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與秦王相談,不知在聊些什么,只是把秦國大公子秦醒“扔”在外面,讓他等著白夙源的到來。
按照小孩子的性格,等了一會就該不耐煩地跑開,只是不知為何,秦醒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眼中滿是期待。
很多宮女偷偷地捂嘴笑,心想這秦公子也是早熟,這么小就知道看女孩子,想必是也聽說了白國長公主的可愛。
如今白國所有人都知道長公主自幼便可愛的緊,甚至傳的臨近幾國也都知道,白國有個可愛的長公主,光是看上一眼,就能在心里重新定義可愛一詞。
沒過多久,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一個身著白裙的小女孩朝著這里跑來。
看著她的樣貌,秦公子的笑容越發(fā)燦爛了。
可是白公主腳步卻放緩了,最終竟然是直接扭頭離去了。
這讓所有人都很費解,只有當(dāng)事的兩小只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公子趕忙去追,白公主也不跑,只是慢慢的走著,等著她追過來。
兩人齊肩坐著,宮女太監(jiān)在后面跟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跑什么???”秦思醒小聲地詢問。
夙源裝作一副不認(rèn)識的樣子,看也不看地反問道:“你誰???別來煩我。”
秦思醒也不說破,只是微微地笑著,跟在夙源的身邊,過了很久一會才湊到夙源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誅心,好黑?!?p> 夙源露出詫異的神情,心中對秦思醒的定義又深了一點,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沒同意?!?p> “那你也沒拒絕不是么?!?p> 秦思醒一把拉過夙源的手,任憑對方怎么掙扎也不松開,看的身后的一群宮女太監(jiān)都面露慌張,不知該如何是好。
分開他們勢必會引來秦公子的不滿,不分開白公主可是要生氣的,那個都不是他們?nèi)堑钠鸬摹?p> 不過好在夙源掙扎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如果不用全力掙不開后,就不再反抗,任憑秦思醒牽著他的手。
不過他心情已經(jīng)有些不好了,這幅身體很弱,雖然說不上是體弱多病,但也相差無幾。
如果不是他自出生就開始修練,恐怕現(xiàn)在是連門都走不出去,被冷風(fēng)一吹就倒了。
三年的努力也只是進境緩慢,比普通的孩子好上一些。
現(xiàn)在看來,秦思醒反倒是得到了一副好軀體,力量大的出奇。
“變成女孩子的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不同,你呢?”
“感覺上半身少了一份沉重,下半身則恰恰相反?!?p> “會習(xí)慣的?!?p> 夙源又嘗試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掙開秦思醒的手,只好開口說道:“我要回去了。”
“是要去睡覺嗎?我陪你吧,可愛的公主殿下。”
秦思醒一臉期待地看著夙源,然后被無情地拒絕了。
她也不再過多糾纏,反正是捏舒服了,況且來日方長,他們要一起的時光還有很多很多呢。
夙源回去繼續(xù)修煉了。
而秦思醒卻找到了自己的父親,還有白夙源的父親,毫不避諱地直言自己想要娶白夙源為妻。
三歲孩子第一次見到同齡的小女孩,就提出了結(jié)為夫妻的想法。
這讓秦王白王很是驚訝,活了這么就還真就沒見過這么離譜的事情。
“白兄……這……”
“我回去問問夙源吧,她若是同意,我自然是沒有意見。”
“那便如此吧?!?p> 談話到此結(jié)束,秦白本是商量結(jié)盟一事,如今卻多了一份大事,屬實難以言喻。
……
……
“我的好徒兒,你難道是仙人下凡不成?若你是再這么修煉下去,就算是以為師的見聞底蘊,也支撐不住你修煉百年啊?!?p> “咱先別練了,先游歷紅塵往事,行俠仗義快活逍遙,增長見識如何?”
遙遠(yuǎn)的陳國一處茶攤上,一個邋遢的老頭看著自己面前的三歲小男孩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
而那個小男孩確實看也不看老頭一眼,只是緊緊盯著面前的破書,學(xué)習(xí)上面扭扭曲曲的文字。
等到實在是不耐煩的時候,才回應(yīng)老頭說:“三年了,都是在荒野里亂竄,要么斬殺異族,要么采摘靈藥,這是游歷紅塵嗎?”
度化塵如今很是愧疚,對度詩淑的愧疚。
當(dāng)初每次看到自己母親,把行道秋院長罵的狗血淋頭時,她總是在心底為行道秋鳴不平。
因為這么老的一個人了,還要被人欺負(fù),太過可憐了。
可是如今她終于明白,是自己錯怪母親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是度詩淑脾氣太爆,實在是有些老家伙太過煩人了。
嘰嘰歪歪說個沒完,關(guān)鍵是還不在理。
“徒兒??!這你可就說錯了。”
老頭站起身,右手持茶杯,敬向遠(yuǎn)方,說道:“總要有人輾轉(zhuǎn)于荒野之中,斬殺異族護得人族一方安康,這是在為整個人族做貢獻(xiàn),是大義?!?p> 度化塵毫不猶豫地拆臺:“那你為什么打劫其他人的靈藥?”
“他們都是富貴之人,收斂錢財卻不造福一方,是惡人,我只是劫富濟貧!”
“呵,劫他人的富,濟自己的貧?!?p> “……逆徒!我搶那些還不是為了你的修練!你怎么能這么說你的師尊!”
“我不需要搶別人的東西,一樣可以修練,而且那些藥都被你自己吃了!”
“……”
有其母自有其女,度化塵即使平時不說,但度詩淑的毒舌和壞脾氣一直被繼承著,隱藏在她的心底,只等該用的時候。
……
……
“逆子!把錘頭撿起來!”
“我要練劍!”
“死娘炮!那軟趴趴的鐵片子是娘們才用的東西!你必須用錘子!”
“放屁!我就要練劍!不練這鐵疙瘩!”
“逆子!好一個逆子!讓老子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身高兩米五的大漢,與一個身高不過半米的三歲孩童對峙著,雙方對罵了好幾個時辰,全都面紅耳赤,怒目而視,卻又都絲毫不讓。
終于,那壯漢是忍不住了,抓起西成的小腿,就朝著樹上掄去。
碰!
碰!
碰!
只聽轟的一聲!一顆臉盆粗的大樹轟然倒塌,西成繼續(xù)罵著,堅持自己要練劍。
結(jié)果被自己這一世的老爹拿著,接連論斷了三棵大樹,外加掄碎了一個石碾子。
還在這一世他的身體硬的出奇,一番折騰下來只是渾身疼痛,連血都沒吐。
還能躺在地上怒罵自己老爹的十八輩祖宗,連氣都不帶喘的。
他老爹也說,坐在不遠(yuǎn)處怒罵自己兒子十八輩祖宗都是娘炮,不然怎么會生出他這樣的崽種。
兩人一直對罵到了晚上,才被家里唯一一位女主人,一手牽著一個耳朵拉了回去。