如此驚艷,如此俊秀……
月融兒不由一癡。
就連星河哥哥吐氣,都似乎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著迷的氣息。
“噓……”
孟星河壓低聲音,
“有人來了!”
月融兒一個愣神。
半晌,她才察覺到有人的步伐向宗祠這邊趕來。
為什么星河哥哥才是丹境修為,卻比我靈境對于天地靈氣波動的感知,還要厲害?
月融兒俏臉還在泛紅,無暇思忖。
孟星河此刻,卻是心中一動,不由喜上眉梢,驚訝道:
“融兒妹妹,你說,會不會我娘?”
月融兒怔了一下。
“來,先躲起來看看?!?p> 孟星河有些激動,提醒月融兒也要收斂氣息。
然后,他迫不及待拉著月融兒的手,往宗祠后堂躲了過去。
而此刻,月融兒的眸子卻看向孟星河近距離的側(cè)顏,如此絕世無暇的少年,不由看得癡了……
“融兒妹妹,你在看我干啥?”
孟星河趕緊提醒,
“你的鞋子還露在外面,趕緊縮進來?!?
暴雨狂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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