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林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韓少的肩膀:“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了。
一些你聽到的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曹陽繼續(xù)抽著煙,問道:“做好事不是更能樹立公司的形象嗎?為什么還要藏著掖著?”
“如果哪一天,真的把這些事情公之于眾,我就真的無法保護(hù)好我的公司了。你也知道,在道上混的,哪一天不是活的膽戰(zhàn)心驚,本來就要天天跟惡人打交道,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我做的事情,就會排擠我,到時候我孤立無援,只能等死。
“原來如此。你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我們也不好插手,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個人?“曹陽指了指醉成爛泥的劉良才。
夕林看都不看劉良才一眼:“還能怎么辦,既然他對我已經(jīng)構(gòu)不成威脅了,那就把他交給捕快。
“交給捕快?就這么便宜了這個臭小子?什么都不做?”
韓少有些吃驚,今天他的所見所聞完全顛覆了三觀,惡名遠(yuǎn)著的夕林不僅偷偷做了很多好事,而且還這么輕易地放過了威脅過他的人!
夕林和曹陽相視一笑:“放心,他以后還要感謝我們讓他進(jìn)籠子!曹陽拍了拍韓少的肩膀:“韓少,你先把劉良才放到捕快局去,我還些事情善后一下?!?p> 韓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生怕他一走,夕林便會對曹陽下毒手,所以遲遲不肯離開。
曹陽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放心,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你先去?!薄澳悄阋挥惺戮透掖螂娫?,我?guī)е〉軄砭饶?”
韓少這才忐忑不安地離開了。
曹陽故意把韓少支開,當(dāng)然是為了聊一些不能讓他知道的事情。這時,曹陽突然跟夕林鞠了一個躬。
這舉動讓夕林有點意外。他有些不解:“為什么你要跟我鞠躬?“其實賬本里最機密的事情是關(guān)于十二銅首吧。
夕林聽到“十二銅首”這個詞,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其實,我是李教授的弟子,受他所托,以后定會為十二銅首的事情到處奔波,希望前輩對我以后多提攜我一下,我也有志愿將十二銅首找回!”
夕林一聽,眼前的這個小伙子竟然是李教授的弟子,有些遲疑。畢竟,李教授雖然為人謙和,但是從來不肯收弟子。
見夕林有些不信,曹陽便說:“李教授曾經(jīng)跟我提過一個人,那人的身份極為隱蔽,但是那人是中間人,專門潛伏在鷹國調(diào)查是十二銅首的事情。上次能把一部分十二銅首弄回來,那人功不可沒。想必,他說的那個人就是您吧?!?p> 夕林上下打量著這個黃毛小子,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這都能看得出來,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這件事可大可小,萬一暴露了,自身的安全難以保障。
“那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僅憑一個小小的賬簿?
“那是當(dāng)然,當(dāng)時您頻繁來往于鷹國和大陸,上面機票的時間記錄正好和李教授去鷹國的時間差不多,而且有筆賬目寫的很隱晦,雖然寫的是銅材料,可是我查過您公司的業(yè)務(wù)與最近的工程,壓根沒有要用到銅的地方。
“如果是劉良才那小子,最多只是告你做假賬而已?!?p> 夕林突然理解平時不收弟子的李教授為什么會收這個年輕人為徒。不僅心思細(xì)膩,而且很有遠(yuǎn)見。
“好吧,我相信你了。我這次回來的目的,我查到內(nèi)地可能有十二銅首的蹤跡。
“竟然不在鷹古?在國內(nèi)?”
“嗯,不過我也只是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等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再通知你
說著,夕林拿出了手機,加了曹陽的微信。
曹陽和夕林分開之后,第一時間趕到了醫(yī)院,帶了一些慰問品去看董母。
幸好,董母在董小姐他們的照顧下,恢復(fù)的還不錯。
“喲,小曹來啦,坐坐坐。”
董母看到曹陽,便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沖了進(jìn)來,抓起董母的衣領(lǐng)就想跟她干架。幸虧曹陽反應(yīng)快,將那個中年婦女?dāng)r了下來。
董母一看,這個人不正是自己的幾十年的好閨蜜金老太太嗎?也就是劉良才的媽。
她打不成董母,就癱坐在地上耍賴。
“你為什么要冤枉我的兒子?!我跟你有什么仇?!我兒子從小到大那么乖,怎么可能教唆他人搶劫!”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教唆他人搶劫!”
此時的董母算是理清了思路,原來上次自己的店被打砸,自己被嚇出了心臟病,原來是自己的“好閨蜜”金老太太的兒子所為,而自己的準(zhǔn)女婿這幾天出去處理事情,就是找出了兇手劉良才,并把他送去了所里。
董小姐趕緊把金老太太拉了起來,可是金老太太還是不肯起來,竟然撒起了潑:“我哪里對不起你們董家,你們要這樣陷害我的兒子,先是造謠他退禮物,然后又把他送進(jìn)了所里。
“你這勢利眼的死老太婆,以為自己找到有錢的金龜婿就腳踢開了我的兒子!給你買珠寶店就了不起了?!就這樣欺負(fù)我的兒子?!就欺負(fù)我是個寡婦嗎?!“
“老金呀,你先別激動,這中間可能有什么誤會。我們慢慢捋一捋?!薄奥?我唯一的兒子被你送進(jìn)了局里,就算現(xiàn)在出來,都已經(jīng)曹陽看到這個潑婦在撒潑,更是瞧不起劉良才一家。小的不要臉,老的更不要臉。
但是為了盡快解決這件事,他還是打算先跟金老太太講道理:“那些砸店的小混混都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是你兒子唆使他們所為。他做錯了事情本來就應(yīng)該收到法律的制裁。
金老太太一聽,更不依了:“這就是你們說的證據(jù),我還可以說這是你們唆使那些小混混做的假證人呢!”
董小姐再也看不下去,平時她早就對這個金老太太有些意見,明明是她兒子讓母親心臟病犯了,還沒找她說理,她卻跑過來說董家的不是。
“您還是別在這撒潑了,有什么事您就直說,沒必要鬧得這么僵!”金老太太指著董小姐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女人!還問我有什么事?當(dāng)然是要撤銷對我兒子的起訴,所里才能放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