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我那么做?!迸硭菩Ψ切Φ乜粗铘~,蒼白的臉孔看上去有些恐怖。
“我這不都被你抓了嗎!你不吸我陽氣,我感覺你有點看不起我?!崩铘~一臉憤憤地說道。
對人他還保持著最基本操守的他,但對鬼可就是百無禁忌了。
白衣女鬼被李魚的這一番話逗笑了,她又瞟了一眼李魚,“我不吃人也不吸陽氣,但你也別白費功夫了,我不會放了你的,做錯事情可是要付出代價的?!?p> “那啥,鬼大姐,你說你都不吃人了,把我吊在這多浪費啊,還不如放了我,我去能去整點冥紙香燭燒給你,以做賠禮了。”李魚嬉笑著說道,好像一點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但實際上他知道,越到這個時候,越不慌亂。
“怎么會浪費呢!我不吃,不代表別人到不吃,你被誆到這來,不就是作為那玩意的口糧來的嗎!”女鬼對李魚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嚇得他寒毛直立。
“口糧?什么口糧!”李魚瞇著眼睛質(zhì)詢著,他感覺自己好像觸碰到這黃府秘密了。
“看來你什么也不知道??!這樣也不錯,那玩意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迸硭坪醪⒉淮蛩愀嗾f。
“喂,鬼大姐,你這么吊人胃口干什么?!崩铘~憤憤地喊道,對于這種話說一半的行為很是鄙夷,
但這回他卻沒能等來回應(yīng),那白衣女鬼只是自顧自地鼓搗那食盒里的燒雞。
李魚看著她的行為,再結(jié)合最初聽到的話語,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喂,你是想吃那塊燒雞嗎!我有辦法?!?p> 鬼物正常途徑是吃不到陽間的東西,而眼前這只女鬼雖然可以輕松制住李魚,卻拿這一小塊燒雞毫無辦法。
“你有辦法?你有什么辦法?”女鬼有些狐疑地看著李魚,似乎不是很相信。
“你先放我下來?!崩铘~帶著談條件的語氣說著。
他本以為女鬼多少還會遲疑一下,但不料她只一揮手就把李魚放了下來。
“哎呦喂?!睆臉渖系粝聛淼睦铘~毫無懸念地摔了。
“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原本的他還想再談?wù)剹l件,諸如讓這只女鬼放過自己之類的,但當(dāng)他看見女鬼逐漸冰冷的眼神依舊愈發(fā)鮮紅的血淚,卻是放棄了這個愚蠢的念頭。
“你去找根香來了?!崩铘~回憶著以前聽過的鬼故事,好像只要把點燃的香插在食物上,鬼物就能通過香燭吃到食物。
女鬼只是冷冷地督了他一眼,這年頭只有道觀寺廟里才會有香燭之類的東西。
看著不為所動的女鬼,李魚以為她是找不到香燭,進而又連忙補充道。
“沒有香,找根筷子也行。”
“等著!”聽了李魚的要求后,女鬼縱身躍入水井,沒有一絲拖沓。
這一幕讓李魚略微有些驚異,他小心地湊到水井邊,向下看去,里頭倒是沒有什么異狀,只有一潭黝黑的井水,不知通向何處。
“喂,鬼大姐你在里頭嗎?”李魚試探性地朝里頭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女鬼這么一走,他的心思又活絡(luò)了起來,趁著這個時候,我得趕緊跑,還真以為吃定我了??!
說干就干,李魚再度望了望四周,徹底確定女鬼不在后。
大步向著那道圍墻行去,這次不管有沒看守,他都要一路莽過去。
可就在他剛翻上墻頭之時,迎面卻看到一張如霜雪般蒼白的臉頰,這張臉上的那兩條血淚印,讓他瞧著分外眼熟。
“好巧?。 崩铘~有些尷尬地和女鬼小姐打著招呼。
女鬼并沒有回應(yīng)他,只是伸出同樣蒼白的手掌,攤開,一根青色竹筷靜靜地躺在上頭。
李魚伸手接過筷子,十分自然地躍下墻頭,回到了小院。
找到了那已經(jīng)快被女鬼鼓搗得不成樣子的雞肉。
李魚看準了較大的一塊,將手中的筷子直直的插了進去,然后把食盒遞給女鬼。
女鬼歪著腦袋看著他,若是忽略掉女鬼那慘白的臉色和血淚眼妝的話,這么瞧著還有幾分呆萌呢!
“就這?”
“就這!”李魚做出了肯定地回答,他在村里看別人都是這么祭先人,應(yīng)該錯不了,反正最差的結(jié)果不就是嗝屁嗎!
他也沒別的選擇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唄!
女鬼抓起筷子上的雞肉,送入嘴里小小的咬了一口,臉色有愈發(fā)冰冷的趨勢。
“什么味道都沒有?!?p> 她能通過鬼物之身毆打李魚和抓起食物,但卻品嘗不到任何味道。
看著女鬼的動作,李魚的眼角止不住地抽搐兩下。
“你這跟我鬧了,你咬個錘子,你們鬼不都是通過吸氣進食的嗎!我就說你不是個正經(jīng)鬼吧!”
被李魚吐槽一番后,女鬼沒有反駁或者發(fā)怒,而是把鼻子湊近那插了筷子的雞肉,微微吸氣,臉上瞬間多出了一絲笑意。
她又能嘗到味道了,咸香,油膩。
幾次呼吸下去,那原本還算飽滿的肉塊瞬間就變得皺皺巴巴的吧!好似一團被浸水搓揉的紙團,既無賣相也無氣味。
女鬼有些不滿地盯著那塊已經(jīng)變得慘白的肉塊,好像在說我還沒過癮,你怎么就完了。
撇見這一幕的李魚下意識撤了撤步子,再度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好家伙,榨汁鬼啊這是,這要是吸起陽氣來,那不得被吸成干尸啊。
但剛剛嘗到過味道的女鬼顯然不是那么好滿足的,她沒有注意到李魚警惕的眼神,而是把食盒里所有雞肉都吃成粉末這才罷休。
解決完手里的死物后,女鬼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李魚這個場中唯一的活物,那餓狼似的眼神惹得他一陣心悸,手指悄悄摸向腰間的柴刀。
這是他最近一次脫逃行動中,順手撿回來了的。
“你姓什么?”就在李魚打算再度殊死一搏的時候,女鬼開口說話了。
“我姓李,鬼大姐,你可不能卸磨殺驢,你這回放……”
“行了,你走吧!”
未等他說出求饒的話語,女鬼就有些嫌棄地揮手趕他離開。
“那啥……你能再說一遍嗎!”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讓他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你再不走,大概率就走不了?!迸硗送畛恋奶炜眨粫r有飛鳥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